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剛只是想提醒封行朗:撞門上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怎麼還能怨起別人來呢?
沉默了兩三秒之後,封行朗突然就從牀上蹦噠起來,然後撲向了無辜到連話都不讓說的叢剛。
打一頓顯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此刻的封行朗已經處在不可理喻的階段,估計只會越打越暴躁。
叢剛唯一能做的,就是消耗戰。
卸去封行朗在半夜裏突然爆發的體力。
袈裟固:是格鬥中的一種鎖人技能;是側向壓制技術,被控制了很難逃掉。
被叢剛壓制並緊鎖住的封行朗,是翻身也翻不了,雙臂也無法動彈;只能急促着喘着粗氣,然後對叢剛橫眉怒對。
“叢剛,你它媽的找死是麼?”
反制不了叢剛的封行朗,只能逞點兒口舌之快。
對於封行朗的這種謾罵,叢剛早已習以爲常了。他連一個字都沒回應封行朗,而是任由他發泄着不滿情緒。
甚至於,有點兒想睡了!
叢剛索性不理封行朗,微眯着眼是在閉目休憩嗎?
以爲閉目休憩的叢剛,力道會慢慢變弱,封行朗又嘗試着想翻身反壓,卻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了。
只要他一用力,叢剛便條件反射的對他施加鎖勁兒。總之就是以四兩撥千斤的技巧,鎖壓着暴躁中的封行朗。
“叢剛,你它媽的玩我是不是?死一邊去……”
又嘗試着翻拱了兩次,也沒能推翻一直保持着鎖人姿態的叢剛;封行朗更爲暴躁了。
叢剛依舊沒接話。他應該是做好了要跟封行朗打持久戰的準備。
半夜沒長眼睛自己撞門上了,還遷怒於別人?
好心給他上個藥,又是言語謾罵,又是動作攻擊……感覺錯的都是別人?!
“叢剛,老子要睡了……你回你自己的狗窩去!”
體力上反抗不了的封行朗,只能智取。
“你睡着了,我就走!”
終於,叢剛總算是吭了一聲。
“你這麼鎖着我……還讓我怎麼睡啊?”
封行朗突然就邪惡了起來,“你再不起開……我就要親你了……”
玩無賴什麼的,封行朗最擅長了!
打不過叢剛,就噁心死他!
果然,這噁心人的招數起作用了:叢剛微微僵化了一下,力道也卸去了大半兒。
封行朗趁熱打鐵的側臉過來去親叢剛的臉頰;叢剛條件反射的將自己的臉埋進被子上。
沒親到!
見這招兒有用,感覺叢剛鎖他的力道卸去了大半兒,封行朗卯足了勁兒一個翻身,總算是得逞了。
“哈……哈哈哈!狗東西,你到是蹦噠啊!!”
翻身反壓的封行朗,得瑟之極。就差引吭高歌一曲來慶祝了。
“這年頭,只知道耍蠻力的那叫匹夫!腦子好使,才能一統天下!”
自認爲反敗爲勝的封行朗,那叫一個囂張,“現在知道爲什麼我是主子,你永遠只能當個賣苦力的奴隸了吧?”
這一刻的封行朗,很好的演繹了什麼叫‘給點顏色,就想開染房’!
叢剛是真服氣了封行朗這大半夜折騰人的勁頭!
還一副越打越犯犟的樣兒!
“蹦噠一個是吧……你可別後悔!”
還沒等封行朗反應過來,叢剛一個勾腿,展示出了過人的腰力,直接將壓控他的封行朗推翻過去,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鉗制住了他。
這一回,封行朗是臉朝下被按着的;即便他想玩噁心人的招數,也施展不開了。
“叢剛,你它媽的過分了……知道什麼叫尊卑有別嗎?老子可是你的主子……呃!疼疼疼……”
還沒等封行朗把話說完,叢剛便用手肘去力壓他的肩膀窩,疼得封行朗一陣齜牙咧嘴的嚎叫。
相當有損他大總裁的形象!
“乖乖睡覺,我在這裏守着你!等你睡着,我就滾!”
叢剛低嘶着,氣息有些輕喘。畢竟這樣的近身搏鬥,消耗的不僅僅是體力……
“你它媽按着我,我怎麼睡?”封行朗咋呼一聲。
叢剛猶豫了幾秒,便側身翻下了牀。在離牀不遠的沙發上坐下。以平撫心緒。
封行朗喫疼的翻了個身,又揉了揉被叢剛擰疼的四肢,然後就這麼瞪着沙發上的叢剛。
看來,以武力是打不過這傢伙了!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封行朗是真有點兒困了。
可他還是不想放過叢剛……
“坐過來點兒,怕我吃了你啊?”封行朗朝兩米開外叢剛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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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你能不能消停點兒?明天一早還得動身去慕尼黑……你不怕你寶貝兒子被強留在默爾頓古堡裏當壓堡女婿麼?”叢剛好言相勸。
知道封行朗護犢子,用這話來勸他,應該好使。
封行朗果然消停了很多,“那你坐過來點兒……在我可以觸碰到你的範圍之內!”
叢剛靜默了幾秒,微微嘆了口氣,但還是聽從了封行朗的指示,搬動坐椅朝牀邊挪坐過去。
“消停的睡吧,懲罰我在這裏守着你!”
叢剛傾身上前,將被子扯過來蓋在了封行朗身上。
“毛蟲子,我發現你越來越不把我這個主子當回事兒了……”
封行朗就這麼瞪着叢剛,還不肯服氣!
“你想我怎麼把你當回事兒?當祖宗一樣供着?”叢剛哼聲。
“老子給你了第二次生命……難道不應該麼?”
捱了打,且打輸了的封行朗,還是有些不服氣。
“行吧,祖宗!你好好睡,我當孫子守着你!”叢剛順從的說道。
從半夜被鬧騰到現在,即便他不累,某些人也該累了!
“這還差不多!”封行朗朝叢剛翻了個冷眼。
閉了眼才睡了不到兩三分鐘,又從被子裏伸出一隻勁實的臂膀,朝着叢剛的方向摸索過來。
沒摸着的封行朗又朝牀沿邊上挪了挪身體……
看着那隻在牀沿邊上亂摸亂抓的手,叢剛微微嘆了口氣。隨後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讓那隻亂摸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