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塵欠揍的笑着繼續搓揉着江月的頭:“小白,你知道你什麼都不好,唯一一點好就是比我矮,好摸頭”
江月偏頭:“長得高不好找對象,黑子你得意個什麼勁”
沈夜塵:“黑子這個稱呼你是認真的不給我生鬼是人話嗎”
江月:“認真的叫的你,絕對一本正經的鬼話,當然不是人話啊你該不會是剛纔被我拍得腦子錯位了吧”
沈辭簫聽不下去兩人脫線的對話,上前:“丫頭又何時和夜塵生鬼我怎麼不知道”
沈夜塵:“辭簫,別聽小白的胡說八道,我是清白的。小白現在明顯是夢遊”
江月:“我沒有胡說八道,你見夢遊的鬼會跟你說話的我是鬼母,不是要生鬼的嗎”
沈夜塵沈辭簫二人當場石化,他們家丫頭孟婆湯過敏嚴重
江月見二人一致沉默不回答自己覺得無趣,便也噤聲前進。
一路無話。
江月:“誒天怎麼變紅了”
沈辭簫:“人死之後要過鬼門關,經黃泉路,在黃泉路和冥府之間,由忘川河劃之爲分界。”
“奈何橋連接忘川河,忘川河極其遼闊,兩端景色各異。”
“一側是剛纔我們所見的冥府,而我們現在所在的便直屬黃泉路,不過黃泉路亦屬於冥界。”
江月:“難怪剛纔在冥府那邊看天際是紅的,還以爲夕陽呢。”
沈夜塵:“以前都沒發現你腦子缺根筋,冥界怎麼會看得見太陽呢”
江月:“現在不是發現了麼,恭喜你啊,可以申請專利了。”
沈夜塵:“小白,別人喝多了發酒瘋,你喝多了是發羊癲瘋,果然與衆不同,天資出衆,有前途。”
江月:“過獎,別人主要是喝不起我喝的孟婆湯,不然不比我差。”
沈辭簫:“我倒覺得丫頭比原來伶牙俐齒了。”
沈夜塵:“我咋看不出來呢”
江月:“你眼瞎唄”
沈夜塵摟住江月的肩膀邪笑:“想知道小白你爲什麼缺根筋嗎”
江月目不斜視的行進,其實江月好想轉頭看這欠揍的人,可是她的心告訴她,沒腦子了還要缺心眼嗎
當然不可以
女的缺啥都不能缺心眼,男的缺啥都不能缺腰子
江月點點空蕩蕩的頭,吸了口氣,拍掉沈夜塵的手:“沒心情沒興趣。”
沈夜塵死皮賴臉的摟住江月:“誰叫你嘴欠,筋便替嘴遭罪咯”
沈辭簫看不下去,擋在沈夜塵和江月兩人中間:“別老抱着丫頭損。”
江月這下才轉頭看了眼沈辭簫,恰好撞見沈辭簫的目光看向沈夜塵,滿臉不滿。
沈夜塵拍了拍沈辭簫的屁股:“喫醋了,喫誰醋呢”
江月默默轉回目光,這話問誰這醋屬誰
問得好,可好問題往往沒有答案的,這個黑子死了的時候把情商賣了還是忘拿了
江月在心裏白了自己一眼,好像自己有情商一樣,還說別人
江月抿了抿嘴拋開又要跑路的思想,看着前方,奈何橋彼岸,黃泉路。
沈辭簫看了眼突然安靜走路的丫頭,轉頭輕聲與滿眼期待的沈夜塵耳語了幾句,說完又摸了摸沈夜塵的頭。
說是耳語,可江月卻聽得一清二楚,看着說了好多,其實就是簡單明瞭的四個字“明知故問”
江月捏了捏拳頭:“打啞謎欺負我的壞死硬件,智商”
沈夜塵:“小白,我發現你喝了孟婆湯後特別有自知之明。”
沈夜塵:“不,欠個吻。”
沈辭簫無語的直接一手一隻拎起飛身向前。
沈夜塵雙手抱肩,一副習慣了的表情。
江月眨巴着眼睛,差點忘了自己現在好像可以飛
江月撲騰着雙臂。
沈辭簫感覺到江月的歡騰“丫頭,撲騰什麼呢”
沈夜塵:“這缺貨以爲自己是一隻鳥,會飛吧”
江月:“黑子,懂我”
沈夜塵:“你咋不叫辭簫白子呢”
沈辭簫:“”
江月:“嘴雖然長在我身上,怎麼叫是嘴的事吶,可不關我什麼事。”
沈夜塵:“小白,你可長點心吧。”
江月:“我已經有顆心了,再長一顆心那不就成二心三意了嗎”
沈夜塵:“是三心二意。”
江月:“那得再長一顆心纔行。”
沈夜塵:“我都聊不下去了。”
沈辭簫:“剛好,到了。”
彼岸花盛放,那天邊的紅似也被彼岸花染紅一般。
可這妖豔的世界竟聳立着一座青色竹樓,裊裊炊煙環繞着竹屋,如夢似幻,看着不是很真切。
竹樓裏三兩聲琵琶,三兩聲絲竹伴着悅耳歌聲。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琉璃;”
“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
“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
江月:“好淒涼。”
樂聲依舊,歌聲既止,自竹樓裏走出一紫衣羅裳的姑娘,算得上是風華絕代,沒有一點傳說中的老態龍鍾。
孟鳶:“無常大人是來賠我湯的”
江月從黑白無常身後走出:“一直以爲孟婆是個老婆婆,沒想到居然是個琴藝高超的秀麗姑娘,真叫人大飽眼福。”
孟鳶:“阿月,你還好意思裝傻那可是一百年的湯你居然不一會的功夫就喝了”
沈辭簫:“啊鳶,丫頭並不是裝傻,她自喝了你的孟婆湯昏迷醒來便一直神志不清。我們來你這一來是賠禮道歉,二來是看看你有沒有辦法讓丫頭恢復。”
沈夜塵一把摟過江月的肩笑嘻嘻道:“鳶姐姐,你不知道有多好笑,小白說她自己沒腦子。哈哈哈哈。”
孟鳶:“原來是這樣,先進屋再說吧。”
一行人便進了竹樓。
江月:“嗯,孟婆婆,我叫你小鳶鳶好嗎”
孟鳶側目看着江月嬌憨的模樣點點頭:“僅僅準你沒恢復的這段時間叫。”
沈夜塵:“那我也”
沈夜塵未說完,弟控沈辭簫就一把揪住沈夜塵如瀑的長髮,沈夜塵喫痛停下。
沈夜塵:“你還有沒有點人情味了一天就知道揪我這揪我那的。”
沈辭簫:“小白喝了孟婆湯,你是被她傳染別整天瞎鬧。”
沈夜塵扁了扁嘴,乖乖的和沈辭簫走在一起。
江月:“小鳶鳶,剛纔那個是你唱的吧”
孟鳶:“嗯。”
江月:“那,那誰是誰啊,我聽着好是淒涼。”
孟鳶沒有回答江月的問題,只是答非所問的回到:“百千夜盡,誰爲我,化青盞一座。”
江月歪着頭,那誰到底是誰啊
不會是青盞吧
或者是一盞燈什麼的
“孟姐姐,額,鬼母大人,無常大人,你們怎麼在這”甜甜的小奶音到沒有與樂聲有什麼不相契合的。快看 ”buding765” 微x公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