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鎮國公的話老侯爺微微蹙了一下眉宇,隨後淡淡地道:“可是今天之後同你說起”
“嗯。”
其實官員之間的走動並不是什麼大事,而且靖國公府與鎮國公府祖上也有親在,所以這宴請一事也是水到渠成,可如今私下又一次提及,那麼恐怕就不是正常的宴請。
“你覺得該如何”
“靖國公府家大業大,如今宮中賢妃一直未傳出有孕,恐怕心裏也不安穩。”
陛下的用意其實大家都已明瞭,可不到最後一步誰也不願意相信,畢竟世家大族可不是那般輕易撼動的。
流水帝王星,鐵打世家根,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知道你與朝廷官員私交都不錯,可有時候還是要眼光長遠一些,阮戴二家比之秦雲二姓何如”
“自有其不足之處。”
鎮國公搭話的時候眉頭稍蹙了一番,老爺子這話裏面的意思他聽懂了,然而這自斷根基的事情陛下能做得出來嗎
他想要一統之力,必然是要各方脅持,一個人就算再厲害也苦於雙拳難敵四手,陛下一個人也抗衡不了大鳳與大坤之力,世家自有不能輕動的緣由。
“看清這一點便很好,人這一生最不能的便是盲目。”老爺子說了兩句便對着鎮國公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鎮國公自然聽出他話中警示之意,可他更堅信世家的底蘊與帝王的雄心,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世家開刀。
他剛走出賞心院便看到一個影子從自己面前快速地溜過,看到那淡淡的雲水花紋他眉頭緊緊蹙了起來:“一會兒讓那皮猴去我書房,免得每天叨擾他祖父。”
“諾。”
老侯爺身邊侍候的管事也笑着點了點頭,自從北疆之行後公子一直過來鬧騰老爺子送他去邊關的事情,好在老爺子心有溝壑,豈能被他三言兩語,軟磨硬泡改變
“母后,她知道事情的重大,不可能做出那般事情。”
“你很相信她”
“她是母后爲兒臣選擇的髮妻。”
顰顰確實是母后憑一己之力爲自己選擇的元妻之選,當初爲了得到鎮國公府的勢力甚至不顧及她年幼,在自己出徵之前便迎娶她入門。
當初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迎娶她過門,其實怕的就是遲則生變若是當初她沒有嫁進東宮,恐怕如今和自己不會有半絲聯繫。
那麼她極有可能嫁給的便是徐謹楓。
“你愈發出息了,知道拿話堵哀家了。”
“母后她爲兒臣付出良多,兒臣不是那忘恩負義之輩,滴水之恩自當涌泉相報。”
這個道理其實上一世他便清楚,戴家對他不薄,然而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從知道她和宮軒的事情開始,還是從她找人玷污龔玉珍開始還是聽信嬌雲的話覺得她不愛自己開始
事情演變至今,他已經不知道對她的恨意從什麼時候開始了,只知道那個女人蛇蠍心腸,心狠手辣,甚至還想染指自己的河山。
“你這是在詰責哀家你覺得哀家便是那忘恩負義之輩”
“兒臣不是那意思”
“暫且不論她與宮軒的事情,雲仙兒那件事情你查的如何了密旨的事情到底是否存在當初將線索帶出去的人是不是她”
“暫時還沒有證據,甚至也不清楚那件事情是真是假。”
當日他故意在承乾殿將這口風晾出去,爲的就是讓人傳信給宮軒,卻不料宮軒沒有多大的動靜,自己那向來安分守己的七弟當是急匆匆趕上來了。
這也是他發脾氣的緣由所在,因爲他自認爲那麼相信這個皇弟,可他和宮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