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顏那天雖然得到了父親的寬慰,可她這心思卻活絡不起來,她不敢告訴父親的是她夢到弟滿臉是血地倒在血泊裏面。
以前的她雖然對這些東西敬而遠之卻也不太相信,可一次往世經歷讓她對這種事情相當的看重,若是真的可該如何是好
宮御發現她這些天一直悶悶的,批閱完最後一本將眸光放在了戴青顏身上:“你這兩天可是不舒服”
“並無。”
“那麼你這神態可有些不對勁,可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聽說陛下派往乾州的是我表兄”
“額霓鳳公主的駙馬,可有不妥”宮御眼眸輕斂淡淡地說了一句,那口氣當也頗爲清涼。
“自然沒有什麼不妥,只是臣妾的弟弟貪玩同駙馬一同去了乾州。”
“哦”
宮御輕嗯了一聲,聲線明顯緩和了一些。戴青銘他也清楚一些,甚至比戴青顏還要了解,別看他行事吊兒郎當的,可也是一個不錯的人才,只不過在戴青凌的光環下失掉了自我,而且被戴家的人保護的太好了。
“陛下,這次從乾州回來可有危險”
“爲何這麼問”
“臣妾前兩天夢到了一個噩夢,看到他渾身是血地倒在血泊裏面。”
“你在擔心他的安危”
“嗯。”
“朕會派人去接頭你莫要擔心了。”
戴青顏聽他這麼說臉上閃過明顯的喜意,本來喪着的臉瞬間精神了不少。而宮御瞧着她這模樣,鼻孔朝天冷哼了一聲:“以後若是碰到這樣的事情大可同朕說,沒有必要藏着掩着,朕還能害你不成”
話雖然這麼說,可誰知道他什麼時候便壞了心腸呢所以該借用的時候要借用,可該隱瞞的時候也一點都不能敞開。
“陛下說的是,是臣妾想左了。”
然而事實證明人的潛力與夢境有時候是非常的奇特,若不是宮御派出去暗衛去接應,徐謹楓和戴青銘這一次怕是要折在回京的路上了。
可縱使如此戴青銘也昏迷不醒,就連司徒信都束手無策。
戴青顏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正在喝茶,而她手中的熱茶就這樣毫無徵兆地灑落在自己身上,白淨的茶盞應聲而碎。
看着她跑出去綾羅也着急了,顧不得主僕尊卑一下子將人拉住:“娘娘,您還是在這裏等消息吧這都傍晚了您出不去。”
戴青顏知道有宮禁,甚至自己這身份也不能隨便出宮,可剛纔她的動作快了自己的思緒:“你去陛下那邊看一看,看他在幹什麼”
“好”
綾羅走的時候還對嬌若使了一個眼色,而嬌若點了點頭。她知道主子和銘少爺的關係,別說主子了,整個戴家誰不寵着他。
宮御趕過來的時候戴青顏的情緒已經相對穩定了,他將眉頭看向了周圍幾個人:“真不是警告過你們不準將戴青銘的事情告訴她嗎”
幾個說得上話的宮娥都紛紛低下了頭,不是她們不想瞞着,而是瞞也瞞不住,這兩天主子已經不知道問了多少次了,一次兩次可以瞞得過去,可這次數多了明顯就是說謊。
“陛下也莫要責怪她們,與她們沒有干係,是臣妾心焦了。”
“都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他會醒過來的。”
宮御知道戴家人在她心裏面的地位,所以他在她夢境之後便火速派人前往,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截殺之人可查了出來”
“被救走的是鄧擴,所以朕會給你一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