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寧下手重了些,好一會兒,姜臨淵才悠悠醒來。
姜臨淵用力掙脫,哪裏能掙脫下來。這吊人也是有講究的,姜臨淵的雙腳只有腳尖能點到地上,上不去也下不來,任是武功蓋世也掙脫不得。
姜臨淵掙了幾下就脫力了,喘着氣笑道:“夫人這是做什麼在下沒想到夫人還好這口兒。”
四周的侍衛蠢蠢欲動,陳芷不能地覺得不是什麼好話。
“聽聞夫人被小妾壓得動彈不得,不如夫人和離跟了我做第二十八房小妾吧”姜臨淵調笑道,“我定不會讓夫人獨守空閨。”
“給我打”陳芷吩咐道。
姜臨淵愣了,他想着陳芷是大家閨秀,行事應該是滴水不漏,最重名聲。他這般出言不遜,陳芷會生氣,但是女人生氣定是往死裏折騰你,還要保持在外人面前的高貴優雅。哪怕是打他,也應該將他放下來,拖到屋子裏打。誰能想到,陳芷竟然一言不合就開打。
“住手,住手。”有四五個壯漢,這可不是玩的,“在下一時口誤,還望夫人恕罪。”
看着能屈能伸的姜臨淵,陳芷道了句:“住手。”
姜臨淵神色一鬆,又聽見陳芷道:“搜身。”
侍衛很快在姜臨淵身上搜到了幾封信,遞給陳芷。
陳芷從素宛手上接過了信,又對侍衛們吩咐道:“好了,打吧”
“你過河拆橋。”
陳芷嗤之以鼻,我過你什麼橋了。
“好了。”看姜臨淵被揍得差不多了,陳芷也看完了信。
姜臨淵白着臉,咬着牙,不說話了。
“把他帶進來,我有幾句話問他。”陳芷揚了揚手中的信。
張堅是一個細緻的人,將姜臨淵捆了好幾圈,又用牛筋浸水綁住姜臨淵的手腳。一番折騰下來,陳芷的茶已經有些冷了。
陳芷趕人的態度很明顯,待兩個丫頭走了之後,又讓幾個侍衛出去把門。
張堅不贊同,勸陳芷道:“夫人,屬下雖然將人綁了,但不知這個人還有沒有別的幫手,好歹留幾個人在這裏,以防萬一。”
“在下願意留下。”易寧自薦道。
“無礙,你們出去吧”陳芷堅決道。
“你膽子真大。”姜臨淵終於開口了,“你就不怕我抓你當做人質,你這金鄉侯世子夫人的地位難保。”
“你不會。”陳芷篤定道,“何況我看了信。”信中沒有什麼別的,只說了說京中的形勢,讓陳芷感興趣的消息是厲皇帝的獨子不見了。
這位皇子行二,生母是厲皇帝的寵妃兼表妹韓貴妃。正妻張皇后生的長子早夭,京中有傳聞說是韓貴妃爲了太子之位動的手,如今都已經隨風飄散了。
“你不怕我殺了你”姜臨淵滿身殺氣。
“怕,怎麼不怕”陳芷端着茶杯道,“可是,將軍不會殺我。”
姜臨淵有些興趣。
“我能幫你將這封信送到需要的人手中。”陳芷笑道。
姜臨淵更感興趣了:“夫人知道我要送到誰那裏。”
“想來是姜家的人。”陳芷分析道,“溫家這麼賣力地找二皇子,想來是需要軍功,我不喜歡溫家,不想看溫家人得意。”
姜臨淵心中升起怒氣道:“夫人若是想憑這個穩坐金鄉侯世子夫人之位,怕是不夠。”
陳芷對姜臨淵的陰陽怪氣偷偷翻了個白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