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屬下確實沒有尋到公子。”
披頭散髮的平先生眯起了一雙冷眼,瞧着他來回滾動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他纔將手中的藥瓶扔給了他:“在徐家沒有尋到嗎”
那個人狼吞虎嚥地將瓶中的解藥吞了下去,聲音有些顫抖:“徐家確實沒有公子的蹤影,而徐謹楓和霓鳳公主這些天一直待在府中並無外出。”
“霓鳳還病着”
“是。”
那霓鳳公主已經請了好幾個太醫,可聽說感染了風寒,將人折磨的不成樣子,最近一直拿藥吊着,也不知道主子爲何一定要說公子在徐家。
平先生平素儒雅的臉孔已經不見,留下的只是無比的凝重。他原以爲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卻不料原來所有的東西都是宮御的圈套,這個男人居然敢用那麼多人的性命和他對弈這無名之局。
果然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若不是站在對立面他或許會引爲知己,可惜當自己被冠以姬姓的時候,與宮家的仇冤只能不死不休。
“時刻盯着徐家的人,我不相信他們不接頭。”
那些祕密出現將玉冥帶走的人,應該是傳說中鎮國公府歷代累積的暗衛,而能調動鎮國公府暗衛的只有戴家的人,當然作爲姻親的徐謹楓也極有可能。
戴家人沒有救姬家人的由頭,可徐謹楓卻有不得不救的理由。
霓鳳近日來情況雖然已經好轉,可爲了做戲做全套她還是吹了兩夜涼風,將身子整的孱弱氣來。
“你有心事”
“沒有。”
徐謹楓笑了笑,將手中的湯碗放置在一邊:“我當日便說你米娥友必要這般,如今受罪的還不是你”
“能轉移視線總是好的。”
霓鳳有着不輸男兒的智慧,自然也不是那矯情的人,雖然遭了罪卻能將帝王懷疑的眸光轉移,就算日後東窗事發總有機會圓過去。
她手中無可用的人,徐謹楓這些年從事的都是文官職位,而且帝王的掌控手段,怎麼會讓那些人去給自己的上司賣命
唯一能選的也只有尋求鎮國公府的幫助了,老牌的簪纓世家,他們手中掌握的勢力縱使帝王也相當的眼熱,否則不會接連着剷除那些貴族了。
“他們不會有事。”
就算他有事他也不會讓鎮國公府出事,當初劫人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事發的退路,那個時候憑着帝王對青顏的歡喜,不會對戴家如何。
“你很自信”
“一個人可以無敵無畏是因爲他無情,而帝王有了情便有了軟肋。”
他其實很不想利用帝王的軟肋,也不想將青顏當成自己計劃的一部分,可那個時候他別無選擇,似乎面對死亡的時候別的一切都是空的。
霓鳳苦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的身子靠近牀背,聲音聽上去有些自嘲:“這麼看來,我你你似乎都是失敗者。”
“你同他說過嗎”
徐謹楓一直奇怪宮御的舉止,他那麼聰明的人應當不難看出霓鳳的心思,然而卻在她感情最濃的時候將其嫁給了自己。
“他不蠢自然知道。”
宮御那樣藏着一顆七巧玲瓏心的男人,對於周邊的感知遠超別人,所以他對自己的心意清楚的緊,可他揮出的斬情刀更狠。
“徐謹楓,若是我當初遇到的是你該多好”
雖然她知道他心有所屬,可這日子終究有了盼頭,然而愛上宮御那樣的男人,她連一點希望都沒有。
她迄今爲止最大的幸運或許便是他從未給過自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