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若回到鳳藻宮的時候戴青顏正在午睡,縱使不遠處兩盆冰吸着熱氣兒她還是覺得燥熱的緊。
“怎麼放兩盆冰,娘娘的身體可能受得住”
冰塊雖然有解暑的功用,可娘娘自幼身子骨單薄經不住寒氣,這若是涼了可該如何是好一旁的宮娥也犯難了,娘娘發話她們也不敢違背啊
看幾個人這般模樣嬌若便知道怎麼一回兒事情,對着幾個人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下去。等牀上的人睜開眼眸時,她才無奈地走過去:“娘娘,您下次可別這麼任性了。”
“知道啦”
戴青顏無奈,剛纔嬌若說話的時候她便聽到了,可自己確實有些貪涼了。想到時候因爲貪涼整出來的事情,她脣角也扯了扯。
嬌若知道她這是沒有放在心上,可主子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說,只能轉移了話題將今天碰到的事情一一說給她聽。
戴青顏在聽到那宮娥被杖斃的時候也微微一愣,上一世宮御身邊爬牀成功的女人不在少數,可這一世怎麼就沒有一個成功的呢
“娘娘,這事情”
“既然他不想別人知道便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吧”
戴青顏微微嘆息了一聲,按理說這樣的消息那邊不可能壓下去,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件事情劉謹做的很謹慎。
“諾。”
等嬌若下去戴青顏的手指輕輕釦着牀檐,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宮御是一個吸睛的男人,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是瑤女踏夢的人。
可她們一個個瘋狂想要靠近的時候卻忘記了這個男人的本性狠辣而絕情。或許這世間少有平常心,可像宮御這般的心腸還真是少見。
翌日暢園殿。
謝太后瞧着坐在一邊的戴青顏,神色不甚美好地道:“心兒嫁妝的事情你可盯緊一點,哀家這一輩子將所有的心血都放在兩個孩子身上,自然也希望他們娶的高貴、嫁的風光。”
瞧着她低眉順斂的樣子謝太后微微嘆息了一聲,當年她的確給兒子選了一個強有力的支柱,身份也高貴的緊,可和自己終究是離了心。
“你最近和心兒一起談一談心,這孩子恐怕還不知道成親是怎麼一回兒事。”謝太后說的時候雙眸閃過幾分悲慼,那無奈的神色讓人的心也跟着清顫。
戴青顏聽她這麼說也點了點頭,其實她和謝太后之前並無死結,宮御消失那五年她是將自己當成了半個女兒,然而這半個女兒也終究不是女兒。
但凡涉及子嗣,涉及到宮御的政權,她便會毫不留情地打壓自己。這或許是一個母親該有的心思,可這心終究有些鈍疼。
“後宮的事情你也上點心,御兒的子嗣不豐,不利於他政權的鞏固。”
皇家子嗣這一塊向來是他的心病,她當也不反對兒子寵鳳藻宮,可有些事情要適可而止,先帝就算再寵幸雲仙兒也不會在子嗣上給自己動手腳,可自己這兒子對自己當下得去手。
“諾。”
“青顏,哀家知道你對哀家有怨,可你沒有到了哀家這個年紀,等你到了你便會明白,兒女債是女人這一輩子邁步過去的坎。”
“母后說的哪裏話,青顏萬萬不敢有這樣的心思。”
雖然能理解她身爲一個母親的兒女的自私,可她卻無法原諒而已。若是沒有那五年的患難與共她或許也只是輕輕一笑,畢竟她不能要求所有人都疼愛自己。
謝太后脣角緊緊抿了一下,然後對着她揮了揮手:“賢妃也快要臨盆了,你好好照看着,可別在緊要關頭生了亂子。”
“諾”
等戴青顏離去謝太后纔將手遞給一旁的秀嬤嬤,然後頗爲無奈地道:“她說着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