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像是平時老人說的鬼壓牀的感覺一樣。
明明覺得意識很清醒,一切都知道,可身子卻完全不受自己的支配。
就像是大腦與身體失去了聯繫一樣。
我聽到醫生在我身邊喊着快做手術的聲音,聽到醫生找人輸血的聲音,還有因爲我血型特殊,需要找人捐血的話
還有優優的哭聲,還有喬良的說話聲。
“你們一定要救活她,不計任何代價。”
“快去通知這種血型的人,只要獻血,就每人給十萬塊錢。”
聽到這話,我心裏默默的喊,敗家子。
“病危,下病危通知書”
幾次我都覺得自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樣,觀看着這一切。
我看着手術室外的喬良通紅着眼,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抓着自己的頭髮。
我從來沒見他這麼狼狽過,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頭髮被抓成了雞窩,眼眶通紅,整個人緊張焦躁的就像是變成了一個少年一樣。
這時候我才覺得,這纔是真正的沒有絲毫掩飾的喬良。
而不是那個似乎時刻端着,時刻與人保持距離的那個男人。
我看到優優牽着喬良的手,站在那裏,然後父子兩個互相安慰對方。
看到病危通知書發下來讓喬良簽字,他顫抖着手就是不簽字。
看着這一幕幕,我只覺得心揪疼的厲害。
我很想朝他們的大聲說,我沒事,我還在這裏。
可無論我怎麼用力,都張不開口。
身子就像是被人困住了一樣,完全不能被自己所支配。
“你們一定要救活她,一定要,不然的話,你們醫院也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我看着喬良雙目通紅的朝醫生咆哮。
此時的他哪裏還有身上那種矜貴的氣質。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看着那些獻血的人匆匆趕到,然後爭先去獻血。
最後,在醫生接連幾個小時後的搶救下,最後,我成功脫離了危險。
然後被推到了加護病房。
而奇怪的是我依舊還是以這種形式飄着,似乎沒有着落一樣。
病牀上的我還在昏迷中,鼻子上還罩着氧氣管,我甚至不知道這是我在做夢,還是這世界上真的有靈魂這樣的存在。
“如果安全的度過這兩天,能醒來的話,就說明手術很成功。”
“還有,這次她的雙腿骨折,腦袋上還受了傷,裏面有積血,醒來後,可能會有一些後遺症,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那護士朝喬良說道。
“一般會有哪些後遺症”喬良看向護士問。
“這個說不定,一般都是重度腦震盪之後會產生的,有些持續一段時間就好,有的可能要伴隨終生。”護士一臉惋惜看向喬良說道。
“伴隨終生”
“這個要等對方醒來後再看,我說的只是最壞的打算。”那護士看着喬良黑沉沉的臉色,立馬開口補救道。
這兩天我看着喬良把優優送到喬姨那裏後,便開始在醫院專心致志的照顧起我來。
我沒想到,他現在竟然還會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聽到喬良的話,我心裏難受的不得了,很想上前去抱抱他。
可我與他就像沒活在一個空間一樣,我跟本就觸碰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
之後,洛瑤匆匆趕到了醫院,她看向喬良問:“這是怎麼回事還好的爲什麼會出了車禍”
我看着她那樣子,似乎恨不得把喬良給生吞活剝了一樣,看到這一幕,我都替喬良捏了一把汗。
就這樣的日子,足足熬了兩天。
等到我想要去觸碰優優跟喬良的時候,便感覺自己的手腳似乎能動了,眼睛也能動了。
而隨後我的身後像是有一個洞一個漩渦一樣,直接把我給拉了進去。
我費力的睜開眼,看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病房,目光最後對上爲了喬良的眼。
“我怎麼在醫院”我看向他問。
“出了車禍,你能想起來嗎”他看着我問道。
可我這腦子裏一點印象都沒有,隨即朝喬良搖搖頭:“沒印象了。”
“優優呢他去了哪裏”
“在我媽那裏。”
“你媽是誰”
我腦袋像是被人塞了一團漿糊一樣,不不,就像是被人給遮住了一扇窗一樣。
“你忘記我媽了”
我揉着腦袋,努力想了想,才擡眸看向他問:“喬姨還好嗎”
“她還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對了,優優呢他在哪兒”
“在我媽呢”
“哦,你媽能照顧好他吧”
等我問過幾遍後,便發現喬良的眼神有些怪異。
“你還記得一些什麼”
“不知道。”我搖搖頭。
我正想拿着自己的手拍拍腦袋,就被喬良給制止了。
他朝我說:“別打頭,你這是車禍後腦震盪的後遺症,這個要慢慢好好的調養起來纔行。
我知道我以前的記憶力也沒有多妖孽,可現在卻是連正常人的都不如了,活脫脫的成了一名光榮的二傻子。
“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我直接朝他下了逐客令道。
現在喬良哪怕是跟夏家離了婚斷了關係,我也不想再追逐下去了。
有些事,發生過就是發生過,然後在彼此的心裏紮上了一根刺。
上午的時候洛瑤過來了,朝我說:“蘇陌想換掉林軟,結果林軟上午的時候跑到我們公司大鬧了一場。”
“林軟去了我們公司”我詫異的看向她。
“她去我們公司做什麼還有,林軟跟蘇陌有關係”
聽到我這話,洛瑤誇張的大叫了一聲,之後,她朝我伸出三根手指,問我:“這是幾”
“三啊你當我傻嗎”
我一臉鄙夷的看向洛瑤。
我只記得林軟是插足我跟程揚婚姻的小三,再了就是她是喬良的前女友。
想到這,我忍不住扭頭看向了喬良。
難道又是因爲她,林軟才跑我們公司招我們算賬的fl”jzwx123”微x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