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茹曉坐起身來,指着合同書說着:“第二次了,我已經第二次投資有他的電視劇了,如果沒有我,別說男二,他連男十二都演不上”
“所以,你想和我說的是,這就是你比我強的地方”鍾晴輕笑說道:“你覺得自己付出的多,而我什麼行動都沒有”
“難道不是嗎”
鍾晴想想這麼多年來喬茹曉的所作所爲,直覺得憋屈,“你所謂的付出,不過是拿大筆大筆的錢給梁柏舟鋪路,你這樣的付出換回來什麼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他紅了,你算什麼他的金主”
“金主有什麼不好我花錢把他捧紅,他就永遠欠我,然後就能永遠離不開我。”
鍾晴氣地站了起來,指着一臉無所謂的喬茹曉說道:“瘋了瘋了全天下沒有比你更瘋更傻的女人了”
鍾晴的這句話翻來覆去罵了多少回,喬茹曉耳朵都快起繭了: “你就知道罵我,說得和自己多厲害似的,你那位紀銘辰這麼多年連個影子都見不着,還不如梁柏舟呢”
鍾晴憋了一肚子火,可一聽見紀銘辰的名字就平靜了很多。
“紀銘辰回來了”
喬茹曉原本沒反應過來鍾晴突然的一句話,可看見鍾晴逐漸陰轉晴的臉時才明白過來。
“什麼你他媽這麼重要的事不告訴我”
“我本來想再等等,等我和他的關係穩定下來再告訴你,萬一我倆還是有緣無分,我怕你笑話我,也怕自己空歡喜一場。”
喬茹曉聽罷,像失了魂一樣。
她呢喃道:“暗戀不就是一場空歡喜嗎”
裝載鍾晴最重要的高中三年時光的盛寧中學,是終寧市最好的中學,裏面待着的都是一身校服素面朝天的學生,哪裏知道這裏面有多少刻苦銘心的故事。
比如喬茹曉,高中時期追梁柏舟瘋狂到衆所周知,當大家都以爲她不過是少年意氣,很快就會放棄的時候,她竟然又追了他十年。
是比我強多了,鍾晴心想。
“終於承認是暗戀了”喬茹曉向來嘴硬,從不肯承認自己對梁柏舟是明追未遂,暗戀成癮,別人問起時就說不過是玩玩而已。
“說得跟自己沒關係似的,你不也暗戀紀銘辰這麼多年。”喬茹曉也懶得否認。
鍾晴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有消息傳來。
下午什麼時候下班許曄晚上請客,等你下班我去你律所接你好嗎
綠色的對話框上靜靜躺着紀銘辰發來的文字,鍾晴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了好幾遍。
好像有這麼個說法,在聊天軟件上喜歡發語音和喜歡發文字的人在性格上有很大不同。一個習慣打字的人通常有兩種原因,一是性格靦腆內斂,文字傳達意思娓娓道來,不像語音給人以壓迫感;二是關係不夠親密,語音能把人的情緒和態度顯露無疑,而文字卻能包含萬種意思,說錯了還能補救。
紀銘辰是哪一種呢還是兩種兼而有之鐘晴覺得她越在乎就越多想,越想就越想不透紀銘辰的心。
“惱羞成怒了,要趕我走”喬茹曉用手撥弄了幾下頭髮,拎起包起身。
“反正底下的事情你也不管,都是你祕書來和我對接,喬總,你是不是把每次籤委託合同都當做來我這發牢騷的時間”
“是啊是啊不歡迎我”
鍾晴扶額:“我當然歡迎你,你每次都來給我送錢我能不歡迎你但你見我次數這麼頻繁可不是好事啊,你要是能把花在梁柏舟身上的心思拿出一半來放到你那公司裏,我不收錢專門陪你聊天好不好”
喬茹曉瞟了鍾晴一眼,看見鍾晴神色認真,知道她並無嘲諷之意。
“知道啦,羅裏吧嗦的。”喬茹曉擺擺手走了出去,她的祕書小何進來,和鍾晴細談案子的情況。
“小何,又見面了。”
小何面露羞慚,“鐘律師,又麻煩你了”
鍾晴輕笑,把筆記本電腦放到茶几上,示意小何坐下來。
“不麻煩,不用不好意思。”
小何走了之後,鍾晴回自己的座椅上,整理好起訴材料,開始寫起訴書。
寫完之後,發覺貌似有一件重要的事還沒做。無意中瞥到手機,纔想起來。
她還沒給紀銘辰回信呢
鍾晴: 一般是六點下班,但律所時間比較自由,看你什麼時候下班,提前打電話給我就好了。
很快,紀銘辰回了消息。
紀銘辰: 好
鍾晴正琢磨着要不要發個“謝謝”回去,吳芊芊門都沒敲就走了進來。
鍾晴嚇得沒握住手機,啪嗒一聲撞在桌子上。
“這麼心虛,做什麼壞事呢”吳芊芊走到鍾晴面前,作勢要去拿鍾晴的手機。
鍾晴急忙搶過,放到一旁。
“沒什麼,是你嚇我一跳。”
吳芊芊顯然不相信,戲謔地望着鍾晴。
鍾晴嘴一撇,“我還能不能有點隱私了”
“你能有什麼隱私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鍾晴找了個臺階立刻就下,“那你還打擾我工作”
“我可是來關心你的,我看你這幾天魂不守舍的,特地過來問問,你這不識好人心的丫頭”說完轉身就要走。
鍾晴連忙拉住,“誒呦芊姐,我錯了”
芊姐今年三十五,一兒一女,家庭幸福,所以一有時間就把精力對準所裏的單身女青年,用自己廣大的人脈網爲她們牽線搭橋。
自從去年成功拉上一條紅線之後,芊姐現在把火力集中到鍾晴身上,盛情之下鍾晴難以推脫,只好打着不抵制不服從的兩面政策負隅頑抗。
“知道錯了就好,看姐對你多用心,我老公單位有一個男孩,今年才二十九,長得可帥了”說着說着把手機往鍾晴面前一放,上面是一個微信二維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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