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鮑君豪臉色難看,對大漢的這次重新相聚,卻並沒有開口。
有了這些大漢在身邊,他在有一絲的安全感。
十幾個大漢朝着旁邊的水壕小心翼翼的走去,短短數米的距離,十幾個人步子走的很慢,放佛前面的黑暗中不是水壕,而是地獄。
七八隻槍口對準水壕,但凡有異動,都會將其打成篩子。
片刻後,當他們來到水壕前的時候,卻發現,沈飛再次消失不見了。
見鬼了那個男人去那裏了
就在他們一臉震驚疑惑,準備重新安裝子彈的時候,身後的車窗那裏,再次出現一道人影。
接着麪包車大燈閃爍的光芒,從車身側面的盲區內,再次衝出一道身影,像是一道離弦直箭,身體爆射而出。
暴雨和狂風不僅阻擋着視線,甚至連呼嘯的風聲夾帶着雨滴都混淆,速度暴快,身體成螺旋狀朝着最外圍的那名大漢撲去。
一切都在剎那間發生,幾乎是瞬間,沈飛便出現大漢的身後,雙手像是靈蛇一般掠上了大漢後頸。
咔嚓一聲
清脆的骨裂聲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緊接着,地上像是有什麼東西蠕動,刺溜一下便消失不見了。
衆人大駭,齊刷刷的掉過了腦袋。
只見最後那名大漢,脖頸硬生生的被折斷,腦袋僅僅剩下一層肉皮包裹,耷拉在肩膀上,折斷的骨頭從肉皮中刺了出來,鮮血咕嚕咕嚕的流着。
撲通一聲
屍體倒在了地上,在麪包車的燈光下,像是一具無頭屍體,直勾勾的躺在冰冷的公路上。
燈光左右,除了那漫天的水霧和傾盆而下的暴雨,什麼都沒有了。
恐懼在暴雨中蔓延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心同有一個念頭,這不是人,這不是人這是地獄來索命的惡魔
從開始到現在,不過纔是幾分鐘,就已久折損了四分之一的人手了。
二十名持槍大漢,連對方衣服都沒有摸到,就倒下了五個人。
好恐怖的男人。
餘下的大漢,左手緊緊握住砍刀,右手持着手槍,神色恐懼,眼眸不斷的四散望去,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和其他人靠在一起,再次形成一個狹小的防禦圈。
這一刻,他們已久從獵人轉爲獵物的角色。
所有人都心底泛起一個恐怖的想法。
若是在這樣耗下去,他們這這羣人,都得死。
此刻,手槍已久給不了他們任何的安全感,那個恐怖的男人,神出鬼沒,手段殘忍恐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這羣徹底圍成一個圈子的大漢們,一臉警惕,生怕沈飛會突然從一個地方冒出來。
死亡可怕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對這羣大漢來說,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而這種如坐鍼氈的感覺,就是那個男人帶給他們的。
此刻,連鮑君豪都微微有些慌亂,甚至顧不得鮑燕飛的死活。
這不是
難聽的罵人聲音響徹整個荒野。
除了那呼嘯而過的風聲,整個公路上,在無任何聲音。
恐懼在蔓延。
沒有人敢在多動一下,背靠背的緊緊靠在一起,只有這樣,他們才能預防那神出鬼沒的沈飛,才能在沈飛手下保住命。
鮑君豪他們的圍獵,徹底的完成了角色的轉換。
一名你逆着光的大漢朝着麪包車望去。
突然家你,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車窗上,那充滿邪惡笑意的俊朗面孔,嘴角的笑意雖然燦爛無比,卻是那熟悉的笑容,遠比深海寒冰還要冰寒徹骨。
幾乎是瞬間,看到沈飛後,大漢盯着近光燈,眼睛瞪的鵝蛋一般,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
在男子嘶吼的同時,車窗內,一條手臂伸了出來。
“砰砰”大漢下意識的開兩槍後,卻發現,一個黑色的鐵片在逆光的瞳孔中越來越大。
撲哧
像是切豆腐一般,還在高速旋轉的鐵片,瞬間掠過大漢的喉嚨。
手中槍和開山斧撲通撲通掉在地上,大漢死死的抱着脖頸,鮮血順着手指溢出,血流不止,被從腦袋上滴下的雨滴給衝進脖頸內。
“噗噗”
緊接着,從手指的縫隙處,鮮血噴射而而出在暴雨中一米多長。
很快,男子再次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第六人了
“沒有用的”
“今晚,你們所有人都會死這是來自深淵的憤怒”
“別掙扎了接受死亡的懲罰吧”
“”
黑暗中,沈飛那幽幽飄忽的聲音忽左忽右,冰冷的聲音不含半點感情,冷漠無比。
“出來,混蛋,出門有本事我們決一死戰”
“對,出來,膽小鬼有能耐出來。”
“狗雜種,有本事來殺爺爺啊,有本事現在來殺爺爺啊”
“”
大漢們嘶吼着,放佛只有大聲的咆哮,才能除去縈繞在心中的那份恐懼。
站在人羣中央的鮑君豪,臉色難看,像是見鬼了一般,慘白而扭曲。
望着這一幕,鮑君豪終於發現,自己錯的多離譜了,竟然會主動去招惹這樣一個煞神,不僅連弟弟生死下落不明,甚至連自己都陷入了生命威脅之中。
鮑君豪不是沒有見給過強者,能扛起一個杭州市的地下龍頭老大,自然強的可怕
身邊就有巨漢這樣的人物,真正的死亡地下黑拳手,殺人血腥暴力,但是此刻,巨漢就在他的旁邊,甚至外圍一圈都圍繞着十四個神色各異的大漢,皆是百戰精銳。
就是如此強大的一股勢力,有巨漢當保鏢,有精銳保護力,鮑君豪依然感覺倒心裏慌亂無比,感覺不到半點安全感。
整個破公路四周方圓不過二三十米,就是這樣巴掌大的一塊地,卻像是見了鬼一樣,連個人都找不到。
相比較那些大漢,鮑君豪更加慌亂,他知道,沈飛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