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提及嬌雲戴青顏的眼眸當是微微舒展了不少,神色也沒有了剛纔的嚴陣以待:“臣妾原本吩咐嬌若過去給殿下送腰帶,可嬌雲那丫頭心疼嬌若所以便代跑了一趟。”
“是你兇鎮國公府帶過來的丫鬟”
“嗯。”
“最信得過的丫頭”
“也可以這麼說吧”
“既然如此那便將人發落了吧”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便閉上了眼睛,從那微微輕滑的眼眸可以看得出他對這事情似乎已經下了決定,斷沒有更改的可能。
“諾。”
“不問孤理由嗎”對上她一臉恭謹的模樣宮御輕聲詢問,那深邃的眼眸裏面有着窺探不清的漩渦。
“臣妾自然是信得過殿下,既然殿下如是言語,想必是嬌雲一定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故而臣妾不需要詢問。”
“你當是信得過孤,不過她也着實罪該萬死,畢竟背主這一條便足以賜死她。”
宮御閉着眼睛說的淡然,可那聲音穿透而來的肅殺卻讓戴青顏微微發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身邊的人如此發怒呢
“不想知道孤爲何要發落你的婢女嗎”
“臣妾不知。”
宮御微微一個側身,然後幽深的眼眸緊緊盯着她:“她想要勾引孤,可孤其實那葷素不忌的人雖然看着也屬於清秀類的,可孤素來不愛清粥菜。”
“是臣妾管教無方,還望殿下恕罪。”她說着想要起身謝罪的時候,整個身子已經被宮御拉在了懷裏面。
“孤當不是介意旁人的勾搭,只是她誹謗主子這一條孤當不能置之不理。”
他說的時候手指輕輕地從她的青絲上滑過,細膩的聲音帶上柔情的動作讓人微微有些驚悚,因爲眼前的男人並不是一個柔情似水的,他舉手間殺戮遍野,言辭間決斷千里。猛不丁說出這樣的話語,戴青顏自然是感覺到了微微的涼意。
“臣妾不知。”
“孤本欲驅逐她離開,卻不料她信誓旦旦地告訴孤你和宮軒的事情,據說你和他相逢在一個桃花盛開的季節,郎情妾意好不快活”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勾勒着她嬌花照月一般的臉龐,那冷凝而深奧的眼眸散發着狼一般的巡視,讓人由不得臣服與後退。
“殿下,臣妾絕對沒有做對不起殿下的事情,當初和三皇子確實有過一次邂逅,只是那個時候臣妾已經羅敷有夫,他也家中有室,臣妾與三皇子之間斷然不會出現任何的關聯。”
她一個骨碌從他懷裏面掙脫便跪在了牀角的地方,言辭裏面滿是解釋,一雙瀲灩的翦水眸含着說不出的陳訴。
“聽你這話若不是各有家室,你和他還真郎情妾意了”
宮御神色雖然未變,甚至說話的時候還帶着幾分戲謔,可這個中的冷意也唯有一旁的戴青顏深有體會,甚至能領略到他深藏眸底的涼薄。
“殿下,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宮御暇之以待,半斂的眸色裏面帶着幾分郝然之色,不過炯炯的神情卻透漏出他對這個答案的重視。
“臣妾只是覺得覺得臣妾和殿下既然是天定的姻緣,皇后親牽的紅線,那麼進入東宮勢必是命緣,所以縱使無家室也斷不會許了旁人。”
戴青顏原本還想要解釋,可看到他越來越陰沉的眼眸,臉上越來越強盛的笑意還是沒有那個膽子解釋什麼,只能說着自己心底萬分唾棄的話語。
“孤自然是相信你的,否則今日孤便不是處理一個丫頭那麼簡單的事情了。原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