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從凡間來 >二百二十章 倒水
    許易能恰好選中自己精研的題型,不過是超卓感知的妙用。

    題卡隱在箱體中,雖層層疊疊,許易卻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張題卡上,寫了什麼題目。

    若由他抽題,汪明倫豈有不敗之理。

    孫習劍雖不明究竟,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在猜不透汪明倫如何一局敗北的緣由之前,豈會給許易二度施法的機會。

    孫習劍原本以爲許易定不會同意,豈料,他話纔出口,許易立時應承了。

    頓時,臺下噓聲和鼓舞聲並起。

    噓聲,自然是衝孫習劍,堂堂明道社,竟如此無恥,以多欺少不說,還堂而皇之地佔便宜,毫無風度。

    鼓舞聲衝誰,自不待言,一舉摧垮汪明倫的許易,此刻在諸位南院學子眼中,就是蓋世英雄。

    “水靈質與芝草的藥性結合分析。”

    孫習劍亮出一題,許易果斷搖頭,“此題許某不會,列位請”

    許易乾脆利落得幾乎要讓孫習劍一頭栽倒在地,臺下衆人也宛若被冰封了。

    明道社衆人先是一驚,繼而狂喜,聚合一衆,努力研討。

    解題也是有時限的,不過半柱香。

    而這題不過短短二十餘息,明道社的衆人便選擇了放棄。

    孫習劍暗叫可惜,努力鎮定心神,再度抽出一題。

    “許某還是不會,列位繼續。”

    許易風輕雲淡地說着,擡頭望着天際的圓月,晚風輕撫着他的衣袂,明月之下,青衫落拓,寫意得好似他不是來賭鬥的,而是來賞玩月色的旅客。

    臺下衆人終於亂了,嘈嘈一片,皆爲許易憂心不已。

    明道社衆人也摸不着門道了,孫習劍傳音道,“不管他做什麼法,咱們做好自己。”

    衆人領命,乾脆不理會許易,拼命匯聚思路,然而,這第二題還是無人可解。

    一直到第四題列出,許易乾淨利落地棄權後,明道社的一名高個學員大聲疾呼,一躍而起,高聲呼喊道,“此題我會,我會解”

    他侃侃而談,說罷解題思路,隨即,取出丹爐和焰心石,當衆實證了起來。

    參加交流會已有七日,明道社衆學員從來都是冷峻沉穩,何曾如這般爲答出一題,而如此失態。

    半盞茶後,高個學員完成了實證。

    明道社衆學員一片沸騰,便連孫習劍也興奮得滿臉通紅。

    大事就此底定,大敵就此覆滅。

    孫習劍端出一碗水,寶瓶吐出一縷霧氣,沒入水中,頓時,一碗忘川水便送到了許易跟前,含笑道,“許兄,請吧。”

    許易接過,對着水碗發呆半晌,在孫習劍第三聲催促後,他一咬牙將一碗忘川水一飲而盡。

    “哈哈哈”

    孫習劍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猖狂,放聲大笑。

    臺下一片死寂,無數道飽含了各種情緒的目光,死死黏在許易臉上,無數南院學員皆心臟抽緊,盼望着奇蹟出現,許易能挺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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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老鐵,老大,他”

    便是最爲信服許易之能的段天岱,此刻也慌了神。

    “放心,老大就是老大,他可不傻,他要是沒辦法,那碗水一定會到孫習劍肚裏。他這人我算是看透了,扮豬喫虎都習慣了,當然了,真幹不過時,人家就耍混蛋,當時課堂上,老大怎麼對付的副教長大人,這麼快就忘了麼豈會被明道社的那般讀書讀傻的書生難住瞧好吧。”

    蔣飛老神在在地說道,臉上殊無半點擔憂。

    他話音方落,臺上的許易眼神忽然朦朧,身形有些不穩,驚得蔣飛蹭地站了起來,“這,這不會真翻了船吧。”

    孫習劍大喜,傳音許易道,“說,你和宣萱到底是什麼關係,她是不是你的情人,你怎麼就能知道蘇行春小姐的所作的詩詞,乃是旁人告知的,用的到底是什麼祕法,說”

    許易搖晃着身子,努力維持着身體不倒下,一字一句道,“忘川水味道不錯,可否再來一碗。”

    話音方落,許易視線陡然恢復清明,孫習劍驚得眼珠子暴凸,失聲道,“這,這不可能,心神蠱,無人能破””

    轟

    臺下的吶喊聲,尖叫聲,宛若天地崩裂,幾乎要將層雲衝開,久久方歇。

    許易道,“原來所謂忘川水,就是心神蠱,想不到,真想不到,堂堂中央學院的高材生,竟會使用如此陰毒蠱術。”

    臺下更是一片譁然,大罵明道社無恥。

    蠱術陰毒,不爲正道所容。

    心神蠱,更有斂攝心神的奇效,一旦中招,簡直心神爲施術者所役,中招之人將毫無祕密可言。

    相比之下,拿住靈魂,蒐羅記憶,就落了下乘。

    蒐羅記憶,得到的只是記憶片段,時間越近,記憶片段越清晰,越遠則越模糊,甚至毫無印記。

    而心神蠱則不然,中招之人,記憶如常,思維如常,就是不可抑制地向施術之人,敞開心扉。

    兼之無色無味,十分陰毒。

    世間多傳心神蠱大名,見之者寥寥無幾,更無人想到堂堂中央學院的高材生,會如此無恥,以心神蠱假作忘川水,來坑害他人。

    “不,不是心神蠱,我明道社豈會用心神蠱,再說,我若真用了心神蠱,許易怎會安然無恙”

    孫習劍急中生智,來了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許易絲毫不以爲意,揮手道,“看來是我誤會孫兄了,無妨,咱們接着比過,不過我以爲這樣一題一題的比,太麻煩了,不如直接一點。”

    說着,許易掃出一道靈氣,將盛放題卡的箱子翻倒。

    頓時,大量的題卡,盡數倒出,在空中整齊的橫列成陣。

    許易指着排列整齊的題卡道,“明道社的諸位,你們挨個兒看,能找出多少能答對的題,告訴我,我便飲多少碗忘川水,爲了節約時間,我不需要諸位實證。不對,這樣還是耽誤時間,孫兄,不如這樣,你說個數,你覺得就這麼多題,你覺得我該喝多少碗忘川水,我便喝多少碗,就是撐死了,也絕不打折扣”

    臺下簡直要樂瘋了,臺上的孫習劍及明道社的一干人,呆若木雞,死死盯着許易,如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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