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主僕二人說話的空擋忽然一個宮娥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對着戴青顏輕聲道:“娘娘,陛下往鳳藻宮的方向來了。”
戴青顏神色微微一頓,怎麼這麼快便來了這會兒承乾殿的奏摺應該還沒有處理完畢,他怎麼就往自己的鳳藻宮而來呢
難道是因爲今日早朝的事情
“下去做你們的事情,權當什麼都不知道。”
這急匆匆地擺出親迎的姿態他不懷疑纔是怪事,若說這位帝王最大的特點是狠戾,那麼還有一點便是多疑。
宮御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戴青顏拿着書冊微微頷首,那細細品味的模樣當像是進入了一種難得的境界一般,一旁的嬌若向着宮御俯身準備提醒戴青顏的時候宮御輕輕揮了揮手直至示意她下去。
嬌若輕輕瞥了一眼戴青顏然後低着頭退了下去,而戴青顏卻像是沒有發現一般,看了好一會兒頭也不擡地道:“水。”
宮御微微一愣之後還是將一旁的水遞過去給她,而她擡手去接的時候卻倏地將頭擡了起來,立馬將書冊放到了一旁,手中緊握的茶盞也移至一旁:“臣妾不知道陛下聖駕親臨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
“是朕不讓她們回稟的,又不關梓潼什麼事情。”
“可”
“梓潼,你當是和你父親一般,太過心謹慎了,有些事情朕其實並不是太在意,你也無須這般緊張。”
宮御坐到她的一側,輕輕地翻閱起了引得她入神的書冊,而望着上面那一副副棋譜他臉上也是勾起了幾分笑意。而戴青顏在他提及鎮國公的那一刻便明白他這是話中有話,他這是覺得戴家與他太客氣了嗎
可他這陰晴不定的性子,戴家人敢同他沾親帶故嗎如今兵權一大半已經掌握在他的手裏面,戴家若是還沒有一點表示那麼不被他記恨纔是怪事,這男人肚雞腸的毛病她可是門清的很。
宮御翻閱的時候擡起頭對着戴青顏微微展容輕笑,而那暖暖的柔意無由的讓人放下不少的戒備。
縱使戴青顏戒備心異常的強烈,可聽着他這麼說也是輕輕笑了笑,神色也隨着他的容色平定了不少:“臣妾年幼的時候對這東西癡迷的緊,所以表哥便將這東西送給臣妾了。”
“徐謹楓”
宮御的眉頭輕不可見地蹙彎了一下,那聲音也多了幾分冷淡,而隨之他話語的冷淡手上的動作也出奇的實誠,一下子便放在了案几上,好似剛纔的心悅不曾出現過。
戴青顏像是沒有發現他這倏然間變化的神情,言語間當是帶着少見的輕快:“是啊,雖然臣妾表兄不少,可自便和徐家表兄玩的來。”
“你對他當是挺惦念的”
宮御聲音清淡,然後將眸光撇遠了開來,可戴青顏今日當像是愚鈍無知,並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畢竟從一起長大,這情分自然不一般。”
“也是,朕當忘記了這茬。”
他淡淡說了一句重新將棋譜拿了起來,那津津有味翻閱的模樣讓戴青顏的手指微微地蜷縮了一下,原本是臨時起意想要試探一下徐謹楓在北疆的生活,沒有想到他這這口風當是嚴實的緊,紋風不動。
兩個人看了一會兒書便一起用了午膳,而在用完午膳之後宮御忽然看向了戴青顏:“朕準備派你,朕的大舅子去南境,你覺得如何”
“南境”
戴青顏眉頭輕輕蹙了一下,聲音裏面帶着剛剛知情的訝然,不過她驚訝之後當是瞬間迴歸了原貌,那一系列的表情變化宮御也是看在了眼裏。
“嗯,南境。”
“可南境是平南侯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