諸兵、鄧西、蓬妍:“”
其實他們是在救人對吧對吧對吧
這種“你們打擾了我休息”的起牀氣既視感是腫麼回事
面對三隻呆頭鵝,鼠寶頓時沒了撒火的樂趣,轉頭衝另一個人罵道:“林飛白你到底好了沒有”
“呵”一道輕笑之後,“寶貝,你這樣以後誰還敢救”年輕的聲音,聲線很美,只不過口吻聽上去有點討人厭。.。
“”鼠寶的太陽穴突了突,“你叫我什麼”這傢伙平時很少出現,所以鼠寶還真是第一次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
“寶貝。”某人渾不怕死。
“如果你不能像白白一樣喊寶姐姐,那就直接喊鼠寶好了。”鼠寶皺了皺眉頭,看到有人頂着白白的臉耍流氓,那感覺真的很彆扭。
“好的,我的寶貝。”
“我不跟你說話,讓白白出來。”
“出不來,那傢伙傷得太重。”
“”
拜託你們根本就是同一人好吧他要是真傷到出不來的程度,你還能喘氣
算了,不氣不氣,這傢伙只是個衍生人格,爲了一個副產品生氣不值得,要氣也得等那隻小白兔出來了再氣。
“你們剛纔說他們打在一起了”收起了嬉鬧的口吻,鼠寶正色向諸兵三人問道其實就是不想搭理林飛白。
諸兵等人紛紛點頭。
“宋河走了”
又是一陣點頭。
鼠寶抿抿嘴,眼睛眯了眯,最後,嘴角危險地一勾:“已經可以了啊。”
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鼠寶話裏的意思。
“聽不懂,是嗎”鼠寶淡淡地笑了笑,卻沒有解釋,而是瞥向林飛白,說:“把鈴鐺給我。”
沒有任何遲疑的,林飛白就這麼把那羣人搶生搶死的鈴鐺遞到鼠寶手中。
“不跟你開玩笑,讓白白出來吧。”鼠寶又道,只不過這次她的語氣十分認真。
林飛白側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在一道自嘲的冷笑中,沉默了。
鼠寶把玩着手裏的鈴鐺,眼神一點也沒往旁邊看,十幾秒鐘後,一道怯生生的“寶姐姐”在她耳邊響起。
“白白,等下你和他們一起去校門口。”鼠寶安排道。
與白白的乖巧聽話不同,阿飛性格孤僻而且極度自我,所以爲了她接下來的計劃能順利進行,必須得讓白白出來。
“校門口去那裏做什麼”
“等。”
“等誰”
“光嘉良。”
學校操場。
“少爺,爲什麼不殺了他們”田武看着倒地不起的戚殷,氣怒地問道。
光嘉良擡頭望着那道斜坡的上方,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
過了一會兒,他纔回道:“等。”
“等誰”
“等她來了。”
察覺到光嘉良語氣的轉變,田武順着他的視線掉轉過頭,看到上面一張笑得恣意而狷狂的娃娃臉。
田武拍了拍額頭,露出一個苦惱的表情:“果然是禍害遺千年。”
光嘉良的嘴角略微翹起:“當然,不然她也不會這麼熱衷於去做一個壞人,其實說到底還不是想活着。”
爲了活着,拋棄道德、良心、正義
所以,纔會那般的堅守底限吧
因爲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守的了。
“嗨”鼠寶蹲下身子,伸出爪子,衝着光嘉良和田武揮了揮。
下面站着的也只有光嘉良和田武了,其餘幾人全部趴下,生死不知。
光嘉良靜靜地看着她,沒有吭聲。
鼠寶拿出之前光嘉良分發給他們裝晶核的小袋子,原本鼓鼓囊囊的小布袋現在乾癟的彷彿空無一物,然而隨着她的搖晃,卻響起一陣清脆的鈴音。
“大老闆,咱們是先閒聊幾句,還是直接搶”
聽到這話,光嘉良的眼神變得有些暗沉。
“沒想到對不對嘻嘻嘻,沒錯,我開始是沒有想過要和你搶鈴鐺。但是我也是人啊,是人就會有貪慾,比起曾經的追求,現在的我想要的更多”
光嘉良的目光一凝,看了看自己腳邊的戚殷和李玥珂,擡頭道:“你想清楚了”
鼠寶笑了笑,反身一抓,也拎起了一個人。
“你想清楚了”她調皮的與光嘉良說着同樣的話。
鼠寶的手裏,黃邦歪着頭閉着眼,臉上滿是鮮血,看起來十分悽慘。
鼠寶拎着這位白髮老者,笑靨如花。
“黃邦,黃珍,這麼巧,兩夫妻都姓黃,真是好,生了小孩都不用考慮跟誰姓了。”
“心靈攝入,心靈鎖鏈,又這麼巧,都是精神系異能,這麼說起來異能好像也有遺傳傾向吧”
“在別墅的停車場裏,我把物資清單遞給他,問他願不願意跟我合作,他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搞毛線啊那時候明明你們青幫家大業大,人多勢衆,卻還選擇跟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合作,到底是他白癡還是我白癡”
“原來你那時是在試探我”黃邦氣若游絲地說道。
當時鼠寶拿到物資清單,看完後第一個遞給了他,而他在拿到那張物資清單的同時,也接收到了鼠寶的思維訊息
我們合作吧
“是啊,試探,畢竟所有人的異能裏面,只有你的最讓我忌憚,不探探你的老底,我怎能安心謀劃。”鼠寶盯着自己手裏的人,那眼神又冷又狠。
“然後呢”光嘉良開口了,看見鼠寶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他才繼續道:“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確定他是我們的人”
黃邦過於“積極”的合作意向也許有些突兀,但這絕不足以推斷出他是青幫安排在外援隊裏的內應。畢竟他當時的身份是被青幫“邀請的客人”,會對青幫產生下意識的排斥感,從而選擇與同是“客人”的鼠寶合作以增加自身安全性,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所以,光嘉良相信,一定是後面還發生了什麼。
“什麼時候確定的啊這還真是事情最有趣的地方,因爲是你親口說出來的啊”鼠寶笑得一臉賊兮兮的,“光嘉良,說到底你也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一定會犯錯,而一旦犯了錯,就一定會被我發現。”
光嘉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女人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真是刺眼。
“一定要這麼斤斤計較的把我說過的話都還回來嗎”
“沒辦法啊,誰叫我就是這麼一個睚眥必報的壞女人呢”特意拉長的音調中,那曾經屬於長脖子女鬼的詭異笑容,漸漸地浮現在她的臉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