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啓澤確定的話語宮御微微嘆息了一聲,面上露出幾分冷凝:“朕原以爲秦無言此人必然是躲起來以謀後事,沒有想到這麼快便露出了蹤跡。”
“你覺得那些人是先鋒還是主力你在現場或許更有發言權”
宮御眉頭緊緊鎖了起來,碰上秦無言那麼縱使簡單的事情也複雜了,這一次的刺殺怕僅僅是一個開頭而已。
雲家的雲昭言,秦家的秦無言應該說都是厲害的角色,可當初他之所以狠戾地對待秦家不單單因爲秦家是那件事情上的主謀,更因爲秦無言這個人太毒辣了,留着終究是禍患,可那樣防備還是讓他逃走了。
“這微臣也覺得簡單了一些,那麼而今應當如何應對”
“他一個東躲西藏之輩都敢貿然出手,朕自然不會讓他失望,而且你覺得他們的目標是太后和公主嗎”
“陛下的意思是”
宮御握着自己的指尖眼眸也愈發幽深了起來,最後眸光森然地穿越虛空:“他們的目標是朕,從來都不是旁人。”
“那麼這次刺殺太后是爲了引陛下現身”
“看來秦家死士也不少,豢養死士雖然是犯國法的事情,可現如今名門世家哪一家沒有死士”
“那陛下還要親自去接人嗎”
“爲何不去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他們送了朕這份大禮,朕自然是要還回去的。況且他們也許正是看中了朕的性情,所以才佈置了一個死局,然而我偏偏要做這破局。”
太后御賜的事情雖然沒有正式公佈,可不少的道消息還是傳了出去,據聞那一日宮御在承乾殿大發雷霆,所以他準備釋放那些直臣的事也押後了。
戴青顏的手指輕輕釦着刻着青花的碗,那淡漠的神色讓一旁的嬌若也有些着急了:“娘娘,您說宮裏面傳言是不是真的”
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戴青顏心裏面也微微着急,可隨後便冷靜了下來,太后和心兒顯然沒事,否則依着宮御的性子這大乾的天要變了。
“額據說承乾殿又換了一批筆墨紙硯、茶具物品。”
一旁的嬌若對於戴青顏所說的話明顯有疑義,這還不算髮瘋嗎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只能按捺在心裏面。
“他若是真的發瘋便不是砸東西那麼簡單,而是要命。”
戴青顏說完將手中盛着冰鎮銀耳的碗放到了一邊,站起來向着不遠處的幾走過去,望着那一副副畫軸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看着她這般模樣嬌若輕微地搖了一下頭,都這個時候了主子還操心這選秀的事情,她這心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
“將這摺子送往禮部,讓他們一切都按上面的行程安排,並告知他們這次選秀誰若敢徇私枉法本宮定斬不饒。”
“諾。”
看着嬌若出去戴青顏開始篩選畫軸,她一邊挑選畫軸一邊望着紙張上的名字,有些人是必須留下的,不管外貌如何,心性幾許都不重要,畢竟她們有強勢的家族。
或許在宮御的心裏面,這些女人不是女人只是棋子罷了,不過能被世家培養的姑娘這樣貌定然不會差,只是這寒門看着這一個個陌生的名字戴青顏開始爲宮御默哀,看來他的後宮又要熱鬧了。
宮御抵達鳳藻宮的時候戴青顏還在忙乎,而看着那幾上的畫軸他眉頭也輕輕皺了一下,只不過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
戴青顏認認真真地看着畫軸做着批註,宮御靜靜地翻閱着古籍,兩個人這樣子頗有幾分淡妝濃抹總相宜的趣味。
一旁的宮娥太監早早便退了下去,戴青顏不喜歡被人隨時隨刻盯着,而宮御到了鳳藻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