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短髮男點點頭,從鼠寶身後走過,他走到馬桶前,正準備掏出某物放水時,卻突然反應過來,趕緊穿好褲子又衝了回來,“你,你,你”
鼠寶含了一口水漱口,吐了之後一邊沖洗牙刷,一邊接着短髮男的節奏道:“我,我,我我怎麼了”
“你是昨天那個打敗敖敗的新人”短髮男終於說出一句囫圇話。
“是呀,我就是那個新人。”鼠寶把漱口杯放好,又拿出毛巾就着水龍頭開始洗臉,“你昨天不是已經從二樓看到我了,怎麼還這麼驚訝。”
“哪裏新人在哪裏”一羣豺狼聞風而動,立刻衝進廁所,把鼠寶堵在裏面。
媽蛋,人生第一次被人堵廁所,居然還是被一羣的男的
鼠寶眼底眸光一閃,然而臉上卻笑容滿面:“各位大哥大叔大伯大爺好”
一看這次進來的新人居然是這麼嬌嬌小小的小姑娘,“大叔”“大伯”“大爺”們頓時樂呵了,一個個點頭直說好好好。
“大哥”裏面卻有不樂意的。
“昨天就是你殺了敖敗這怎麼可能來,跟我打一場”不關心低層比賽以至於今天才見到鼠寶的寸頭男提出挑戰。
短髮男趕緊攔住他:“阿豪,別胡鬧,你今天晚上還有樓層挑戰賽要打。”
“wow,這位哥哥今天晚上要打三層挑戰賽啊”鼠寶雙手抱拳,兩眼直冒金星,一副崇拜的模樣直盯着寸頭男,“哥哥你好厲害哦”
“啊哈哈哈哈”寸頭男撓撓頭,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其實也沒有啦,我就是試試看。”
“試試也很厲害了啊,寶寶連試都不敢。”鼠寶睜大了一雙荔枝眼眨巴眨巴。
“寶寶你叫寶寶”寸頭男問道。
“是啊,我叫鼠寶,哥哥可以叫我寶寶哦。”鼠寶一臉燦爛笑容,露出八顆小白牙,彷彿天使在微笑。
好可愛
寸頭男瞬間就被萌軟了,大大的手掌拍在鼠寶肩頭,鏗鏘有力地說道:“我叫段振豪,你長得跟我妹妹小時候一模一樣,以後你就是我妹妹了,如果有誰敢欺負你,告訴我,哥幫你揍他”
“謝謝哥哥”
短髮男和2025監舍裏其餘幾個頭腦清晰的紛紛以手遮臉,居然這麼容易就被擺平了,剛纔第一個想欺負人家就是你自己啊摔
短髮男更是喃喃道:“連腦袋裏都長滿肌肉了嗎”
當然,見到鼠寶這麼受歡迎,2025室裏面原有的三個女犯不樂意了,一個個酸言酸語,然後在鼠寶的挑撥之下,段振豪把她們都給噴了回去。
一大清早就拐了一塊防身盾牌的鼠寶本來心情很好,可是聽到短髮男“蘿蔔絲”說這位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新“哥哥”就是號長之後,鼠寶頓時笑不出來了。
“2025是不是經常被其他幾個監舍排擠”鼠寶問道。
綽號“蘿蔔絲”的羅普思看着她不說話,只是幽幽地嘆了口氣。
鼠寶也嘆了口氣:“我明白了。”
尼瑪這麼好忽悠的號長,不坑你們坑誰
“爲什麼會是號長開戰一般不都是先丟個炮灰出去打消耗戰,號長跟在後面撿便宜嗎”常姐跟在鼠寶後面昨天又贏了一輪。
雖然也覺得這種方法很卑鄙的鼠寶卻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種很穩妥的戰法,可是如今的號長鼠寶也同樣很無語。
“你覺得勝率如何”如果不是知道沒有號長的監舍會成爲所有人眼中的弱雞,鼠寶纔不操這份心。
“一半一半吧。”
“哦。”鼠寶吞下一口八寶粥,說句實話,二層的早餐還是可以的。
“寶寶,你有什麼辦法沒”羅普思問道。
鼠寶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一個才上二層的新人,能知道什麼,羅大哥也太擡舉了。”
羅普思也喝了一口粥,“耗子精曾鼠寶,潘桃花和老千王指名要罩的人,跟廖陽成不清不楚,與上官航關係匪淺,明明身在一層卻和三層的人一樣能在監舍自由出入你這樣的新人,整個燕北監獄也是頭一遭。”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鼠寶也就不再裝乖賣萌了,她摸了摸左眼眉梢,淡淡道:“調查我”
羅普思放下碗:“先前帶你的常姐一直都在一層混,所以不知道上面的規矩。一層都是螻蟻,上面的人不看,入了二層纔算是入了眼,所以現在你的資料應該是各位號長人手一份。”
“哦。”鼠寶不說話了,悶着頭繼續喝粥。
“樓層挑戰賽中死在你手裏的人雖然只有七個,但是去找你麻煩然後一去不復返的人卻有二十五個,像你這麼狠的新人,誰都不會等閒視之。你的三層挑戰賽絕對不好打,既然分到了2025,你何不嘗試着相信我們,大家一起合作。”
“你爲什麼這麼拼的幫別人升三層”鼠寶盯着羅普思不解道。
“這你就不懂,一層還能玩單機,但是到了二層就已經開始分派系,特別是樓與樓之間。你信不信,現在你再去找南樓的老千王,他可能還是會對你好,但是再想跟他學千術是不可能的,因爲你已經是北樓的人了。”
“嘁這種事情常姐居然沒告訴我。”
“她怎麼可能會告訴你這些,她巴不得你的樓層挑戰賽快點打,她好跟在後面撿便宜。”羅普思幫她分析道:“我們這裏的人,什麼都不看,只看利益。現在你入了2025,我們就是利益共同體,阿豪升上三層之後,也會想辦法罩着我們,給我們分配更好的活,讓我們生活的更加輕鬆一點。”
“別別別,我的活已經夠輕鬆了,可千萬別給我改了。”鼠寶連忙道,開什麼玩笑,她“醫務助理”的職位要是改了,那可真是要人命。
“呵呵,這種事情當然也是看個人意願。”羅普思笑的曖昧。
鼠寶擺擺手,這種事情她也懶得解釋,頂多不過幾個桃色緋聞罷了。
“你們如果信得過我,就把三層挑戰賽的日子往後推兩天。”鼠寶說。
“推兩天爲什麼”羅普思皺眉道。
挑戰賽這種事情,往往是一蹴而就最好,不然鬥志就會再而衰,三而竭。
“信就往後推,不信就當我沒說。”鼠寶淡淡地回道,“我還要上班,先走了。”
羅普思看着鼠寶的背影,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