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封行朗所說的那樣:吉田的狂妄,得來的是嚴邦的拳腳相加
“封行朗,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活不了”
“好好享受吧”
封行朗懶得去聽吉田垂死掙扎的言語,更不想讓他吐出的鮮血染到自己,便先行走出了拘押室。
走出地下室的封行朗,凝眉了片刻。
當時的他並沒有去細細分析吉田的話。只是尋思:就憑一個身份識別器就能要了他跟嚴邦的命這也太玄乎了吧還真以爲申城是他們山口組的天下呢
再說了,老安藤可是河屯的摯友,會聽他吉田的片面之詞
後來回想起來時,封行朗才意識到:吉田爲了能將曼涅和卡斯特安全的送出申城,玩了一出將計就計
吉田之所以以身試險,也是被申城的警方逼得無路可退了。但如果曼涅回不去墨西哥城,那將意味着山口組在危地馬拉的侵略計劃將中斷。那樣吉田也會被山口組處置。
吉田以爲嚴邦和封行朗會畏懼老安藤不會把他怎麼着,卻沒想到嚴邦卻是個暴戾蠻橫到無法理喻的主兒。
而向來睿智詭詐的封行朗,竟然也縱容了嚴邦的所作所爲。
封行朗的不冷靜,有部分原因是因爲叢剛的死。他必須爲叢剛報仇;而吉田也必須爲叢剛的死付出同等的代價
如果他封行朗連這最起碼的報仇都無法替叢剛做到,那他將今生難安。
嚴邦狠狠的發泄了一通怒火之後,便追了出來。被豹頭告之封行朗已經先去了起居室等了。
知道封行朗不喜歡聞血腥氣味兒,便快速的衝了個涼後,才坐了過來。
“朗,這麼凝重呢你該不會是相信吉田那龜孫子的話了吧”
嚴邦聽過太多的恐嚇。要是每次他都要上心擔憂,估計早就自己愁死了。
“宮本文拓的電子身份識別器呢” 封行朗擡眸問。
“你說那表啊”
嚴邦摸了一下腦門,“等我們上了直升機後,醫生替你搶救輸液時,嫌那東西戴在你手腕上麻煩,就被我隨手那麼一丟估計被留在直升機上了回頭我再找找你要那東西”
“不是我要”
封行朗頓了頓,“找到那東西后,記得聯繫一下宮本文拓,然後把他的東西還給他記住了,讓別人送過去就行你就別出你的狗窩了”
“哈哈”嚴邦豪邁一笑,“朗,你該不會真被吉田那個龜孫子嚇到了吧”
封行朗橫了嚴邦一記冷眼,“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小心駛得萬年船麼”
“行行行,我會小心的”
見封行朗動怒,嚴邦連聲應好。隨之又緊聲問:“那你那邊”
“放心,那個安藤他不敢動我的” 封行朗起身。
“得,忘記你有個威武的親爹河屯了”嚴邦打趣說道。
於是,接下來封行朗手邊的咖啡杯就砸在了嚴邦的肩膀上
“老子跟宮本文拓有生意上的往來,你說安藤會砸斷自己的經濟來源嗎”
“生什麼氣啊你不認河屯當爹,我是相當支持你的”
嚴邦堆笑着,“都凌晨兩點兒了,喫點兒東西暖暖胃吧。”
封行朗是踩着晨曦趕回封家的。
雪落還在酣睡中。似乎並沒有發現丈夫封行朗昨晚的離開。
封行朗暖了手之後,才輕輕環抱住妻子日漸隆起的孕肚,蹭了又蹭,親了又親。
“別親了一早又刷女兒口水,嫌不嫌膩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的雪落,輕推着不停親着自己孕肚子丈夫。
“雪落,我給咱閨女想了個乳名你聽聽如何”
封行朗用鼻尖上哄着,吻上了一片柔美。
“不是說好了,閨女的乳名我來想,你想閨女的大名麼”
雪落睜開惺忪的睡眼,發懵的看向一臉認真的丈夫封行朗。
“鑑於你懷閨女很辛苦閨女的大名就聽你的乳名就由我這個親爹來想。”
封行朗吻上女人柔軟的,帶着溫熱氣息的脣,將自己有些涼意的勁舌強探過來;卻被女人使壞的咬住了。
“讓那閨女跟我姓林好了”雪落嬌笑着。
“行都聽老婆大人的”男人嗅着雪落的味道,溫馨而舒適。
其實雪落只是想試探一下男人是否真心願意女兒跟她姓林;看到丈夫的態度如此的誠懇,還是小有感動的。
“對了,剛剛你說給閨女想好了乳名說給我聽聽唄”
女人摸男人清冽的脣,柔聲問。
“你說我們的閨女的乳名叫蟲蟲你覺得怎樣”
商議的口吻,沒有強勢的霸道。
“叢叢什麼叢叢大哥的叢嗎”雪落好奇的問
“是毛蟲子的蟲”
封行朗的俊臉上,有着不太明朗的深意。
“毛毛蟲子的蟲”雪落着實一怔,“就是咱家諾諾常喊的大毛蟲的蟲麼”
“嗯。是的。” 封行朗應得平聲靜氣。
閨女的這個乳名,封行朗並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怎麼,覺得不好聽” 封行朗又問一聲。
“我覺得蟲蟲這個小名還挺不錯啊”
雪落若有所思了起來,“可我擔心擔心”
“擔心什麼” 封行朗緊聲問。
“我擔心要是,要是叢剛誤會我對他有意思怎麼辦”憋了好久,雪落才把自己想法說出口來。
“”雪落的話,到真把封行朗給說愣住了。
“你想啊,我家諾諾叫叢大哥大毛蟲,我們又把女兒的小名叫成蟲蟲叢剛不誤會我對他有意思才奇怪呢”
這神奇的女人思維
封行朗愣是沒能接得上話
早餐過後,雪落便拖拽着丈夫封行朗一起出門去醫院看望袁朵朵。
知道自己的女人心牽受傷的袁朵朵,封行朗便只能乖乖的陪同前往。
其實袁朵朵挺不想見到封行朗夫妻的。有種莫名的懼怕感。
袁朵朵知道封行朗夫妻一心爲了她的幸福着想,可她真的做不到像他們所希望的那樣,去爭去搶。
用雪落的話說,就是袁朵朵活得太遷就別人
感覺只要別人好,自己委屈點兒也沒關係的。
在看到封行朗夫妻時,袁朵朵有着明顯的緊張。似乎覺得他們夫妻又要來逼迫她了
白默也在。
在看到雪落時,他好看的眉宇直接擰了起來。
“嫂子,你竟然還把朗哥也叫來了有完沒完呢”
“怎麼跟你嫂子說話的呢” 封行朗護妻的斥聲。
“朗哥,我的事,不用你們瞎操心你還是多愛護愛護你女兒吧”
白默那倔頭倔腦的說辭,真能把關心他的人給氣暈。
但封行朗並不是普通人。就憑白默的三言兩語,是氣不到他的。
“起開沒見你嫂子懷着身孕呢”
封行朗一邊攙扶着妻子坐下,一邊環看着四周,“呃你家小妾呢今天怎麼沒在”
封行朗口中的小妾,應該指的是水千濃,而並非袁朵朵。
到不是封行朗心目中覺得袁朵朵才配當白默的妻,而是故意這麼寒磣袁朵朵的。
“什麼小妾啊水老師可是白大少爺的正牌妻子人家可是有證的”
夫妻倆就這麼一唱一和起來。
“喲喂白默,你這又是妻,又是妾的,真是羨煞旁人呢朗哥我可是自愧不如啊”
封行朗配合着妻子,以詼諧的方式調笑着白默和袁朵朵。
“什麼妻啊妾的,你們管得着嗎”
聽這話,白默應該是沒能聽明白封行朗夫妻唱這番雙簧的目的所在。
雪落一直朝丈夫封行朗使眼色,想是讓他直截了當的說出:要白默給袁朵朵妻子的名分
可封行朗似乎並不想這麼直接。
“袁朵朵,你都毀容成這樣了怕是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吧”
封行朗這話題,拐了個雪落措手不及。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一個人活着更自在”袁朵朵駁斥着封行朗的奚落。
“別啊一個人得多寂寞,多空虛呢”
作答的不是白默,而是封行朗,“看在你跟我家雪落很要好的份兒上,不如就跟了我吧做我小妾,幫你養兩個女兒”
“封老二,你太過分了吧竟然讓袁朵朵做你的小妾兄弟妻不可欺,你不懂呢”
白默狂躁而起,上前來想揪封行朗的衣領。一副你敢打袁朵朵的心思,咱們連兄弟也沒得做了。
“搞清楚了:你現在已經跟袁朵朵離婚了,你現在的妻,可是水千濃我也沒打算要欺負水千濃呢”
封行朗的這番強詞奪理,把白默懟得一愣。
“即便我跟袁朵朵離婚了,她也是我的女人”白默隨之厲言一聲。
“這領了證的,纔是”
封行朗正言,“白默,別再折騰你自己,更別再折騰袁朵朵了你儘快跟水千濃把婚離了,然後跟朵朵復婚給豆豆和芽芽一個完整的家”
感覺前面鋪墊得差不多了,封行朗才言歸正傳。
給豆豆和芽芽一個完整的家白默眼眸裏流動着嚮往和期待。幾乎條件反射的,白默看向了病牀上的袁朵朵,“朵朵,要不要不我們復婚吧給豆豆和芽芽一個完整的家朵朵,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