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近寒雖轉,梅舒雪尚飄。”
幾輪下來,最終卡在袁宛如那。
“秋分寒露,看來今兒個我們的茶水錢是有着落了,是不是啊錦姐姐。”葉梓櫺歡聲打趣,
“紅梅白雪相映間
衆美相繼展詩情
錦女興題詠梅詩
婢子出言說獎懲
接詩不成貢茶錢
幾女成心論輸贏
名詩妙句出仙口
唯餘錦姐唱絕句。”
“如意這麼大張利嘴呀,簡直讓人恨得牙癢癢,小心嫁到靖親王府呀,被靖親王爺撕嘴。”聽了這麼一首打油詩,袁宛如又氣又笑,直跳腳。一路上說說笑笑,終是爬上山頂。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從山上往下望,只覺心神空曠,胸中鬱氣一掃而空。滿眼雪白,巍峨一遍。
“錦姐姐,有沒有一種心中豁然開朗,猶不在凡塵的錯覺。真想引而高歌。”
“你還是別了吧,你這行爲放在前朝那是名士風流,貴族風範。放在如今,你會掉進唾沫星子裏,人言可畏啊。”
說完,眼中出現在一絲嚮往,“真羨慕那些前貴女,打馬遊街,恣意張揚,多快意的人生啊那像你我女兒,養於深閨,時刻謹記端莊賢淑。”
袁宛如也已定親,閨中少女思春,無意中葉梓櫺發現她喜歡舅家的表哥。父母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能管閨中兒女的那點懵懂之情。看着袁宛如眼底的愁緒,葉梓櫺不禁有些感同身受,忍不住安慰,“錦姐姐,其實生在大梁國的女兒還算好的。聽說遠在大梁東南邊的地方有一個叫南宋的國家,那裏的女子才叫苦呢,聽說那裏的男子贊三寸金蓮爲美,女兒家從幼童就纏小腳,閨中女兒的消遣除了繡花女紅就是學什麼內訓女四書等約束婦人規範的書,走到街上看不到一個女子身影,更別說像你我爬山呤詩了,連出門都是奢望,那可是真真的養在深閨無人識。”
“你也知道我母親有一個同母的小舅,那個喜歡經商被我外祖父趕出去那個。年初他跑了一趟南宋,回來後當稀奇講給我表妹聽。”初聽時,葉梓櫺只覺極爲震驚,那裏女子的一生那麼的讓人憐惜。
“真可怕,希望大梁國不會變成那樣,特別是什麼三寸金蓮,腳該多痛啊”
“是呀玩了這麼大麼久,我們也該下山了,有空我下帖子給你,這麼一段兒忙着繡嫁妝人都暈菜了,這日子,啥時是頭啊”
袁宛如拍了拍她的頭,頗爲同病相憐道,“熬唄,這日子呀,熬着熬着就到了頭。不說這些了,不知嫁人後我們姐妹還有無這樣肆意的日子,能開心一天就好好開心一番吧。”說完,坐上停在山腳下的馬車揮手道別。
找到侯府馬車時,車伕告知母親已先行回府。坐上馬車,喝上杯熱茶後,葉梓櫺倚着馬車壁沉思。
喧囂之後歸於沉寂,坐在迴轉的馬車上,葉梓櫺頗爲失落,一會想想家中近來氣氛,一會又想着那隻見過幾面的男子,不知他性情如何,會不會疼寵於她,未知的一切陌生的讓人恐懼。
文中打油詩爲渣作者亂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