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顏在清水城大概整休了大概三十餘日終於啓程向京城邁進,白啓澤擔心中途出現狀況這一路里三層外三層的圍着,簡直有一點大軍壓境的感覺。
她也和白啓澤說了好幾次別搞這麼大的陣仗,可翌日也不過少了十餘人,再加上綾羅說少的那些人依舊在後面尾隨着,她也懶得去管了。
“娘娘,再有幾日便可以抵達京城,可這天也越來越熱了。”
綾羅一邊給她扇着扇子一邊有些高興地說道,或許是快要進京了娘娘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最近食量也大了一些。
“熱夏來了,而且大乾地處南隅,自然是熱的。”在北疆那一段時間天氣並不是太熱,可這一路走來溫度越來越高,這些天更是居高不下。
“可娘娘這些天心情愈發好了起來。”
“是啊,要回京了。”
只要回去便可以見到自己的宸兒了,想到這裏她脣角的笑意是越來越大,那面容也愈發柔和了起來。
戴青顏趕路的時候宮中卻出現了一件大事,宮御瞧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滿臉厭惡地蹙了蹙眉宇:“你家主子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朕不喜歡人碰觸嗎”
月傾歌一臉驚愕地望着面前居高臨下的男人,滿臉驚恐與錯愕,而宮御也不再去看她,他以前怎麼會覺得這個女人酷似她呢這氣質終究是不同的,她縱使害怕也是隱忍的,縱使恐懼也壓在心底。
“秦無言將你調教的不錯,可朕最不喜的便是你這般自作聰明之人,朕的女人不管聰明還是愚蠢,首先必備的一點便是安分守己,而你明顯不合格。”
“知道朕爲何利用你流掉厲紫苑的孩子嗎”宮御脣角輕輕地勾了一下,那溫和的聲音宛若魔鬼。
“因爲那孩子本來就不該是她的,這後宮朕給的纔是她的,不給的她不該貪婪。”
他不愛擅做主張的女人,更不喜貪得無厭之輩。
“你也是一個傻子,不過對你溫言軟語兩句便和她掐尖,看來你主子只教你如何取悅男人,卻沒有教你如何生存。”
他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後對着一旁的金陽道:“選一個無人的地方解決掉,給她一個痛快。”
“諾。”
“埋屍亂墳崗,怎麼說也和她長得有幾分相似。”
宮御上一世的時候承受她的殷勤笑意從未想過去了解她,而這一個月閒暇之餘他當發現這個女人的心也挺大的。
愛慕想到這裏,他脣角輕輕勾了一下,上一世她肚中的野種可是秦無言的,這種女人的愛慕她還真的承受不起。
宮御回到承乾殿內室的時候只見傢伙用那一粉嫩的手拍打着搖籃,那清脆的聲音讓人聽着頗爲舒服,好似能壓抑胸中的浮躁。
宮御將人兒一下子抱起來,然後點了點他的鼻尖:“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人兒用手在宮御臉上拍打了一下,那咿咿呀呀的聲音好似在爲自己辯解,可宮御卻渾然不理,只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別以爲我不知道,上一世你對月傾歌的成見相當的大,後來那件事情真相大白之後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他倏地苦笑了一聲:“我宮御一統天下,功在萬代,卻不料被幾個女人耍的團團轉,最後更是被一個外嫁女撿了便宜。”
宮宸這一個月在承乾殿每每便能聽到他憶苦思甜的聲音,雖然覺得他晚年甚爲悲涼,可這不都是他自找的嗎
醋罈子打翻的代價是巨大的,陰暗的心理是毀滅自己的第一步,這是他唯一能贈送他的金玉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