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你了”
戴青顏忍不住眯了一下眼,這大半夜的他忽然出現,自己能不驚嚇嗎宸兒整天在自己身邊嘮叨刺客的事情,她也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您怎麼過來了”
這些天他神龍見深不見尾,也不知道那刺客到底多麼的難纏
“睡不着。”
宮御順勢將她拉在懷裏面,他和季三見面之後,這心緒確實有些不安,他兩世爲人卻沒有幾個真心相靠的人,那些人將他視作君主,可季三卻不同。
然而,這份幼年的感情,終究撒在了塵埃裏面,他上一世逝去的太快,不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魂斷身遠。
“陛下可有心事”
戴青顏感覺到他禁錮的手掌越來越緊,也停了掙脫出去的想法,只是那強作鎮定的神態,讓宮御輕嗤出聲。
“你似乎很怕我”
“臣妾敬重陛下。”
戴青顏自己也不願意承認,兩世爲人,她對宮御的恐懼是發自內心的,所以不管這一世他對自己有什麼樣的心思,她都只想着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不讓任何人窺視。
宮御聽着她自說自語的話,脣角微微一扯,神色極盡不喜。他自然知道她是一個騙子,這種哄騙人的話,他聽着都覺得耳朵生繭了。
“你還記得季三嗎”
他悠悠的話語引得戴青顏微微側目,上一世季三離世的時候正值青春華茂,而喜怒不形於色的帝王爲此大筆一揮,寫了祭文策馬祭奠,一時間這也被衆人當作美談。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不和諧的言論,只是被無情大的鎮壓。
“記得,當初也曾捲起血雨腥風。”
“並未。”
她對宮御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可當初那一場腥風血雨讓她對着一位帝王的鐵血手段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但凡,對他言論提出反對的人,但凡有暗諷者,或者言他偏好男風的人,都在那一場震盪中被清洗,也就是季三的死揭開了強化了他對權利的野望,
“顰顰,你可知。只要你有些許撒謊的舉動,手總會不由自主地捏緊。”她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不管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戴青顏被他反駁的啞口無言,最後只能裝死一般睡了過去她或許不是那頂頂聰慧的人,可她知道帝王的忌諱,對於男風這一點,好似是他揮之不去的痛腳。
“他來了。”
“哦。”
“季家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然而”
聽着他絮絮叨叨的話,戴青顏甚至有那麼一刻覺得她面對的是一個假人,他從來不是一個健談的人,更不會談及他所謂的過去,可這個晚上他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剛開始的時候,戴青顏作爲一個合格的傾聽者,聽着他幼年時的喜怒哀樂,想着他當初的鮮衣怒馬,甚至能想象的出他同季三那份稚子真情,然而讓隨着夜越來越深,她眼皮也越來越沉重,最終頗爲香甜地倒在宮御的臂彎裏面,沒有一點防備地睡了過去。
宮御瞧着她安和的睡顏,涼薄的脣角散發着些許暖意,或許是夜色太濃,或許是季三的到來讓他感覺到了自己不是神,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總之這一個晚上,他的心彭拜而又祥和着。
季三的到來減輕了司徒信的壓力,瞧着他手法嫺熟的配製藥方,縱使自詡醫術過人的司徒信也訝然不斷:“你醫術師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