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露臺這兩邊是相連的,中間就只有簾子隔着。
那人撩開簾子,神情淡漠的端着一杯雞尾酒走過來,一張和喬厲爵有幾分相似的臉出現在眼前。
“楚琛。”溫涼叫出他的名字。
溫涼最不想遇到的人,這個世上知道她涼爺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唯獨楚琛是被涼爺調戲過的。
她知道這一點,但楚琛並不知道她人格分裂,只會以爲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當然別人怎麼看她,溫涼也不太在意,她心裏已經認定了喬厲爵,又何必在乎這麼多。
“溫小姐,別來無恙。”
見到溫涼如臨大敵的表情,和上次並不相同。
“楚先生,上一次給你造成的困擾我在這給你賠罪。”
當時她的行爲舉止太奇葩了,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她不正常吧。
“溫小姐說的是要讓我當你男人的事情?”楚琛冷笑着靠近,那眼神之中分明有些輕蔑。
果然他誤會了,覺得溫涼和喬厲爵有一腿還四處沾花惹草。
“楚先生,上次我人不太舒服腦子不太清醒,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請你見諒,也不要放在心上。”
“溫小姐這招陰奉陽違果然厲害,你就是用這樣無辜的臉去迷惑喬厲爵的?”
楚琛靠近溫涼,眼中的嘲諷意味是那麼明顯。
大概是覺得溫涼今天得體的舉止和那天放蕩不羈截然不同,她是在故意僞裝。
“楚先生,上次的事情我說過是一個誤會,楚先生需要一個女伴去刺激你前女友。
我想你已經達到了目的,不管我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我希望我們一筆勾銷。”
溫涼往旁邊移動,和他拉開距離。
楚琛嘴角上揚,“溫小姐,說好的一千萬我可還沒有給你。”
“不必,我說過我們已經兩清,我還有事,見諒。”
溫涼知道了楚琛的真正身份以後,她對楚琛也沒有任何好感。
喬厲爵只提過一句他是私生子,這個和喬厲爵有着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兩人似乎關係很不融洽。
楚琛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溫小姐又何必這麼快離開呢?今天找你是想要和你談另外一樁買賣。”
“我不認爲我和楚先生有必要談交易。”
溫涼冷着一張臉,心中後悔莫及,上誰的車也不該上楚琛的車。
“溫小姐的性格倒是比那天冷了不少,這裏沒有別人,你也不必裝着這麼清高的樣子。”
溫涼是真的有些怒了,她不過就是人格分裂胡說八道了一些話。
這人從出場開始就各種明嘲暗諷她都忍了,如今還以這樣的口吻和她說話,他當她是誰?
“你究竟想說什麼?”溫涼惱羞成怒問道。
“溫小姐,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加上那天的一千萬,五千萬做我的女人。”
溫涼這次不怒反笑,“楚先生是用腦子喝酒的嗎?你憑什麼覺得我要當你的女人?”
“那天喬厲爵沒來的時候你可不是今天這堅貞的模樣,如今知道他在船上才故意裝得這麼清高?
你說他要是知道你不僅想和我發生點什麼,還想要勾引景家兩兄弟,他會怎麼樣?”
在他眼中溫涼就是一個拜金女,還是三心二意的那種。
“你想要知道他怎麼樣你可以去問他,我很忙。”溫涼連最起碼的耐心都沒有了。
這樣不尊重人的男人她自然沒有必要尊重。
“八千萬,再給你一個和我搭戲的機會,如何?”
楚琛在兩年前拿到影帝之後便退隱了,兩年來一直沒有任何活動,溫涼這幾年在其它國家,對他的事情並不清楚。
事後她纔去查了一下楚琛的來歷,能查到的就是他被稱之爲表演藝術家。
他是一個很低調的演員,一年也就
只接兩部片子而已,不會出席任何活動,但每一部絕對是有質有量的票房保證。
他要是對其她女人說和他搭戲,恐怕那些女人爭破腦袋都會去。
可他也太低估了溫涼,更低估了喬厲爵對她的感情。
覺得她只是喬厲爵一個情人,還是一個不停給自己尋找下家不安分的情人。
剛剛聽到她和喬厲爵的對話,他覺得至少現在喬厲爵倒是挺在乎這個女人的。
既然如此,要是這個女人背叛了他,不知道他的臉上有怎樣的表情。
溫涼對他的提議卻是嘲諷一笑:“楚先生可真看得起我。”
他爲什麼提出這個條件,溫涼也沒自作多情覺得見了一面他就對一見鍾情,他想要利用自己傷害喬厲爵。
“八千萬你要是覺得太少,一億怎樣?”楚琛說話的口吻儼然是一副賞賜的姿態。
溫涼朝着他勾了勾手指,楚琛朝着她靠近。
只見溫涼揚脣一笑,下一秒將他手中的酒杯狠狠往上面一擡,雞尾酒盡數潑到他的臉上。
“這就是我的答案。”溫涼揚長而去。
楚琛本以爲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卻是遇上了一個刺頭。
看着女人決然離開的背影,楚琛並沒有生氣,而是有些疑惑,一個億太少嗎?
溫涼恨自己剛剛沒有狠狠打他一巴掌,這些男人都是這麼自大不要臉?
之前白矜然是這樣,如今又來一個楚琛,他們是不是覺得只要有錢就能買下一切?包括尊嚴?
溫涼撫着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告訴自己,自己一定要淡定,還好喬厲爵不是那樣的男人。
視線移到大廳中喬厲爵的身上,他臉上頂着女人的脣印,胸口的襯衫上也被蹭上了不少口紅印記。
景醺和景痕似乎正在說什麼嘲笑他,周圍的人也是很好奇給他留下脣印的女人是誰。
溫涼路過正好聽到旁邊一個小花在議論,“喬總居然有女人了!我心都碎了。”
“之前他不是在微博上發佈過告白過程?我就是好奇喬總的女人是什麼樣的。”
“剛剛我聽到有人問他是誰給他留下的脣印,本來還以爲喬總會生氣,那女人一看就很有心機。
喬總不想公佈她,她就用這樣的方式來宣告她的存在,就是沒想到喬總居然這麼寵溺,說是一個調皮的小妖精。”
“天吶,喬總說那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好寵溺啊!爲什麼我不是那個小妖精。”
“嗚嗚嗚,究竟是哪個妖精這麼大的魔力?”
“這簡單,我們看看哪個女人脣上的色號和喬總身上的印子相近就行了。”
溫涼就算是沒看到剛剛那畫面,也能想象得出來,她家的喬七爺會是什麼表情。
想到喬厲爵溫涼心情好了很多,她覺得喬厲爵就是爲了治癒她而存在的。
剛剛看向喬厲爵,那人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她的視線,朝着溫涼看來。
喬厲爵勾脣一笑,一身正裝的他本就顏值爆表。
領口處還沾染着女人的脣印,比起平時的禁慾系多了不少邪魅,引得溫涼這邊的小花們都快暈了。
“喬總剛剛對我笑了,你們看到了嗎?”
“呸,你怕是在做夢,明明喬總是在對我笑。”
“吵什麼吵,分明喬總是在對我笑。”
溫涼不動聲色從幾人身邊經過,她脣上的口紅都被喬厲爵抹完了。
爲防止被人懷疑到她,她準備換上一種脣色。
她招招手叫了曉雯過來,“曉雯,給我拿支口紅,我要去補補妝。”
“好的涼姐,我幫你吧。”
“不用,只是補一下口紅而已。”
“涼姐,給你口紅。”
溫涼接過口紅去了洗手間,並沒有看到曉雯低下頭看了一眼手機,再擡起頭的時候眼神一片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