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說的委屈,司徒信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腐屍,深呼吸了一口氣:“我這會兒正忙,出不去,你將人應付過去,告訴他我會盡力的。”
“哦你要不要幫我準備一副木棺”
藥童容色一斂,不大樂意地嘟囔了一句,而司徒信給了他一個白眼,拾掇着他快點離開,那童子默默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死屍,然後挪着步子耷拉着腦袋,一步三回頭地離去。
宮御也是病疾亂投醫,被拒絕後也沒有當堂變臉,那童子兢兢戰戰,然而心裏面裝着事的帝王,哪有時間去管他如何作想,看了一眼緊閉的漆紅木門便匆匆離去。
藥童直至宮御離開,壓着的頭才緩緩擡起來,撅着脣角深呼吸了一口氣,有些人天生讓人感覺到緊迫感,而剛纔那人明顯就是。
他敢在司徒信面前饒舌,可面對帝王,一向的靈活勁都不見了。
宮御闊步前行的時候和戴青銘不期而遇,看着他匆忙行禮,他輕飄飄地擡手:“你準備去找司徒信”
“是。”
“不必了,朕剛被轟出來。”
雖然那個童子說話磕磕巴巴,然而他宮御又不是傻子,那話裏話外明顯就是不待見自己,所以他識趣地離開了。
戴青銘原本是想去打聽一下消息,可帝王都被轟出來了,他不是自找不痛快嗎因而,原本興致勃然的心思瞬間熄滅。
“外面如何了”
“從那流言蜚語來看,這一次的事情怕是預謀已久。”
戴青銘想到溫州城的狀況,那緊着的眉頭就沒有展開過,死亡籠罩的情況下,恐怕任誰也不好受。
“爲今之計,也只能等司徒信了。”
“若是司徒信查不出來呢”
昨天他從姐姐那裏離開,才知道那怪異的病症極有可能是瘟疫,對上這號稱死神鐮刀的症狀,就算眼前得天地之威勢的帝王,也無能爲力。
“只能選擇相信他。”
宮御的眼眸倏然一緊,不着痕跡地瞥了戴青銘一眼,那嫌棄的眼神明顯是不喜他那晦氣的言語。戴青銘瞧着他那神態,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
他尚不知,眼前這不可一世的帝王,居然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膳食、用物、水源等容易出現問題的方面,你命人多注意一些,特別是顰顰和宸兒那裏,千萬要防着一些。”
雖然二人都是重生而來,可所經歷的事情都不足以面對如今的情況,他想要她們全身而退,只能爲其做好全身而退的打算。
戴青顏和綾羅準備出去走一走,卻不料被人恭恭敬敬地勸回,二人一臉懵懂,緊接着便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眸裏面看出不可思議來。
“娘娘,奴婢先扶您回去吧”
綾羅也算看出來了,這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顯然是出事了,甚至院落裏面打掃的侍從都少了一些,那孤零零的模樣給人寂寥之感。
戴青顏回到抱夏,仍舊心事重重,帶着涼意的冰盆似乎無法澆滅她體內升起的燥熱,總覺得有些不盡人意。而慢了幾步的綾羅,隨後跟了進來。
“可問出什麼了”
剛纔她故意留下綾羅,就是想要讓她打聽一些事情,可從她那喪着的臉來看,似乎收效甚微,或者說鎩羽而歸。
“他們嘴巴嚴實的緊,奴婢還沒展開渾身解數,便被人給勸退了。”綾羅抿着脣角,滿臉的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