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風輕輕擡起鐵鏟,從頭至尾上下打量了一番,繼續道:“這正是村民們平日裏幹農活所用的普通鐵鏟,那人怎麼會把它給帶出來?”
正當葉凌風尋思着鐵鏟的來歷已經作用時,林瀟從鐵鏟上摳出一小塊黃泥,立在食指之上,移到葉凌風眼前,“葉師兄,先將這三種黃泥對比一下吧。”
葉凌風將三小塊黃泥擺成一排,隨手移來一支蠟燭,湊近仔細端詳着。
“這三塊黃泥,顏色都偏黃褐。之前葉師弟在他父母墳前跪拜之時,我們攙扶着他的時候,我無意間看了一下腳下的泥土,正是這種黃泥。”
隨即,葉凌風輪流將每塊黃泥放在鼻前嗅了一番,“應該不會錯了,氣味都大致相同。”
林瀟思忖片刻,從懷裏摸出一些散開來的泥土,說道:“這是剛纔在葉家村附近的山中尋得的,這一片的泥土雖同爲黃泥,但偏棕色,並非長風山附近偏褐色的黃泥。”
“所以目前可斷定的是,那些被白蛇幫蠱惑的村民,正是在半夜時分行至長風山附近,至於目的如何,暫且無從得知。”
二人將鐵鏟收起,藏到牀下,拂袖擦拭着茶桌,重新將三塊黃泥收回袖中。
咚咚咚
“客官,藥熬好了。”
葉凌風朝茶桌上呼出幾口氣,試着將上面的泥土顆粒吹走,隨即喊道:“來了來了。”
‘嘰呀’一聲,房門被拉開後,葉凌風小心翼翼地接過黑色瓷碗,裏面盛着滾燙的藥汁,藥汁呈黑紅色,泛出淡淡苦澀氣味。
“小二哥,麻煩你再給上幾道小菜,另外燉只山雞。”葉凌風補充道。
“好嘞。”店小二接過話,得意地朝廚房走去,吆喝一聲:燉只山雞。
葉凌風單手關緊房門,緩步走向牀邊坐了下來,輕輕推動着葉塵,細聲喊道:“葉師弟,葉師弟,起來吃藥了。”
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緩過神來,除了感覺頭腦有點眩暈之外,並無其他病痛之處。
葉塵在林瀟的攙扶下緩緩坐起身子,面色稍有蒼白,嘴脣有些乾裂,衣襟已經被浸溼。
“來,先喝口水。”林瀟順手遞來一杯清水,葉塵接過後一飲而盡,頓時感覺心裏舒暢不少,不再那麼阻塞。
“我之前昏過去了嗎?這是哪?”葉塵翕動嘴脣,緩緩吐出幾句話。
葉凌風將藥移到葉塵面前,笑道:“你先把藥喝了,我們再慢慢說。”
葉塵將瓷碗壁緊貼着嘴脣,稍稍仰頭,碗中的藥汁也順着流入葉塵的喉嚨中。剛入口時,葉塵忽然眉頭緊皺,兩眼有些瞪直,好在還是勉強將藥喝完了。
“好苦。”
葉塵吐了吐舌頭,想驅散嘴裏的苦澀藥味。
“今日晌午時分你昏迷過去,我和林師弟就輪流將你背到葉家村了。”林瀟收回瓷碗,起身放到茶桌上,提起茶壺說道:“大夫說你身子骨有點虛,這幾日你先在客棧裏好好休養,還有時間,先不着急這一時半會兒。”
說罷,葉凌風遞來杯茶,關心道:“我知道你一直想回家看一看,但現在你身體還未痊癒,先在客棧裏靜養一段日子,再做打算。”
葉塵‘嗯’了幾聲,詢問道:“葉師兄,你們對白蛇幫的邪術有沒有什麼線索?”
葉凌風從袖中將三塊黃泥一一取了出來,還有之前從白蛇幫幫衆屍體中搜出的紅塞小瓷瓶。擺在了兩隻手掌之上。
林瀟走上前來,抱劍而立,將之前白蛇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詳細道來。葉塵聽完頓時面驚失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