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陶醉在這種如夢如幻的感覺中,當然也包括那些纔剛嬉弄月兒的新潮中學的凌強幾個紈絝子弟,對於他們來說,今晚的事情足夠在學校吹一年甚至n年的牛逼用了,“車神”豈是說見到就能夠見到的他們的眼珠子已經停止了轉動,像中邪了一般用眼神膜拜着這輛布加迪威龍里面的主人,早已經把月兒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重金屬的音樂又重新想起,女郎們扭動着性感的腰肢拉着身邊的男人不管是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跟着節奏嗨了起來,彷彿真成爲了一個大party。纔剛哪裏是什麼比賽,分明是個人的 show ti嘛
此時,人羣中站在角落裏的月兒也被眼前的呼喊聲和嚎叫聲驚呆了,出於人類好奇的本能,她挪着碎步身子晃晃悠悠的移進了人羣中,來到了隊伍前面。
布加迪威龍的車窗慢悠悠的搖了下來,沈飛點燃了一支菸掐在了手指中間猛吸了一口。
“嗷嗷嗷”前方的觀衆見到這一場景,歡呼聲更加的熱烈起來,這種聲音不亞於周杰倫的現場演唱會發燒友們的嚎叫聲。
作爲英國最權威的心理學家愛莎反而羞紅了臉,雖然經歷過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場面,但是這種被人推向神壇的膜拜式的聲音還是頭一次聽到呢沈飛依然靜靜的坐在位子上,任由煙霧在車廂內繚繞,帶着青灰色面具的臉給人一種冷冷清清的感覺,果然是大人物啊,俗話叫做“真人不露相”,這纔是大人物應該有的氣場嗎,這樣的想法終於解釋了他們心中沈飛帶着面具上場的疑惑了。當然,這只是他們的看法。
對於場下的觀衆他們只是看到了比賽的結果和大概的過程,但是愛莎是經歷了從開始到比賽結束這一全程的人,而且就坐在勝利者的旁邊。這樣的感覺是用言語無法表達的,那是她從未有過的經歷。
恐懼希望刺激腦袋一片空白
纔剛生死絕殺的那一段畫面又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腦中。當沈飛的車駛入最後一個彎道時,愛莎在後視鏡的目光一秒鐘也沒有閃離,她死死的盯着喬治的車胎向前滑動的痕跡,心“砰砰砰”的一陣狂跳,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如果用尺子測量一下兩車之間的距離的話恐怕連以毫米爲單位都太大了。
“我們走吧。”沈飛見到他的布加迪威龍前後正被幾輛越野車包圍起來,不用想這一定是喬治的隨身保鏢要來搞一波事情了。
沈飛冷笑了一下,不慌不忙的掐掉了手中的菸屁股朝車窗外扔了出去,順勢整理一下胸前勒的緊緊的安全帶,手向車窗控制按鈕伸了過去準備離開。
愛莎從最開始的震撼的感覺中剛剛脫離出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裝飾,並沒有擡眼看沈飛,只是隨口“嗯”了一聲迴應他,然後開始調整了一下勒得她差一點喘不過來氣的的安全帶。
咦纔剛邁克爾明明說走的嗎,怎麼車子還是沒有啓動什麼情況弄不清楚什麼情況的愛莎擡起頭狐疑的望了一眼沈飛。只見沈飛手指尖在車窗控制鍵的上面停了下來,整個人都渾身僵硬起來一動不動,表情十分凝重,就是在比賽的最後一個最驚險的彎道時他的表情也是沒有任何起伏變化的,這是怎麼了再看看沈飛的視線定定地看着前方。愛莎心中十分納悶,順着沈飛的目光區域向人羣中望了過去。
車窗外人聲鼎沸,依然是不絕於耳的嚎叫聲,愛莎知道她的邁克爾不需要這個,絕對不會在這些人的身上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的。沈飛在愛莎的面前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被她看的透的不能再透,他的任何行爲舉動愛莎都能瞭如指掌,除了纔剛停車時他沒有說出口的那事外。
最後,在喧鬧的人羣中愛莎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個女孩身上。
那是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白色的雪紡紗裙被風吹的左右搖曳,長長的兩個油亮油亮的馬尾辮整齊的搭在肩膀上,腳上的鞋子已經被磨得不成了樣子,但是依然十分乾淨整潔,神情肅穆的望着他們這裏。
此時的她身上瑟瑟發抖,孤零零的站在人羣之中,和旁邊的人的狀態形成了鮮明對比。弱不禁風的身軀在夜晚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單薄無力,嬌嫩的臉蛋上是一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下嘴脣被狠狠的咬在嘴中,月亮般的眼睛變得黯淡無光起來,即使是如此皎潔的月亮也難以把她美麗的少女的容顏襯托出來,如同影子一般的佇立在那裏任憑晚風肆意的吹過,和沈飛的石像般的臉龐照應的天衣無縫。
凌晨燕尾山楓葉谷的枝丫在風伴侶的吹拂下時不時的“嘩啦啦嘩啦啦”的搖曳起來,驚動了在上面坐窩的小鳥們,一陣一陣的嘰嘰喳喳的鬧成了一片。清冷的月光撒在山谷間,林子間,水面上,遠處的時空上,以及月兒和沈飛的眸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