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生香,伊人如斯,那臥榻不醒的雲昭語除了臉色略顯蒼白,其餘當也沒有差別,那隨身服侍的宮娥淚眼摩挲死死地跪在不遠處。
宮御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這一副模樣,望着那睡榻上的人眉頭不禁緊鎖了起來,雙眸中的疑慮星星點綴,層層深入。
“你家娘娘一直這樣”
戴青顏的話讓那個宮娥狠狠地點了點頭,聲音恐懼而憂心:“自從被送回來之後娘娘一直這般模樣,只是那臉色愈發蒼白了起來,衆太醫也是束手無策。”
“哦”
她輕語的時候餘光微微瞥着宮御,只見他容顏出現了微微的皸裂,然後快步走出去和劉謹說了兩句,劉謹點了點頭飛速地跑了出去,從他那行色匆匆的模樣來看應該是出了大事。
戴青顏當也沒有計較主僕二人的動作只是瞥了雲昭語兩眼,該做的她都做了,至於她能否邁過這個卡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說實在的,宮御需要用雲昭語制衡雲昭言,雖然慧算計她卻不會要了他的命,可這底下人未必這般想,一個身份特殊,舉步維艱的妃嬪在後宮這條路並不是很好走。
她猶記得上一世自己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可不受寵且被皇帝厭棄的皇后在後宮活的還沒有宮娥來的瀟灑,那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感受痛徹骨髓。
不到一會兒司徒信便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看着他那模樣我微微一愣,剛纔見面的時候他一直跪着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當沒有想到那板子還真打的不輕
宮御見他欲要行禮微微揮手,聲音裏面當略顯急切了一些:“快進去看一看德妃。”
“諾。”
等司徒信一拐一拐忙活的時候戴青顏向外屋挪動了一下腳步,望着他眼眸上聚起來的陰霾脣角輕輕勾了一番。
他或許是覺得雲昭語做戲故而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可如今這生死不知,昏迷不醒的模樣,縱使做戲那也是一個敢拿自己命打賭的狠角色,這一場算計恐怕終究要寥寥結尾。
然而云昭言如今掛着一個閒職,就算平南侯府的餘威依舊,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侯爺雖然說犯了國法,可讓他死還不是和玩似得。
這邊戴青顏細細琢磨那邊宮御也沒有閒着,原以爲沒有多大的事情,不過是雲昭語應策之法罷了,卻不料她身體居然如此殘喘。
司徒信走出來的時候神色凝重,眉頭緊蹙:“陛下,娘娘似乎心絃被緊繃而斷,腦子裏面沒有想要醒過來的想法,這要依靠她的意志而不是微臣的醫術。”
身體各項都完好,甚至腹中的淤水也被清理了出來,如今依舊如是隻能證明是心志問題,無關乎用藥之術。
“確定是昏迷嗎”
宮御說話的時候頗有幾分咬牙切齒,手指也不受控制地蜷縮了起來,若不是身份不適他當真想親自去試探一番,這個女人到底是真暈還是轉死。
無需用藥的昏迷不醒,這事情當真值得考究。
“微臣可以肯定德妃娘娘確實處於昏迷狀態,剛纔鍼灸也不過是活血之用。”
看着宮御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戴青顏輕聲道:“陛下,您要不先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朝議,這裏留臣妾便可以。”
“你有孕在身怎麼可以如此操勞讓賢妃過來看着吧”
宮御說了一句便欲要扶着戴青顏離開,而戴青顏只能跟着他行走,只不過在離開的時候深深看了雲昭語一眼。
直至到了鳳藻宮從她進去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