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還有點不太高興:“你這孩子給他們錢做什麼”
“好歹父女一場,就算是給他的養老錢吧”
我到底是無法做到太冷血的地步,更何況,看到那個孩子,我想起優優,也實在是狠不下心來。
不管她的母親有多可惡,但這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媽,只要他們以後不來打擾你就行了,花錢買個清靜好了。”我摟着我媽的胳膊說道。
“再說,我們現在這基金會本身就是爲了做慈善的,我們總不能讓別人抓住把柄。”
好大一會,我才把我媽給說服了。
最後,我媽嘆口氣道:“算了,我也算是走出來了,還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我就是放不下過去,對她那個媽實在是恨。”
“不過她連生病的女兒都能拋棄,以後早晚會有報應的。”
“媽,我帶你出去喫飯。”
我哄着我媽下了樓。
到樓下後,便見喬姨從外面回來了。
“這怎麼了”見我媽眼圈紅着,喬姨問道。
我媽搖搖頭:“沒事。”
喬姨看出我媽不想多談,便不再過問,之後,我們帶着喬姨一起去外面喫飯。
喬姨跟我們談起了這次跟隨警方解救被拐賣婦女兒童的事情。
“這次警方把幾位還沒找到家人的婦女跟兒童先安排在了我們這裏,我剛去那邊回來。”
喬姨說的是我們專門租的一套住所,是在郊區的一棟大別墅,那裏被稱爲愛心之家,救助出來的婦女會暫時安排在那裏。
“其中最慘的是一個被打斷了雙腿的女人,整個人都瘋了,也問不出家庭住址,也問不出名字來。”
說到這,喬姨就開始抹淚。
“這些人販子真該千刀萬剮。”喬姨咬牙恨道。
“確實是。”
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那種絕望。
現實往往比看到的還要殘酷。
那些被當成牲口一樣關起來的女人,在有些人眼裏只是一個生育工具罷了。
而這樣的事情可能在全世界各地上演。
提起這個,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我媽朝我說:“以前我還不理解你爲什麼要做慈善,很多人都秉承着各掃門前雪的觀點,對別人的無助往往視而不見,可隨着我在這裏工作的時間越來越長,也越來越明白這份工作的意義,看着那些因爲我們而重新獲取新生活的人,我心裏是真心高興”
“放心,現在網絡這麼發達,只要發佈了照片以後,肯定很快就能夠找到她的家人的。”我朝喬姨安慰道。
“一旦曝光,她又會迎來多少異樣的眼光。”
“我現在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她現在腦袋不清醒了。”喬姨嘆口氣道。
“不到萬不得已,這些人都不要讓她們曝光,不過她現在的模樣,想來也沒有人拿出來說事。”
等喫完飯後,我跟喬良又出門一趟。
這次去見的人就是當年那個院長,當年那件事過後,她被判了二十年刑期。
而今天就是她刑滿釋放的時候。
沒多久,便見監獄大門打開,一個渾身佝僂滿頭白髮的老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我努力搜索着當年的印象,卻發現怎麼都跟眼前的這個老人對不上號。
“是她嗎”我看向喬良問道。
喬良點點頭:“是她。”
說着,喬良打開了車門,我也隨之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與喬良走到她跟前後,直接開口道:“林院長,好久不見。”
我一出口,她的身子就是一僵,然後擡頭看向我跟喬良,渾濁的眸子裏盡是迷茫之色。
“你們是”
“喬良。”
“夏夏。”
這話一出,便見她臉色大變。
“我不認識你們,我也不是什麼林院長。”
說着,她轉身就要逃。
“林院長,雖然你長相蒼老了不少,但還是能看出年輕時候的幾分模樣的。”
“怎麼見到我們之後,怎麼轉身就逃呢”我冷笑着看向她。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她緊緊的看着我跟喬良,渾身微微顫抖。
我想起記憶裏的那個女人,每次凶神惡煞的罰我與喬良不許喫飯的情景。
那時候覺得這個女人就像是不可戰勝的惡魔一樣。
而現在看起來,也不過是一個欺弱怕強的女人罷了。
“我們有話要問你。”喬良攔截住她的去路,冷冷的開口道。
“只要你乖乖的回答了,我們就不再追究你的事。”我朝她接着說道。
聞言,她看向我,眼神閃爍的問道:“你們要問什麼”
我走近一步,看向她問道:“當初是誰讓你在幼兒園虐待我的”
她立馬搖搖頭:沒沒有。”
“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看向她逼問道。
“你要是想自己攬下所有的罪名的話,我成全你,要一個人生不如死的辦法很多,既然你在監獄裏這麼多年都沒寫兩明白,那我只好換一個更能讓你深刻反省到自己的錯誤的地方了。”
我這話剛說完,就見她已經渾身發抖了起來。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寬大,寬大的衣袖裏面露出的兩條胳膊看起來瘦骨嶙峋的。
看樣子她在裏面這些年過的並不好。
“別我說,我說。”
“當初當初是有人給我錢,讓我虐待你的,只要我把你的狀況講給她聽,她就定時給我打錢。”
“那個人是誰”
“就是把你送來的那個女人,她說你是她丈夫偷情生下來的孩子,所以她恨你,讓我用盡手段折磨你。”
她說到這,不敢去看我的眼睛。
“那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我睚眥欲裂的看向她問道。
“就是當初把你送到孤兒院的女人。”
送到孤兒院的人那不是鄭秀英嗎
想到這,我拿出手機,在裏面調出一張照片,這上面的照片還是喬良調查鄭秀英的時候,找出來的照片,上面是二十歲出頭的她,長相明媚動人,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是她嗎”我舉着手機給她看。fl”jzwx123”微x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