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刻的叢剛,沒有了氣息的呼出,更沒有氣息的吸入!
他整個人在這一刻完全的被石化了!
緊握着修剪器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因太過用力而暴起;指關節泛出了白意。
萬幸的是,叢剛是背對着封行朗的。
封行朗看不到他的神色;否則,叢剛也許會從這三樓的花房直接蹦下去也說不定。
見叢剛一直僵化着默不作聲,封行朗帶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
“想什麼呢?這回,我這個主子可是滿帶着撲面而來的誠意,親自前來感謝你的!挺美的吧?”
在封行朗看來,叢剛是在驚愕他這個主子少有的好脾氣。竟然會如此低姿態的親自過來感謝他。
“其實……你用不着感謝我的。”
叢剛剛毅臉龐上的肌肉不淡定的跳動了幾下,還有那微微帶顫的喉結。
“嗯,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很好。”
封行朗微微斜了點兒身姿,探手過去觸碰了一下那姜氏荷的花瓣,“這花兒開得這麼好……看來你也真夠閒得疼的!”
如果沒有叢剛接下來的話,那一切還是挺和諧的。
和煦的晨曦,嬌美的蘭花;空氣裏微帶着花的芬芳,主僕二人情同手足兄弟。
然,這一切的一切,在叢剛的那句話說出之後,就變得猙獰暴力起來。
“其實,如果我說……我是因爲愛慕你老婆纔出手幫她的……你會不會打我啊?”
叢剛說得相當的平靜。
直到這一刻,他才緩緩的側過頭來,目光平和的看向封行朗,直面封行朗!
當時的叢剛,眼睛裏一片清肅,完全沒有是在調侃封行朗的意思。
而封行朗的那張俊臉,卻在發狠的扭曲。
“當然會!”
封行朗幾乎是咬牙切齒,“狗東西,你它媽的討打!”
講真,叢剛的這句話,完全是在討打。
可即便知道自己在討打,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說出了口。
似乎只有把這句話說出口,他才能直面封行朗一樣。
封行朗像只被侵犯了自己領地的怒獸一樣,滿帶着憤怒朝叢剛撲打了過去。
那帶上自身體重的蠻力,其撞擊過來的力度,足以將勁瘦型的叢剛帶翻在地。
封行朗像頭憤怒的雄獅一樣,掄拳對着叢剛就是一通暴打;只被打了兩拳,叢剛便不想捱打了,他開始絕地反擊。
要說貼身格鬥,叢剛肯定要更勝一籌。
在叢剛翻身的一剎那,一記左拳很準的打在封行朗的右臉頰,他卻一個彈跳躍身而起。
一抹液體順着右鼻孔流了下來,封行朗下意識的去擦,鮮紅的血!
“叢剛,老子警告你:我的女人,你動不得!你趁早扼殺掉你的邪念!不然,即便你救過老子再多的次數,老子也會要了你的狗命!”
封行朗帶粗着氣息,兇狠着面容,那模樣真的像是要跟叢剛玩命一樣。
叢剛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封行朗那張凶神惡煞的臉,淡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意。
說真的,或許連叢剛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爲什麼要挑釁封行朗的心理底限呢?
一般耍嘴皮子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只有用武力來解決。
封行朗再一次的撲向無辜的叢剛……
其實,叢剛真的很無辜!
半個小時後,封行朗才從這幢復古式的鬼堡別墅走了出來。俊臉上染着少許的血污,整個人被憤怒籠罩着。
而叢剛也好不到哪裏去,白白的捱了封行朗的這頓打!
這樣的結果,估計連上帝也預料不到吧!
……
趕去GK風投的封大總裁,那滿身的戾氣是顯而易見的。
不想撞槍口上,衆人皆是鳥獸散。
只有夏以書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現在是代理總控祕書,也迴避不了。
“封總,又有哪個不知趣的冒失鬼被您給教訓了?”
夏以書討好大總裁的手段,還是有一手的。
她拿過溼紙巾,上前來替封行朗擦拭右脣上的血污。
被Nina伺候習慣了的封行朗,面色冷凝的由着夏以書替他清理着臉上的血跡。
夏以書的動作是柔情的,但也利落。她知道封行朗不喜歡女人的磨磨蹭蹭。
“封總,您還是去衝個涼吧。會舒服一些的。”
夏以書看到封行朗身上染着的泥污,還有一些敗葉碎花。
看起來應該不是在跟女人滾草地的。明顯是打鬥後的殘痕。
封行朗起身朝休息室走了過去;夏以書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進去。
聰明的女人,是不需
要別人提點的。在聽到洗手間裏傳出的水流聲之後,夏以書已經將疊好的衣物送至淋浴房外的置物架上。
這一刻的夏以書,小心臟在超負荷的加速狂跳着。
玻璃上只勾勒出一個模糊的男人輪廓。
她很想不顧一切的推開磨砂的淋浴房走進去……但她還是忍住了!
在走出休息室的那一瞬間,夏以書後悔的直拍自己的腦門:夏以書啊夏以書,你是不是傻呢?你來GK風投的目標是什麼你忘了?其實男人跟女人之間的那點事兒,有時候就只差一個契機的。說不定自己只要推開了淋浴房的門,她的目的就能就質的改變……
這麼好的機會,自己竟然就這麼錯過了?!
天呢!自己真夠傻X的!
而淋浴房裏的封行朗,在聽到休息室的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才緩緩的脫下了自己的貼身衣物。
看來,那個女人還是矜持住了。
要不然,自己又該頭疼的去催促還在哺R期的Nina了。
觸碰到傷口,封行朗微哼的皺眉:叢剛那個狗雜碎,竟然把心思打到自己女人頭上了?
他有幾條命呢?還是真它媽活膩了?
天下那麼多的女人,偏偏惦記上他封行朗的?
怒意難平的封行朗,草草了事的衝了澡,便將電話打回了封家。
接電話的是百無聊賴的林諾小朋友。其實他並不是很想接聽封家的電話。只是看到封團團有奔過來的動作時,他才故意搶在她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