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天時間,對我來說,卻像是度日如年。
直到,一位年輕少女被帶到我病牀前。
她身上穿着的是傳統的苗族服飾,外表看上去十七八歲,可眼神卻透着一種歷經歲月的滄桑。
她走到我跟前,然後伸手放在我的腦袋上。
而後,我只覺得腦袋一陣刺痛,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的那一霎,許許多多的畫面朝我一下子涌了出來。
我看着夢裏的小女孩在孤兒院受人欺負的一幕幕。
直到有一個小男孩出現在孤兒院,因爲女孩的一飯之恩,開始保護起了小女孩。
可儘管這樣,因爲被院長有意的針對,兩個孩子在孤兒院內依舊過得很艱難。
直到有一次,院長帶了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過來。
然後對着小女孩評頭論足。
最後,小女孩被不懷好意的院長單獨叫到了一個房間內。
之後,院長悄聲離開,房間內只剩下小女孩跟那個穿着西裝的男人。
而男人露出一臉淫笑朝着小女孩伸出魔爪。
就在小女孩害怕的哭泣的時候,小男孩出現了,他拿着刀從背後捅進了男人的身體內。
到處都是刺目的血跡,嚇傻的小女孩被小男孩拉着跑出了房間。
因着那一刀造成的命案,院長想掩蓋都掩蓋不了。
但是在警察過來後,小男孩一力扛下了所有的罪責。
離開的時候,小男孩對小女孩喊:“夏夏,我會回來的,你要等着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我淚流滿面的醒來後,便看到了滿臉焦急的喬良。
我貪婪的望着這個與夢中小男孩相似的臉,各種情緒一擁而上。
如果不是記憶的恢復,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男人在年幼的時候曾經爲我做過什麼。
“你怎麼樣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他一臉焦急的看着我。
我搖搖頭,然後朝他說:“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喬良聞言,臉色一僵。
他朝我試探道:“夏夏的事情你都想起來了”
我點點頭,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我寧願你一直想不起來。”喬良苦笑道,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眸內盡是心疼。
“她體內的蠱已經被我消除了,沒事我就先走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之前的苗族女孩還在這裏。
“謝謝你。”我扭過頭,朝她感謝道。
“你要是醒不來的話,我連離開都不行了。”女孩白了一眼說道。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笑道:“是姑娘心善,不然的話,以您的手段,肯定能離開。”
她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然後朝喬良說:“報酬記得打到我的卡上。”
說完,她轉身離開。
喬姨也連忙開口道:“我跟你媽說一聲,告訴她你醒來的事,順便回家給你們做點飯帶過來。”
沒一會,病房內便只剩下我跟喬良兩個人。
“我想坐起來。”
我看着喬良,想起那個勇敢的救下我的男孩。
想起他被警察帶走後,還記得安慰我的男孩。
“當初你被帶走後發生了什麼事”我看向喬良問道。
“之後,蕭家便來了人,把我給保釋了出去,我那時候年紀小,再加上我的供述,他們並沒有爲難我。”
說到這,喬良又接着說:“那個人有戀童癖,院長跟他背地裏早有齷齪,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個孩子,那一出案子最後也牽扯出來不少事,院長也坐了牢。”
說起這事,喬良臉上帶着一抹深深的厭惡。
我想起那些畫面,胃裏也是一陣翻騰。
有時候我都慶幸自己忘記了那些事,不然的話,早就成了我心理的陰影。
不過事實上也是那樣,如果不是喬良臨走的時候說要我等下去的話,我怕是等不到那時候的。
因着院長有意的原因,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幾乎一直處於被孤立的狀態。
要不是喬良的話,我可能連朋友都沒有。
不過相比我來,喬良在女孩子裏面人緣倒是不錯,不過他卻不太喜歡搭理他們。
就連那個琉夏當初也是喜歡喬良的其中一個女孩。
孤兒院的孩子們討厭一個人的時候惡意也比較直白。
雖然那天的時候我沒有被糟蹋,及時的被喬良所救,但還是有一些流言蜚語開始在孤兒院內傳開。
年紀小的雖然不懂什麼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有紛爭的時候,他們就會罵我:“我們不要跟髒女該在一塊喫飯。”
“她太髒了”
儘管她們自己都不明白這種髒是什麼意思。
“夏夏,我聽到那些阿姨說你已經不是處女了,不是處女是什麼意思”
我還記得當時的孩子跑過來問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也記得他們眼中的嫌棄。
越是這樣,我越是開始懷念離開的喬良,沒了他,再也沒有人如他護着我。
隨着這些塵封的記憶被揭開,那種無助,那種刻骨的思念,也隨之被打開。
我一把撲進喬良的懷裏,抽泣道:“喬良哥哥,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我等了你462天,每一天都在盼着你回來”
“他們說,你被警察抓走要坐牢,還有人說,殺人償命,你會死掉,我不相信,我就一直在等”
那時候的恐懼,無助,還有對喬良的愧疚,思念,還有被孤立被欺負的難過。
讓我在孤兒院度日如年,雖然換了一個對我沒有惡意的新院長,但我的處境卻並沒有好上多少。
最後,我跳下水救出那個孩子,不止是因爲心善,更是爲了尋找解脫的方法。
我告訴自己,就這樣死掉吧死掉也好。
那種冰冷的絕望,讓一個七歲的孩子對這世間再沒有眷戀。
“對不起,我回去晚了,我應該早點把你帶走。”
喬良緊緊抱着我,眼淚落在我的脖頸中。
“只要你還活着就好,我那時候好怕你已經死掉了”添加”hhxs665”w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