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從凡間來 >九百零三章 火術
    許易一言不發,審視着眼前的局面。

    忽聽一聲巨響,整個大殿外的防禦應聲而破,轟的一下,整個大殿的大門垮塌。

    下一瞬,大殿的穹頂也被掀翻,青天白日,天氣正好,熾烈的陽光肆無忌憚地射在許易臉上。

    迎着灼目的陽光,便見數十人立在虛空中,被衆人團團圍在中央的正是一座龐大的純白玉攆,五條巨大的青龍在玉攆前張牙舞爪地咆哮。

    玉攆之上,一個白衣男子翩然而立,正是先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單明玉。只不過他認得人家,人家不認得他。

    當彼之時,他還得低頭靜立,避讓單明玉的玉攆,卻沒想到這麼快雙方就撞到了一處。

    “見過明玉公子。”

    許易身邊竟有半數同時向虛空之上的明玉公子行禮問安。

    糜方急急向許易傳意念道,“遂衛主,我是覺得和你投緣,纔會和你說肺腑之言。單家之強,絕非單個的修士能夠撼動。你賠個禮,出點血,我相信眼前的事兒不會過不去。畢竟,你也是一方衛主,單家再是跋扈,總要給逆星宮面子。”

    “多謝糜兄好意。”

    許易沒在乎什麼單明玉,反倒覺得這糜方值得爭取。

    “九公子且回吧,春來便是死於賊人之手,也絕不給我單家丟臉……”

    單春來慨然喝道,一臉的凜然不可侵犯,彷彿落入魔窟的正義之士。

    單明玉微微擺手,“你既是我單家人,便是有了錯處,也只有我單家可以懲處,還輪不着旁人出手。”

    說着,一指許易道,“你是叫遂傑吧? 是你潛入庸園抓的人?念你初來乍到,不知輕重,我饒你這一遭? 自己站出來? 脫光衣服? 挨我三百枯魂鞭,能抗住不倒,我就原諒你。”

    滿場鴉雀無聲? 無一人敢爲許易求情。

    忽地? 一道身影衝了出來,噗通跪在地上,正是任從? “明玉公子容稟? 是單管家強闖我飛魚塔? 搶走內子? 意圖凌辱。遂衛主不知深淺? 替我出頭? 若公子要罰,還請罰我。”

    單明玉嘴角泛笑,“也是個不懂事的,既然單春來看上你家娘子,你就該自己送上門去? 怎的還要勞動老單上門。你說你想替遂傑受罰? 就憑你也配?”

    任從面紅如血? 場中一片嘆息聲? 不知多少人暗怪許易不知輕重,初來乍到就挑出這麼嚴重的事件,終於無法收場。

    “怎麼? 是自己滾出來,還是我讓你架你出來。”

    單明玉微笑說道。他左右兩名白衣老人聞聲跨前一步,凜然氣勢瘋狂釋放,領域一境的強大威勢,瞬間籠罩全場。

    遂傑明面上的實力,只是金巫,金巫中的絕頂強者才勉強能和領域一境修士相較。

    單明玉帶來的兩名白衣老人,在星空古道有個赫赫威風的諢號,化作煉獄二使,高個兒喚作史彌,矮個兒喚作覃昉,合練獄火霸體訣,一旦合擊,威力驚天,乃是單明玉身邊的王牌實力。

    許易微笑道,“遂某今日初上任,沒想到纔來就遇到這麼驚悚的變故。我堂堂凰權衛下面的塔主,竟然在自己家裏被搶了老婆,我這個衛主前去討公道,抓了人來,還沒來得及問責,我凰權衛府的山門被攻破,凰權殿被轟塌了。遂某今日真的是開眼了。不過,在遂某眼中,只有皇庭法典,沒有單家。單春來既然敢做,便要敢當。你迢迢趕來,正好看我送他上路。”

    話音方落,許易指間彈出一道火球,趕在他出手之前,史彌,覃昉早聽出不對,及時下手。

    兩道火球激射而出,竟後發先至,趕在許易射出的火球之前,橫在單春來身前。

    啪的一下,三道火球同時擊在一處,刷的一下,許易激射的火球穿透了兩道火球的攔截,直接打在單春來眉心處,單春來哼也沒哼一聲,瞬間化作一團火球,熾烈燃燒起來。

    命輪才溢出,便被許易搶入手來,塞進了星空戒。

    一時間,全場復歸死寂。糜方眼睛瞪得快要從眶中掉出來了,心裏只剩了一個念頭,“完 了,完 了,這遂傑恐怕要成爲逆星宮歷史上任期最短的衛主了。”

    劉明釗等人也看傻了,這幫人捧單春來,還真不是針對許易,只是在這種大環境下,大家早就形成的特有的生存之道。

    在他們眼中,單家豪橫,衛府綿軟又不是一屆兩屆了,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生存模式。

    如今,許易上來就要掀桌子,在劉明釗這幫人眼中,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他們除了儘可能站遠一些,不要被濺一身血,就再沒有多餘的情緒了,連一點同情和悲涼都欠奉。

    相比之下,單明玉的情緒就激動得多,單春來才化成火球,他白玉一般的瘦臉瞬間便被急涌的血液染紅,大手一揮,直指許易,“給我宰了這混賬。”

    史彌、覃昉同聲應命,迎着許易飈射而來。

    適才兩人同時出手都沒保住單春來,讓二人覺得老大掛不住面子,這會兒就等着單明玉下擊殺令。

    兩人才馳出,便要發動禁招獄火霸體訣。

    適才和許易交手,兩人也生了警惕,知道眼前的金巫非比等閒。

    兩團光火才從二人周身冒起,隨即,兩人便被點燃了,落在無數觀者眼中就是這樣。

    史彌和覃昉和自殺無異,就是自己被自己燃起的火球給點燃了。

    當然,誰都知道史彌,覃昉不會蠢到自殺,都知道是遂傑下了殺手,可沒有一人看出其中關竅。

    星空戒內,荒魅也唬了一跳,“你小子何時這般兇悍了,這是什麼鬼術法。”

    許易傳意念道,“遂古之初,我傳火術,如此神通,豈是等閒。”

    他使出的神通,正是殘篇《初火術》中唯一的一招,焚天之怒。

    彼時,爲了應付太陽峯一戰,他藉助四色印,煉化了遂氏源牌中的全部的遂氏源火,修習焚天之怒已有小成。

    只是太陽峯一戰,他是以許易的形象應戰,不敢催動焚天之怒,只是用遂氏源火作爲防禦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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