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相貌普通,臉色蠟黃,一爪就扣向鼠寶肩頭。
鼠寶可不敢被他這一爪給抓牢了,要知道與她同批進來的那個詐騙犯的兩顆蛋就是被這人徒手捏破的。
前面就說過,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做某些事。
比如鼠寶,她的習武天資就很好,超凡的記憶力簡直就像是作弊器,武當太極拳已經可以打出混元勁。
一個擡手卸掉對方的爪勁,同時一粘一引把他往內拉,再一個肘擊準備打在賊狗臉上。
可賊狗也不是菜鳥,被對方往前一拉就只不好,左手擡起一攔,正好擋住了鼠寶的肘擊。
一招的時間,另外八人已經跑到,鼠寶當然不可能被他們包圍,一擊不中,立刻放手。
她沒有像別人一樣往後跑,而是向前衝,直接就從八人的空隙之中鑽了過去。
風系異能者體質使她速度極快,那八個人只看到人影閃過,眼前就已經沒有了鼠寶的身影。
他們還沒來得及轉身,就有一個女犯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原來鼠寶正是從她身側跑過去的,然後一個轉身就夾住了她的脖子,擱在臂彎裏全力一扭,秒殺
眼看一開局就損失了一位戰力,三位號長都面色不佳。
齊爺正好站在那位死去女犯的右側,此刻也就成爲了離鼠寶最近的人,他擡腿一腳狠狠地踢過來。
鼠寶趕緊一個下身躲過,同時左手出拳打在了齊爺的大腿根部這主要是用手,如果是腳她可就直奔弱點而去了。
鼠寶雖然一直以來因爲招式原因只是三九流功夫,拳勁也比不上苦練多年的真正高手,可她能擡得起服務器,抱得起陸荊卿,這一拳的力道怎麼也不會輕,還真就把齊爺給打得斜飛了出去。
下腰外加出拳,鼠寶這一下就躺倒在了地上,立刻有人跑過來想要下腳踩她,可是隻見她一個凌空翻,一腳踢到了離自己最近一個人的脖子根,把對方踹倒在地,她自己卻借力起身站了起來。
選了兩個近乎並排的敵人,鼠寶跑過去一個飛躍,在他們一人胸口踢了一腳,然後反身抓住了一個女犯的胳膊,把她橫甩出去
大操場上打得有聲有色,鐵柵內各監舍卻鴉雀無聲。
“我艹,常姐,你這回真是撈到寶了。”母狼哪怕再怎麼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鼠寶的進步真的很快,從一個月前被六人圍攻的跑都跑不掉,到現在九個人連她一根毛都撈着,這簡直就是深i圳速度啊
“照這樣發展下去,妥妥的三層沒負擔。”母狼真心讚歎。
常姐沒有作聲,只是深幽的目光十分複雜。
打到最後,場上站着的只有賊狗和一個三十多歲鬍鬚渣渣的新人了。
這個新人眉毛很粗,眼神凌厲,鼻子上還有一道很長的橫疤,似乎是被人用刀砍的。
鼠寶對他進攻了幾次,可是對方似乎也有點功夫底子,居然沒有討着好。
迅速與這兩位男犯拉開距離,鼠寶戰立在一個與他們呈等腰三角形的位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她的爆發力還算過得去,但持久力就差遠了,不過幾分鐘的激戰,已經滿頭大汗。
再度看了那個新人一眼,確定對方不是省油的燈,鼠寶長吸了一口氣,突然用最快的速度竄到賊狗面前當胸一掌把他打得橫飛而起,然後自己同時起躍雙腳夾住賊狗的脖子腰部一擰,把他整個人凌空一掀,腦袋墜地,頓時鮮血直流,死活不知。
鼠寶渾身的寒毛激烈叫囂,一轉頭就看到新人卻直直地站立在身後,手掌與她的後腦勺只有不到十釐米的距離。
“你輸了。”他說。
“不一定。”鼠寶擦了擦浸滿整個眼睛的汗珠,“爲什麼不直接攻下來,說不定攻下來你真能贏。”
新人收回了手,往後退一步,“你叫什麼名字”
鼠寶一愣:“你來應戰的時候你們號長沒說嗎”
“他說了,我沒聽。”這新人倒是挺老實。
“爲什麼”鼠寶趁機起身,後退兩步調整呼吸。
“一個女人而已。”
“那你現在爲什麼又想知道”難道我現在變成男人了鼠寶默默地吐了個槽。
“現在我敬你是對手。”
媽蛋,又遇到一個戰鬥狂人鼠寶心底吐槽不已。
可是她臉上卻絲毫不顯,只是神色平淡地回道:“我叫曾鼠寶,你可以喊我鼠寶。”
新人眉頭一皺:“鼠寶好難聽。”
鼠寶臉色頓時就變了,咬牙切齒道:“我又沒求着你喊”
新人卻沒有理她,仍舊一個勁地念叨着:“正常來說當父母的不會給孩子取這麼難聽的名字,爲什麼要有個鼠字呢鼠寶鼠寶,鼠年至寶嗎”
鼠寶面色一沉。
新人又接着說了一句:“看來你父母很愛你。”
愛我
曾林天嗎
心臟一抽,鼠寶突然一拳向新人揮去。
突如其來的攻擊使得新人十分意外,只見他擡起手臂一個格擋攔住了鼠寶的拳頭,同時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鼠寶死死地盯視着對方,又是一個膝擊踢向他的側腰:“要打就打,廢話那麼多幹嘛”
“好”新人頓時也放開來,對鼠寶施以回擊。
沒想到這個一米七五的中年男性居然也是以快打快型,兩人手腳飛舞,居然一時不分勝負。
密集的掌擊腳踢聲不絕於耳,看得一層囚犯們驚訝之餘內心又添幾分心悸,怎麼現在的新人都這麼牛逼一個,讓他們這些老人可怎麼活
只來了一個月的鼠寶,在這些人眼中也只是新人。
瞅準鼠寶一個換氣的空隙,男人沒有任何猶豫抓住了她的胳膊一個反制,如果是普通人這樣的情況肯定會輸。
可是鼠寶的手骨一陣咔咔作響之後,以一種非常詭異的角度從他手中掙脫而出。
男人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滿眼的不敢置信,人類的骨頭怎麼可以這樣扭
就在他分神之際,鼠寶反手抓住他的胳膊翻扣鎖再一個用力,頓時一道悶哼聲從男人嘴裏響起。
分筋錯骨纏龍手
“還打嗎”鼠寶問。
之前對方給了她一次喘息的機會,鼠寶此刻也算是還回去了。
男人轉頭直直地看了她一眼:“不打了,我認輸。”
鼠寶也不多言,叫來獄警確定對方認輸,自己確實贏了這輪樓層挑戰賽後,鬆手就走。
男人扭扭痠麻的胳膊,跟在一個獄警後面走回自己的監舍,瞄了一眼女孩與衆不同的離去方向,他喃喃道:
“鼠寶這還真是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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