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聽到大坤的使者要逗留當沒有拒絕的意思,反而讓接待的禮部官員熱情相待,免得打擾了貴客。
而另一邊早已經讓人通知遠遊的霓鳳公主火速歸京參加七王爺的婚宴,而大鳳國也給了請帖,至於是否前來那便是別人的事情了。
一個王爺成親本也無須如此大費周折,可今上發話禮部自然是忙上忙下,將人全部抽出來準備七王爺的婚宴。
而宮厲卻在無人的時候默默去了三王爺宮軒的府邸,望着鬢角生出幾絲華髮的兄長,宮厲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近日來可還好”
“無礙,病纏身罷了。”
他說話的時候輕輕咳嗽了一聲,那心肝脾肺都在咳咳的樣子讓宮厲眼中閃過幾許不忍,最終又化爲嘆息。
“她還好嗎”
“嗯。”
其實很少有人記得,這皇室子弟裏面七王爺最親的不是自己親兄,也不是有過結交的宮御,而是眼前這瘦的成了一張皮的宮軒,曾經風華月朗的三皇子,誰能想到會變成這般模樣,憔悴的讓人心疼。
而他也知道他相詢的人是誰
“你的事看來他已經下了決心。”宮軒悠悠地說了一句,只是那心情好似因爲他一句話略顯好轉。
“暢園殿與承乾殿同時決定的事情,原本就是覆水難收。”
他說的時候聲音微微有些苦澀,原本想借月傾歌脫身,熟不料還是陷了進去,可那個女人心有所屬,嫁給自己真的合適嗎
“三皇兄,我覺得他應該是開始懷疑了。”
原本晚晴賜婚自己的事情他提前一步得知才尋了不久前有過一面之緣的月傾歌來充數,豈料他是吃了喫託鐵了心一定要玉成此時。
“你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宮軒低聲詢問,他問的自然是世家貴女的行列,可現如今哪一個世家大族願意攙和皇室這趟渾水呢
“既然如此嘗試着放下也並無不可,娶了她對你來說不一定是壞處。”
聽着宮軒的話宮厲微微蜷了蜷手指,最後嘆息道:“我是擔心這次的事情會牽連到皇兄,畢竟這消息是你告訴我的,如此一來怕是會打破你的平靜。”
“我這王府從未有過平靜,你也無須多心,至於那傳遞消息的宮人他自然會有他的去處,也算是報恩吧”
他知道經此一事宮御必定會肅清內宮,可這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上一次宮變他母妃埋下來的棋子大多已經沉溺,這一個當也忠心一片。
“只是我不明白這婚期爲何會這樣的緊趕”
宮厲當也熄了抗旨不遵的想法,此時他想的更多的便是一勞永逸,可這樣也會造成無休止的懷疑,真不是一件愉悅的事情。
“或許有他的用意吧我們這位陛下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宮軒不明白他爲何會這樣做,可也能料到他所謀的事情必然不。
他頓了一下又皺眉道:“你說的那個歌妓和那個人真的相像嗎”
“三分相似吧,神韻也有些雷同,不過讓我比較好奇的是陛下對她似乎也挺感興趣,問了很多有關於她的事情。”
這個月傾歌不過是他偶然相遇,可他那日說的時候自己坐在承乾殿的皇兄雖然眉目緊斂,卻表現出了一絲絲不同來。
“你是說他認識那個歌妓”
“只是覺得他神情有些奇怪,至於認識應該不會吧他登基至今還從未傳出去過這煙花柳巷之地,所以認識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宮厲也不太清楚龍座上的人爲何對月傾歌感興趣,可那一瞬的變化他卻看在眼底,並且牢牢深記。
“那個女人的來歷你查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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