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平日裏的他,太過頑劣無論是對感情,還是對婚姻,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
加上老爺子的溺愛,他更是隨心所欲的瞎混日子
但自從有了女兒豆豆芽芽之後,他愛極了她們他發誓他要好好的寵愛自己的兩個女兒,讓她們永遠永遠都有父愛的陪伴而不是像他的童年
“呵,還不會原諒我你覺得我會需要你的原諒嗎”
河屯嗤之冷笑,“你到是說說:你想怎麼個不原諒我變成厲鬼來咬我白癡”
“十二,想辦法讓他說出劫走那兩個丫頭片子的是誰敢從我這裏悄無聲息的把人帶走不能小覷啊”
河屯冷哼,“他要是不肯說,就拔光他的牙再不說,就打斷他的另一條腿”
“白默,你還是老實交代吧要不然,我們能抓你女兒一次,就能抓她們第二次以及無數次那個人不會次次都這麼幸運的能成功救回你女兒的”
邢十二一下子就說中了白默的軟肋,也是白默最忌憚的東西。
“河屯,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事兒你衝我來我女兒是無辜的你要還是個爺們兒,就不能遷怒老弱婦孺”白默的聲音啞得厲害。
“你能打了我兒子,你就能弄死你女兒我這叫以牙還牙懂了吧”
這樣的報仇方式,是河屯一向慣用的。他根本不會考慮白默的兩個女兒還只是未成年的幼童。既然白默派有打傷他的兒子,他對白默的女兒下手,完全合情合理。
“河屯,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你敢動我女兒,老子變成厲鬼都不會放過你啊”
白默還沒把話說完,邢十二便一腳踩在了他的斷腿上,疼得他一直在淒厲的慘叫。
作響的電話叫停了邢十二的施暴。
“義父,是邢太子的電話。”
“阿朗的電話”河屯神情微斂了一下。“拿來我接捂上他的嘴”
河屯從邢十二手中接過作響中的手機。
“河屯,白默是不是在你手裏”封行朗直接開門見山。
“阿朗,你的腿怎麼樣了要好好休息其它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河屯沒有正面作答。
“河屯,你就放過白默吧他是有錯,但罪不該死我跟他兄弟一場,你這麼做,真的很不合適算我求你了好嗎河大爺”
爲了能從河屯手裏撈出已經受傷的白默,封行朗連大爺都叫上了。河屯厲眸斜睨了地上的白默一眼,“阿朗,你顧念你跟白默的兄弟之情,可他未必會買你的賬你處處愛護他,可他呢竟然派人打傷你你說我這個做爸爸的能不管嗎
自己的親兒子捱了別人的打,那就是我這個親爹的無能”
“我跟白默只是鬧着玩的”
“你當鬧着玩,可他卻當真了我河屯的親兒子被人打傷了,我能不心疼能不冒火”
河屯這算是默認了白默在自己的手上。
“河屯,河大爺,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白默一條生路”封行朗隱忍着怒意。
“你亂叫我大爺也沒用也不用替他求情了他敢打我兒子,就必須有膽子承受打我兒子的後果”
河屯覺得自己這個親爹替捱打了的兒子出面,完全是天經地義的。
“河屯,我跟你講:要是你今天弄死了白默,我們父子倆就算走到頭了”
封行朗隨之戾氣了起來,“白默的老婆就在門外等着,如果你還想我叫你一聲爸,那你看着辦吧”
叢剛說得沒錯,以封行朗的睿智和口才,一通電話便可以解決了
如果一聲爸爸解決不了,那就兩聲爸爸
只是稍稍的委屈了他自己
河屯是有多渴望自己的親兒子能原諒自己,並叫上自己一聲爸爸啊雖說之前爲了嚴邦,兒子也勉爲其難的叫過他爸爸。但只是一兩聲,完全不過癮呢
“行,今天我可以放白默這混賬東西一條生路,但今後他如果再敢欺負我河屯的兒子,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要比今天慘烈百倍”
河屯看向白默,雖說心有不甘,但還是答應了兒子的請求:決定放白默一條生路。
關鍵老奸巨滑的河屯覺得:放了白默,纔有機會釣出藏在他身後的那條大魚
原本是想將白默永遠禁錮在地下室,大刑伺候到他交待出幕後主使的,但親兒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要是真鬧僵了,怕是自己想看自己的孫子都難了
會放人。
焦躁不安的等了半個多小時,突然覺得自己泛困得厲害;袁朵朵狠掐着自己的手背,可那睡意實在是太沉了,她的眼皮越來越沉甸,最後已經不受控制的昏昏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到耳際一聲一聲的呼喊,“朵朵朵朵朵朵你醒醒朵朵”
好像是好像是白默的聲音
怎麼會是怎麼會是白默的聲音呢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醒醒啊袁朵朵,你不能睡着你是來救白默的再不把他救出來,他會死在河屯手裏的
“白默白默”袁朵朵開始囈語,“白默你不能死不能死豆豆芽芽不能沒有爸爸不能沒有我是孤兒我不想也也捨不得我的兩個孩子成爲沒有爸爸或是沒有
媽媽的孤兒”
“白默求求你別死一定要等我過來救你我去求封行朗了”
“白默等着我一定要活着等我求你了白默我愛你豆豆芽芽也愛你我們母女三人不能失去你白默”
“朵朵朵朵我在我在我活着”
後排的白默支撐起上身,緊緊的抱住了駕駛室座椅上一直喃喃囈語中的袁朵朵。
“朵朵你醒醒你怎麼了你快醒醒朵朵”白默輕輕的拍打着袁朵朵的臉頰。
聽到夢魘中的呼喊自己的聲音由遠及近,由低漸高,袁朵朵喫勁的想睜開雙眼。
“朵朵你怎麼了你快醒曬我是白默我還活着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白默的精神狀態其實很不容樂觀,他的意識也在一點一點的模糊;可他還沒有見到兩個女兒,他不能就這麼昏睡過去他怕自己睡着之後就再也見着自己的女兒了。
“白白默真的是你白默我不是在做夢吧”
袁朵朵的眼皮很喫勁的睜了開來,便看到白默那張染着血污的慘白臉龐在自己面前晃悠。
“朵朵是我我還活着”
白默緊緊的握着袁朵朵的手,“豆豆芽芽呢她們她們怎麼樣了”
“白默白默”
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做夢,清醒過來的袁朵朵一把抱住了白默,“白默你怎麼樣了你的腿你的腿快讓我看看你的腿豆豆芽芽說你的腿被河屯打斷了”
袁朵朵跪在座椅上往後傾過身來,發現白默的下面半身已經被半乾涸的血污染得烏褐色。
“白默你的腿你的腿”袁朵朵瞬間就哭出了聲來。
“朵朵我沒事兒豆豆芽芽呢她們她們怎麼樣了”
白默最關心的,還是他的兩個女兒。
“她們在醫院,已經醒過來了都好好的”袁朵朵抹去了臉頰上的淚水,“白默你別動,也別說話了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你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豆豆芽芽不能沒有爸爸不能沒有
”
清醒過來的袁朵朵,將白默小心翼翼的挪躺身之後,便開車朝醫院呼嘯而去。
白默被推進急救室之後,袁朵朵立刻給白老爺子打去了電話。
而白老爺子正領着冷刈他們準備強攻淺水灣。只有把事情鬧大,進一步的升級成聚衆鬥毆,警方纔有可能再次的介入。爲了孫子白默,老爺子現在什麼也不在乎了。
“爺爺白默找到了已經被送進急救室了”
“默兒怎麼樣了”
白老爺子的聲音已經很微弱了。爲了孫子白默和兩個曾孫女,他一直強撐到現在。
“白默的意識很清楚就是他的腿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斷了醫生正給他做檢查”
“好,好我立刻趕過來朵朵,辛苦你先守着默兒”
急救室的門外,袁朵朵焦躁不安的雙手合併:老天爺,您一定要保佑白默一定要保佑他平安無事求您了我的女兒們還小,她們不能沒有爸爸不能沒有
“袁朵朵阿默呢阿默怎麼樣了”
來人竟然是簡梅而且還是挺着快七個月身孕的簡梅。
她應該是從冷刈那裏問來的消息。所以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袁朵朵真的不想見到這個女人,更不想跟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話。
“袁朵朵,我問你話呢”簡梅上前來揪住神情滯默中的袁朵朵,“阿默怎麼樣了聽冷刈說他的腿他的腿被河屯打斷了是不是怎麼會鬧成現在這樣啞巴了你你到是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