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大廳內,老者接過顏林遞過來的茶,目光直盯着顏秋可問:“說吧,是什麼事,讓你連對你很重要的事都可以放下。”
顏秋可冰冷眸子裏滑過一絲無奈,她是真不想說的,“您老剛剛應當已經聽到了吧。”
好吧,她這是垂死掙扎,如果真讓她把事都說出來,有些東西就隱藏不了了,她還不想暴露呀
不過,很遺憾,最後顏秋可在老者堅持要聽完整版的,她只能把己方與藍京陵之間的事都交代了,就連她爲何此時沒去看日落的原因也是說的很清楚,她要等着隨時救場,根本不能把心思放在看日落上。
提升實力重要,可夥伴的安全更重要
對於小女娃的想法老者很認同,一個連夥伴生死都不在意的人,那還有什麼資格成爲一位優秀的軍人,成爲一位真正的強者。
“小女娃,你是怎麼知道那人要有行動了。”
老者一語就道破顏秋可的真身,立馬驚的現在一羣少男少女愣了一秒,不過,四年的訓練讓他們立刻都恢復正常。
冷酷着小臉的顏秋可是一點變化也沒有的,她目光淡淡地回視着老者,“這裏,我想知道什麼不難。”
她沒明說,可只要知道之前的事,一聯想下,答案呼之欲出。
“不難嗎”
老者眼睛微眯,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但他轉眼就含笑地看着顏秋可,“小女娃,一個多月前的事,是你弄出來的吧。”
顏秋可無奈,她就知道,只要把事情說出來,老者早晚會發現那個所謂的頂級駭客與他們有關。
“你這小女娃就爲了幫夥伴報復,下手還真狠了。”還好老者還不知另外一件大事,如果他知道那件事,一定會聯想到顏秋可身上的,誰叫整個軍校內就這麼個大膽果斷的小丫頭。
“爲何不能,他們做了,就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沒有人能欺負了我的人還能不受懲罰的,我那麼做,已經很輕了。”
“顏家護短的性子,到了你這,好像又加強了呀,顏家的小女娃。”
聽到這,所有人都明白,老者是真的知道顏秋可是誰了。
“老先生,我現在是少年顏秋。”
“爲何這麼做”
“老先生,一個有能力的天生異能者,又是出自四大家族的顏家嫡系,您覺得,我的成長會有艱難之事嗎那樣的我,是活在聯邦和顏家的保護下,我想真正的成長起來,就要面對真正的世界。”
這就是靠山多的悲哀呀,如果是個不崇尚武力的世界,靠山越多越好,可對於一個強者爲尊的世界,靠山多是好事,可也會侷限了後輩成長的空間,尤其是過度的保護只會讓其從幼虎變成一隻小綿羊。
老者認同地點點頭,很是欣慰小女娃通透的心思,只有看的遠的人才能走的更遠,只有自強的孩子纔有機會成爲聯邦的支柱強者,對於如此之上進的後輩,老者心安的同時,不得不感嘆老友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這麼有出息又出色的小女娃怎麼就生在他家了,似乎好事都讓他顏家佔了。
顏家幾千年來,已經有快十位天生異能者戰死殺場了,爲了聯邦,四大家族有多少鮮活的生命消失了,作爲見證了歷史的他們這些老人是最清楚的。
他的目光再看向桓家的小娃,心中輕輕一嘆,四大家族還是如此對後輩狠呀,看小傢伙周身隱藏着的氣息就知道,這小傢伙是從殺戮中成長起來的,還好顏家寵着小女娃,沒有把她當男兒一樣的方法養,要不,估計會是一個比桓家這小傢伙還要慘的童年了。
就在老者還想說什麼時,顏秋可突然站起對着他輕一點頭,人就消失在當場,桓燁熠明瞭的立刻開始了他的行動,閃身跟出了大廳,留下來的小傢伙們也忙了起來。
唯一還算閒的某技術宅顏智揉了揉有些困的眼睛,對着老者解說道:“老大要去救人,您老如果不忙,可以等等。”
老者對於顏秋可的離開沒有任何不滿,救人如救火,那個藍家嫡系心思如此歹毒,對同族都下的了狠手,就是他也是很不喜的,更不希望藍家另一個孩子出什麼意外。
作爲一個強者,本就喜歡有能力有擔當的後輩,這對他們來說,正是他們希望要接班人,強者可不是聖女聖父,他們想要保護的從來都不是整個星系,他們想要保護的是那些值得他們去保護的人,爲了那麼值得他們保護的人,銀河星系必須存在着。
顏秋可是在接到芒傳話立馬向現場趕的,她不擔心自家的小夥伴,藍莫工那裏有心那隻小狐狸陪着,以目前的情況他們還是可以應付的,她要在藍京陵有所行動前就趕到,是爲了以防萬一,誰知道藍京陵會不會有後招,也要防止他狗急了跳牆不是。
星士團一衆一直都在等着藍京陵有所行動,等那些女生來找畢她們套近乎時,他們就知道某位這是有所行動了。
幾個小丫頭才陪那幾個大姐姐玩了半個月的好姐姐好妹妹的文字遊戲,其間無意漏嘴抹黑了某位姐姐與她的幾個夥伴的關係,後來又不小心說錯話,做錯事,讓幾個姐姐差點名揚少年軍校。
看着幾個所謂的姐姐們爲了做好間諜的工作,忍着吐血的衝動還要笑臉,安慰她們幾個無知小丫頭,這讓小丫頭們玩的真的很爽,心裏的小惡魔都一直歡快地跳着舞步。
幾個小丫頭的奇招妙招都還沒有拿出來晾曬下,沒想到藍京陵就先沉不住氣,先找藍莫工的麻煩了。
如果不是有雷咔在,顏秋可都不知道藍京陵手上有那種禁藥,還好他拿出那種藥做準備時,雷咔掃瞄了藥粉的成分,要不,她也不會做好提前防禦,那種藥粉,歹毒之處,就是短期不會讓吸入藥物者有何不良反映,卻會隨着時間流失,讓中了奇毒之人,先是精神恍惚,開始會做一些違反他本心的事,心性越是純良之人,所做之事越毒辣的讓人無法接受。
而這個過程,自然的不會讓人起疑,因爲藥效對人的控制是一點點地加深,所以那人也會一點一點地轉變自己的行事作風,等發現時,也是那人精神力完全瓦解之時,那時就是想救也沒用了,一個沒有精神力的人,就如同一個空殼,根本就活不過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