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混跡在末世 >第309章 原來我還不夠堅強(二)
    “這是怎麼回事”打開鐵柵門,廖陽成走到鼠寶身邊,疾言厲色道。

    鼠寶沒有說話。

    剛纔時激動,不小心把那七個新人和四個老人都殺了,再加上斷氣的豪哥,下子死了十二個,而大家手上的脈搏探測器都還沒有取下,會引來獄警的注意也是理所當然。

    所以她纔會讓那個細瘦的女人幫自己做隱藏罪證的工作,無論如何,她手裏的七絕鬼鐗都不能暴露。

    可是鼠寶不說話,監舍內還有另個大活人。

    早已咬人咬到渾身戰慄不已的細瘦女人,看到廖陽成那身與衆不同的獄警服飾,就立刻撲了過來,張開滿是血污的大嘴,囂叫道:“長官長官她有武器這個女人她有把”

    “咔嚓”

    道碎骨聲令得女人的話語聲突然中斷。

    鼠寶慢慢掉轉過頭,就看到廖陽成把她像扔破布樣的扔開。

    “怎麼會留下這麼個東西”廖陽成問。

    鼠寶道:“有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總得要有人來做。放心,我本來也沒打算讓她活下去,你的到來只不過是將這時間提前了幾分鐘而已。”

    是的,鼠寶本來就想把切罪行都推到這個女人身上,不然怎麼會讓她去消滅罪證,這樣不論法證如何檢查,都只能從那些破碎撕裂的傷口上找到這個女人的齒痕和唾液。

    個得了瘋犬病的女人咬死了十個男人,而她曾鼠寶只不過是殺了這個女人而已。

    想到這裏,鼠寶露出了個笑顏,彷彿朝露之下的向日葵,陽光明媚。

    明明是如花的笑靨,明明是璀璨的眼眸,可是那薄脣裏吐出來的卻是最無情的話語。

    廖陽成定定地看着女孩,突然道:“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能和沐晞玩到塊去了,因爲你們兩個都是瘋子”

    頂着天使面容,幹着魔鬼勾當的瘋子

    瘋子鼠寶的目光怔愣了小會兒,然而下秒,她就露出抹更加絢麗的笑容:“師公,你知道嗎,曾經有個人對我說過,當別人開始說你是瘋子的時候,你就離成功不遠了。”

    廖陽成深深地抽了口涼氣,這麼喪心病狂的話,到底是誰教給她的

    “隊長,隊長,你沒事吧”收屍小隊的人終於來了,隔着鐵柵門大喊道。

    正如廖陽成所安排的,他們晚了五分鐘。

    “沒事,你們進來吧。”廖陽成沉聲道。

    羣身穿防暴服的人走了進來,看着滿地的血跡,他們遲疑道:“隊長,這是”

    “沒什麼,個女人受不了心裏壓力咬死了這些人,而她,”廖陽成指鼠寶,“殺死了那個女人。”

    雖然總覺得事情不像這般簡單,可頂頭上司都開口了,那些人當然不會傻得去反駁。

    所以他們也只是把監舍裏的屍體拉出去而已,十個被咬斷脖子的男人,個被捏斷脖子的女人,還有個肋骨折斷刺穿肺葉窒息而死的段振豪。

    廖陽成現鼠寶的目光直追隨着那個魁梧男人的屍體,再想他走到門口時看到的景象,忍不住問道:“你的朋友”

    鼠寶看了看那具軟趴趴的人體,耳邊再度響起道粗礦的男聲:

    我叫段振豪,你長得跟我妹妹小時候模樣,以後你就是我妹妹了,如果有誰敢欺負你,告訴我,哥幫你揍他

    你要是敢欺負我妹妹,兄弟都沒得做

    鼠寶,鼠寶快走

    “沒有,只不過是個認識的人罷了。”鼠寶冷冷地說道。

    在這世上,能做她哥哥的人只有個,那就是6涵。

    而段振豪這種,只不過是有利用價值的時候胡亂喊喊,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

    “對,只是個認識的人罷了”鼠寶再次肯定道。

    那般斬釘截鐵的肯定句,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說給誰聽。

    廖陽成看了看她,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說了聲:“出來吧,你們監舍要重新整理下。”

    “嗯。”鼠寶點點頭,跟在廖陽成後面走出兩步,然後她又突然轉身,走到最裏面的那鋪鐵架牀旁撿起地上染血的囚服幫個渾身赤果、彷彿沒有生命的木偶般的男人套了上去。

    廖陽成看着鼠寶把這個男人背在背上,由於身高差,1米5的她揹着這個1米72的男人,男人的腳背只能在地上拖着,劃出兩道長長的血痕。

    廖陽成眉毛挑,再度問道:“朋友”

    鼠寶頓了頓,轉臉看着男人那毫無焦距的眼睛,還是搖了搖頭,說:“不,只是個認識的人。只不過,他背過我次,所以我要揹回來。我曾鼠寶,從來就不欠別人什麼。”

    兄弟,借背用

    喂喂,你也太不把自己當個妞了吧

    沒關係,我哥哥跟在後面,你敢有什麼輕舉妄動,他會幫我揍你的

    喂,我們可是多年兄弟

    你要是敢欺負我妹妹,兄弟都沒得做

    蘿蔔絲,這下你是真的沒有兄弟,只能跟我這個妞兒走了。

    所以,拜託你,拜託你堅強點。

    堅強的保留自己的價值,也讓我有個可以利用你,保護你,讓你活下去的理由。

    深夜。

    “鬥獸場”內仍舊亮如白晝。

    鼠寶坐在北樓大門的門框上,仰望着天窗。

    外面天色已黑還淅淅瀝瀝地下着雨,裏面卻燈火通明外加慘叫連連。

    是不是甘願入魔的人,不管走到哪裏都是地獄

    “怎麼在這裏坐着,不回去養傷”常姐的聲音突然從腳下響起。

    鼠寶沒有低頭,仍舊仰望着天窗,不管看幾次,她都始終覺得這個天窗的存在真的很多餘,甚至可以說厭惡。

    “厲害啊,不愧是在燕北監獄裏待了十幾年的老人,今天那麼混亂的局面都能活下來。”鼠寶輕輕地說道。

    常姐在她的腳背上拍,“死丫頭,給我下來說話,真以爲爬上二層我就得仰頭看你了是吧”

    鼠寶扯了扯嘴角,躍而下,然後擡頭看向常姐道:“那換我擡頭看你可好”

    常姐用手比了比鼠寶那隻到自己鼻子的身高,冷嗤了聲:“難道不應該嗎”

    鼠寶搖頭失笑。

    常姐從兜裏掏出包煙,自己叼了根,又向鼠寶遞了過去,“來根”

    鼠寶這次沒有拒絕,也隨手抽了根咬在嘴裏。

    在她的記憶裏,煙是苦的。

    說不定,嘴裏苦了,心就不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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