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僅和段染相識短短半天。
她卻已然沉淪進段染才華中不可自拔。
頗爲主動的向段染獻殷勤。
將早餐放在桌上,雲家大小姐坐在桌邊。單手撐着白皙精緻的下頜,大眼睛一眨一眨,呆呆的望着柳慕白。
要是再俊秀一點,就完美無暇了。
她心中想道。
不過。
柳公子這個樣子已經非常完美了
僅僅是一句話,便能喝退陸地神仙級別的狼王,這般風華絕代的氣勢,敢問整個周朝,哪位年輕才俊可以媲美
就算成年已久的強者,都未必能夠有柳公子的風采
雲家大小姐美眸流光,含情脈脈,陷入於胡思亂想中。
根本沒有聽到段染的文化。
也沒注意到段染的悄然離開。
牧城。
和所有城池一般無二。
街道。
商鋪。
宮殿。
川流不息的人羣。
若說唯一不同的,便是此處的建築。
此處建築喜歡用石質材料,堆砌得方方正正,或是呈圓拱形,規劃得整整齊齊,宛如嚴肅的矩陣。
建築上滿是浮雕與雕塑,妖獸最多,應有盡有,可見妖神祕境中的生活、修煉都與妖獸息息相關。
甚至信仰便是妖獸。
雖說妖獸無處不在。
但與妖獸簽訂契約,也是極少數人的特權。
甚至不接觸到上層圈子,根本不知道具體的信息。
就像雲家大小姐,也不知道如何與妖獸簽訂契約。
唯一可以解決段染疑惑的。
便是牧城城主了
帶着迫切的渴望,段染前往城主府的腳步非常快。
他的腿長。
秦夭夭腿也很長,不過秦夭夭邁不開,只是踩着溫柔淑女纔有的小碎步,跟在段染身後:“喂,登徒子,你就丟下那個對你芳心暗許的女孩了”
段染斜睨了一眼秦夭夭:“她芳心暗許是她的事情,與我何干難道一位老太太對我芳心暗許,我也得遷就不成”
“而且。我已經帶了你這個醬油瓶,還要帶第二個嗎”
段染撇撇嘴。
他的遭遇可謂是倒黴了。
進入祕境時就被秦夭夭抓住。
還被這個天真到犯傻的女孩蠢到,竟然想要交換銀鎧古屍
這個蠢女孩一開始,信誓旦旦,說會替段染戰鬥,結果呢
在獵殺妖獸時,一看到血就臉色煞白
思緒至此。
段染搖搖頭。
顯得頗爲無奈。
秦夭夭弱弱的反駁:“我不是醬油瓶,是柳兄實力足夠橫推所有妖獸,彎曲不需要我出手嘛”
段染一愣。
這算拍馬屁嗎
不過。
不管如何,秦夭夭倒是極少給她添麻煩。
這一點也是段染對秦夭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
若是秦夭夭礙手礙腳。
段染早一腳將秦夭夭踹上九霄雲外。
礙事的傢伙,段染從來不會手下留下。
聞言。
段染突然神情嚴肅。
冷漠
柳家天才們在領域屠殺四百億黎民百姓。
他從未濫殺無辜。
他也算冷漠嗎
想到這裏,段染冷笑了兩聲:“我並不冷漠,只是因爲我身上揹負着重任,你知道揹負責任是什麼感覺嗎”
看到段染一本正經,無比凝肅認真。
秦夭夭愣在原地。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柳慕白露出如此嚴肅正經的神情。
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身上的桀驁、玩世不恭全部煙消雲散,轉身滿是擔當、自強不息與責任感,彷彿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人
看得秦夭夭心臟漏跳了幾拍。
緊接着瘋狂跳動,如同擂鼓
秦夭夭連忙屏住呼吸,可卻感覺兩頰越來越滾燙,彷彿要燙壞一般。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明明就是一個自負膨脹的傢伙
薄情寡義
登徒子
秦夭夭在心中連忙反抗方纔那虛幻的感覺。
果然。
過了不多時。
段染的一本正經煙消雲散。
重新變成一個看起來桀驁不馴的驕縱少爺。
此時。
兩人正好達到城主府前。
城主府邸用漢白玉石砌造,自有一派豪奢,府前蹲着兩隻髹金巨龜,高高的十級臺階上,左右分列二十位帶刀侍衛。
侍衛沒有真元修爲,只修肉身,身上披着的戎甲無比精緻,恐怕是頂尖的煉器師鍛造,細密的雪花紋,宛如金絲楠木的年輪。
璀璨的光芒耀眼奪目。
二十個侍衛站在門口,氣勢巍峨,宛如天降門神。
段染上前一步。
二十柄長刀立刻拔出,明晃晃的刀刃伸向段染。
“何人,何事”
段染遂跟侍衛稟明的情況,說想要見城主。
不過。
侍衛並沒有當一回事。
敷衍的通報了一下。
隨即折回府前,語氣乾冷,沒有任何情緒:“城主正在閉關修煉,十天後的選婿擂臺上,城主纔會出面。想要見城主,必須等十天後。若有什麼急事,需提前十天預約。不是頂尖名士級別的大人物,還請回。”
段染皺眉。
顯而易見
城主閉關肯定是託辭。
不想見纔是真正原因。
段染想要一路殺進去。
但在不知道城主的真正實力下,貿然動手顯得不夠理智。
可段染又不甘心。
老村長說必須在十七天內,爲石村的血玉撫摸一道血紋。
若是是耽誤十天,就只剩下七天。
七天夠嗎
或許夠。
但段染不想面對任何變故。
他要立刻馬上,見到城主
“沒有別的方法嗎”
侍衛搖頭。
段染沉吟了許久。
秦夭夭在一旁弱弱的開口:“登徒子,你可以打擂臺呀,若在擂臺上鎮壓一切對手,表現耀眼,城主不就被你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