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龍低語過後,他第一個率先衝出,何方與唐石緊隨其後,三人雖受傷不輕,但經過短暫的歇息,已經恢復許多。
葉瀟見得這三人涌來,立即飛身上前,儲物袋一拍,九尾狐屍體被裝進去了,只剩的地面那一摸血跡,血染一片。
“該死的,此子竟然將其獨吞”
三人眼神皆不善,飛身在虛空停留時,很是不甘,但又顧忌葉瀟手中法器,此刻欲言又止,不知該不該強行分一杯羹。
潘龍雙手抱拳,客氣的道:“這位小友,此物斬殺我四人皆有功,你這般獨吞可覺得有理”
何方眼珠子一轉,立即道:“若是沒有我等三人,恐怕你也無法斬殺對方,依老夫看,不如我們四人平分如何”
唐石最爲直接,立即警告道:“二位道友所言極是,小友,老夫客氣的勸你一句,莫要因爲這九尾狐皮毛而丟掉性命”
三人已經露出苗頭,葉瀟完全看出,但此刻不懼他們,目不轉睛的道:“此物雖不屬於任何人,但是我一手將其斬殺,此刻自然歸我所有,莫非你們想強行爭奪”
這句話字字誅心,可謂是毫不客氣,築基後期麼也不過如此,葉瀟深知,他們三人哪怕聯手,那也奈何不得自己。
“哇呀呀,好猖狂的小子”
潘龍氣的怒目圓睜,拳頭捏的啪啪直響,剛欲動手,何方一拉他手臂,湊到耳旁小聲道:“道友,此子法器不凡,我等三人恐怕不是對手,眼下不妨先等等再說”
唐石也是湊到身前,附和道:“此話有理,二位道友,此子憑藉手中法器就可斬殺九尾狐,我們這般魯莽前去,有可能會適得其反,依我看不如”
葉瀟見得三人嘀咕,得知對自己不利,乾脆不與狼羣爲伍,一拍儲物袋飛出符紙,沿着山頂而去。
憑藉各類符紙與法器,葉瀟相信,哪怕不能得到孟極幼仔,獨自逃出這座大山完全不成問題,相反與那三人一同,有可能會被拖後腿。
葉瀟的離去,使得潘龍眼瞳似要噴火,他一聲咆哮,聲音大到可以傳遍整座大山,怒火難忍。
“逃了麼老夫豈能這般放你離去二位道友,此子不僅獨吞九尾狐皮毛,甚至孟極幼仔他也想一人享用,我等三人,豈能讓他如意”
何方張牙舞爪,他怒視着逐漸遠去的黑點,從儲物袋中一拍療傷藥猛的服下,此刻不服不甘。
唐石手指往前方隨意一點,白光閃過,暴力擊打在了山體上,哪裏被炸開了,火光四濺,枯草被點燃,積雪融化,爆炸聲震天。
這一幕發出,葉瀟回望時,定身術被催發,手指連續一點,何方與唐石中招了,二人被短暫的定住,嘴中破罵,心裏萬分着急。
一擊命中,除了潘龍無法定住外,其餘二人皆停留在了虛空,他們感到駭然,發覺越來越摸不透眼前少年。
“該死的,此子究竟什麼來歷”何方仰天破罵,但很快就恢復了自由。
二人恢復如初,加速往前飛行,很快便與潘龍平行,口中厲聲道:“二位道友,老夫改變注意了,這孟極幼仔可以不要,但此子,老夫非抓他不可”
何方雙眸望着山巔,內心激動,但恐懼感卻是不少。
烈日升空,雪花依舊如鵝毛般灑落在了地殼,冷風如刀,以大地爲砧板,視衆生爲魚肉,以朽木爲柴火,視蒼天如蓋板。
飛身落到這座大山脈,四周野獸暴動了,有許多喊不出名字,有山中走獸雲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它們嗅到血腥之味,發現有人類前來,此刻暴掠涌來,各種咆哮聲交織,傳到遠方時,又返了回來。
這些尖叫聲使人頭皮發麻,雙耳嗡嗡響,太多了,至少有上百隻,但修爲不高,約莫築基後期上下浮動。
山巔中的葉瀟俯身望去,成羣獸類已經近在矩尺,它們像是見到了盤中餐,十分興奮,長鳴聲刺耳,像是與同類大聲慶祝。
它們發現有三個人類正在天空飛行,尖叫聲彼此交織,通體閃出各種光暈,雙翅狂扇,長相奇形怪狀,十分難看,紛紛擊打而去。
有魚身而鳥翼,音如鴛鴦,十分動聽。
有獸焉,其狀馬身而鳥翼,人面蛇尾。
也有一種野獸,形狀像一般的牛,但全身長着刺蝟毛,名稱是窮奇,發出的聲音如同狗叫,喫人。
成羣的異獸飛來,雙翅胡亂拍動,寒風刺骨,金光似烈日,耀人眼眸,十分刺眼。
潘龍三人察覺到這詭異舉動時,臉色墜變,彷彿死亡被拉近,他們很快就被包裹了,衝出不得,活到範圍也在不斷縮小,直至最後無法前進。
“該死的,這些畜牲究竟乃何獸爲何長相這般猙獰”
潘龍低語,“此山名曰山海,住有許多不易見得兇獸,其模樣醜陋,修爲高低不等”
何方口中吐出一道白芒,紛紛照射在這些兇獸身上,它們毫髮無損,正步步逼近。
有的獸類獠牙似刀,十分鋒利,上面還殘留着新鮮血液,很顯然前不久正經歷過廝殺。
也有的獸類少了部分肢體,但活動如蛇,實力大打折扣,依舊與同類捲來。
一擊不成,何方焦慮而恐慌,臉龐如灰,心驚肉跳,恐降死在此地。
唐石手中法器往前一拋,有一隻兇獸一口咬來,他手臂掉下大塊血肉,露出青骨,鮮血淋漓。
也有更多的獸類卻是爪子撅起,閃出光澤,在虛空不斷拍打,彷彿可以撕裂一切生物,包括眼前人類。
“這些東西看似修爲不高,可自身肉體十分堅硬,一般法器竟然奈何不得”
潘龍與何方靈氣充體,有一道神祕符文從額頭飛了出來,烙印在了虛空,猛然間,往前狠狠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