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纏綿入骨:總裁好好愛 >第2050章 叢剛篇(32)
    說這話的時候,袁朵朵是平靜的。

    雖說她也不想看到自己女兒的父親被截肢,但爲了能夠保全白默的命,也只能做出這樣被逼無奈的選擇

    這也是她內心的真實呈現:無論白默是否殘疾,她都能接受

    只是只是白默未必會是她的他恐怕也不會在乎她袁朵朵是不是接受他吧

    如果上天能給她重新選擇的機會:她會主動將白默讓給簡梅的也不會接受封行朗反擊提議那樣,白默或許就能保住他的腿了

    袁朵朵真的好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要跟簡梅爭,要跟簡梅搶早知道白默要被截肢,她真會放棄的沒什麼比白默的生命和健康更重要

    袁朵朵咬着牙,含着淚,在手術同意書上籤了字

    白老爺子合上了老淚縱橫的眼眸一陣氣息沒能緩上,差點兒背過氣去

    “袁朵朵你不許簽字阿默不能被截肢一定還有其它辦法的一定還有現在的科學如此發達,阿默的腿一定保得住”簡梅是幻想過他跟白默未來的。可在她的美好幻想之中,白默是那個帥氣多金的翩翩公子,單膝跪地在向他求婚她是申城最高貴最美麗的白太太接受着萬人的矚目和

    稱讚

    她的新郎不能向現在這樣面臨截肢不可能絕對不可以

    “他們是一羣庸醫,我們可以給阿默找到更好的醫生白家這麼有錢,一定可以找到的”

    簡梅的話,到是提醒了白老爺子一些事,“老白,老白,快給董醫生打電話快快”

    “病人耽擱不得已經出現了休克症狀,再不截肢,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醫生拿着袁朵朵簽好的手術同意書轉身朝急救室走去時,簡梅立刻衝上前來,一把奪下醫生手中的手術同意書,剛要開撕,就被袁朵朵給抓住了。

    “簡梅,你不能這麼自私是白默的命重要,還是腿重要白默現在有生命危險,不能再耽擱了”

    “不可以不可以阿默不可以沒有腿的他還要穿禮服,他還要跪地向我求婚他不可以殘廢我不允許他殘廢”

    簡梅死死的抓住袁朵朵已經簽好字的手術同意書,整個人相當激動。

    “你放手簡梅,你不允許白默殘廢,難道就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去死嗎”

    袁朵朵奮力的去拖拽被簡梅死死抓在手裏的手術同意書;即便是奔波勞累了好幾天的袁朵朵,爆發力也是相當強的。用白默的話說,袁朵朵就屬於那種駱駝式的母老虎

    手術同意書被袁朵朵成功的奪了過來;在慣性的作用下,簡梅一個重心不穩往後重重的摔倒下去。

    袁朵朵回頭看了簡梅一眼,便將手裏奪下的手術同意書再次送回醫生的手中,“醫生,要是保不住腿非要截肢,我丈夫的命要緊”

    “我們會盡我們最大的努力”醫生拿着手術同意書進去了急救室。

    “啊啊我的肚子”

    跌坐在地面上的簡梅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我的肚子好疼”

    等冷刈他們攙扶起簡梅時,發現地磚上已經沾了一小灘鮮血。

    “醫生醫生快來人呢孕婦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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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着,一羣醫護人員蜂涌而至,把簡梅攙扶上了擔架。

    “不好,怕是傷到孩子了”

    白老爺子還沒能從孫子要截肢的痛心狀態中緩解過來,便又陷進了要失去曾孫子的哀傷之中。

    “要是有事兒那就直接保孩子了”白管家在白老爺子耳際壓低聲音說道。

    白老爺子應該是默認了,緊聲詢問:“孩子有多少個月了”

    “怕是七個月還沒到呢”白管家朝擔架方向看了一眼,“現在就從母體中出來,怕是早了些”

    “老白,這裏有我跟朵朵守着,你去處理孩子的事兒”

    用不着白老爺子多吩咐什麼,白管家便連連點頭,“好我這就去辦”

    白管家伺候了白老爺子幾十年,白老爺子想些什麼,他都心知肚明。尤其事關白家的子嗣,他跟老爺子當然是一條心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簡梅悽慘的尖叫着。

    “你放心,我們白家會全力保住孩子的”

    跟上前來的白管家寬慰着情緒有些激動的簡梅,“你放鬆點兒放鬆點兒,別那麼緊張”

    簡梅一把揪住了白管家的手,“白管家,你一定不能讓阿默被截肢了那樣阿默就會殘廢的以後的人生還那麼長,阿默他他不能殘廢的”

    “你放心,有老爺子在呢,他會全力保護他親孫子的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在婦產專區,白管家抓住了主治醫師的手,“如果無法保胎,那就緊急剖腹產一定要確保我們白家子嗣的安全我們白家的子嗣,是不能出任何問題的否則,後果你

    們擔當不起”

    這番話,簡梅已經聽不到了。要是被她聽到,肯定會淒涼得連孩子也不想生的。

    也許她直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在白家人的眼裏,她就只是個生育工具而已。好喫好喝的對待,也只不過是看在她懷有龍嗣的份兒上

    白老爺子是容不得她成爲白家的少奶奶的。只是簡梅有不光彩的前科這一項,就足夠她被白家拒之門外了

    只可惜,她還做着母憑子貴的美夢

    她以爲白默跟她是有真愛的。畢竟她跟他在某些方面那麼的合拍。其實對白默來說,只是太久壓抑後的釋放。他肯定沒有考慮到什麼道德水準的問題

    至於愛情

    愛情是什麼東西,對於白默來說是模糊的。更是抽象的。反正又摸不着、也看不到。有還是沒有,白默似乎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目送着簡梅的急救擔架車被推離,袁朵朵似乎有些崩塌,她貼緊着牆壁緩緩的坐在了地面上。

    耳際聽不到那陣亂哄哄的聒噪聲了,靜謐下來的搶救手術室門口,如同暗不見底的深淵。

    “朵朵累了吧”

    坐在輪椅上的白老爺子被推到袁朵朵的跟前,“累了就先去歇一會兒這裏有爺爺守着”

    “爺爺對不起我我剛剛不是故意推簡梅的我只是想拿走她手上的手術同意書我真沒有故意要推她”袁朵朵哽咽着。“那是她的命與你無關”老爺子探過手來,輕輕的撫了撫袁朵朵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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