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妃就跪倒在荊太夫人面前。
“王妃娘娘,萬萬使不得。”荊太夫人也跪了下去,溫夫人,溫少夫人和溫姨娘也跪下了。
“姑祖母,您對溫家的恩德,阿蓮沒齒難忘,請受阿蓮一拜。”恭王妃已經淚眼漣漣,荊太夫人對溫家很好,溫家剛落罪的時候,京城人人避之不及,只有荊太夫人出錢出力幫溫家,後來溫家流放,荊太夫人也疏通了一番,還給了荊家銀子,可謂是雪中送炭。
“王妃娘娘。”荊太夫人心中也難受溫家受的苦,“都好了,以後都好了。”
“對,以後都好了。”恭王妃摸了摸眼淚,“十幾年了,終於回來了。”
“我也盼着呢,還有阿柔。”荊太夫人將溫姨娘叫到跟前。
溫姨娘沒有多少安慰,她在金鄉侯府過得一向是金尊玉貴的日子,有荊太夫人護着,並沒有多少寄人籬下的感覺。可是到了許婚的年紀,老金鄉侯還在,任荊太夫人如何哭鬧,就是不肯鬆口讓溫姨娘嫁進來,兜兜轉轉之間,溫姨娘給荊淮先做了妾,自憐身世的時候,對溫家也有了些怨懟。不過,在恭王勝了之後,這些怨懟都已經隨風去了。
“姐姐,母親,大嫂,二嫂。”溫姨娘恭敬小心地行禮。
溫夫人忍不住一把抱住溫姨娘哭道:“我的兒。”溫家兩位少夫人鄭氏和唐氏在一旁安慰溫夫人。
“讓姑母笑話了。”溫夫人好容易止住了哭,對荊太夫人歉意道。
“你們母女十幾年沒見了,我老婆子也算是將柔娘養大了,就是這世子夫人的位置讓陳氏佔着,對不住你們,也對不住阿柔。”荊太夫人一拳砸到桌子上。
“姑祖母,阿柔命運不濟,不怪您的。”恭王妃安慰道,“我看陳氏掌家理政是一把好手,何況她的外家是鍾家,鍾家對恭王和溫家有恩。”
“當年我和你姐夫去西北,中途韓氏派了許多殺手,若不是鍾家兩位小將軍護着,我和你姐夫還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去西北。”
溫夫人接着道:“我們流放的時候,和你姐姐一起。本來這事兒是不許的,是鍾小將軍安排的,你弟弟流放途中發燒,若不是鍾將軍你弟弟只怕就沒了。”
“這是鍾家的恩,與陳氏有什麼關係。”荊太夫人反駁道,“你們不知道,本來我要給懷哥兒和阿柔定親的,要不是陳家橫插一腳,咱們阿柔怎麼生生從正妻變成了妾室。”
“姑母,鍾家對恭王和溫家這些恩義,西北人盡皆知,若是咱們逼着陳氏下堂,如何能堵住悠悠衆口。”溫夫人苦口婆心道。
“這,這”荊太夫人急得跳腳,溫夫人忙將兩個兒媳打發了。
待內室只剩下恭王妃、荊太夫人、溫夫人和溫姨娘,恭王妃纔開口道:“姑祖母,我也是有難言之隱”
荊太夫人不跳腳了,溫姨娘也不抽泣了,靜靜地聽恭王妃說話。
“姑祖母見過姜氏了吧”恭王妃自嘲道,“論家世,論樣貌,我都不及姜氏,現在殿下只是把我接了過去,還未說封后之事。而且,我剛剛得到消息,厲帝的皇子已經被姜家找到送進京了。”
溫姨娘驚道:“厲帝皇子,莫非是韓貴妃的二皇子。”那可是厲帝的獨子啊
恭王妃點點頭道:“姜家去了殿下的心腹大患,不知道殿下是否會拿皇后之位犒賞姜氏。”
“這怎麼行”荊太夫人捏着椅子道,“你爹爹爲了恭王而死,咱們溫家對恭王殿下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如今恭王竟然讓姜氏這個賤人爬到王妃頭上,真是”
“姑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