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生碼字狂 >第124章 潛行追蹤
    爸媽都不知道童巖之前用店小二的馬甲寫過小兵野史,自然也不會知道他曾多次在晚上跳牆從學校跑出去上網碼字,老爸老媽能容忍他在學校寫小說搞創作,但卻不一定能接受他在網吧玩通宵,所以在見到蜘蛛網吧老闆詹紅的時候,童巖的第一反應是裝不認識。

    見童巖一副我跟她不熟的表情,童爸拍了他一巴掌:“怎麼,不認識了”

    童巖急忙澄清:“我真的不認識啊”一邊說還一邊對詹紅打眼色。

    詹紅笑了笑:“好啊,竟然說不認識我,你再仔細想想。”

    “我”童巖想着要不就招了吧,反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正當童巖猶豫着,童媽道:“你忘了小時候你在爺爺家住的時候,詹紅是咱家鄰居啊,那會兒她弟弟黑子和你關係多好啊,打彈弓還是黑子教你的呢。”

    童媽的話幫助童巖打開了記憶的閘門,“你是黑子他姐紅姐黑子呢”

    “黑子幫我看店呢。”詹紅笑着道。

    童巖想起來了,那應該是他上小學三年級之前的事了,他和鄰居家比他大兩歲,但個頭差不多的黑子關係特別好,每次節假日回爺爺家都要找黑子玩,黑子有個漂亮的姐姐,童巖叫她紅姐。

    不過在童巖升入四年級之後,黑子一家就搬到市裏去了,黑子和紅姐也就成了他童年記憶裏的兩個符號,他記不清他們長什麼樣子。甚至記不得他們的全名,只記得,黑子又黑又瘦。憨憨的,紅姐有一條大長辮子,長得很好看。

    童爸告訴童巖,詹紅幾乎每年都要回老家,他們之前早就見過,這次他們來市裏給童巖辦走讀,爲了讓兒子能儘快入住。在去學校之前他們就開始在學校附近找房子,恰好看到一處各方面都很滿意的,然後就叫中介把房主詹女士叫了過來。這才發現這詹女士就是他們在老家的鄰居。

    這處房產是詹紅家以前住的,現在她在花園小區買了一處三室兩廳的大房子,老房子沒人住了,就想拿出來出租。這裏距離一中很近。不少家長在這一帶租房陪讀,所以房租價格並不低,但詹紅見到是童叔童嬸,當初她父親喪葬的時候,童叔出了不少力,於是大方表示不要房租了,讓童家弟弟先住着。

    她現在不差錢,租房也是爲了不讓老房子沒了人氣。房租她還真不在乎。

    童爸童媽自然不答應,雖說這裏的房租比他們想的要貴一些。但童巖的收入也不低,完全能承受得起,怎麼能受人饋贈呢。

    他們一個不要房租,一個一定要給房租,爭執了半天,最後詹紅只得收了一點房租才把這家租客留住。

    等見到童巖的時候,詹紅也很驚訝,沒想到當年那個小屁孩竟然前一陣子在她網吧徹夜通宵,而且還和宋賢成女兒關係匪淺的高中生。

    “小紅啊,叫上你弟弟,今晚大家一起喫個飯,怎麼樣”童爸提議道,以每月500的低廉價格租了這麼寬敞的一個兩居室,他們佔得便宜太大了,這頓飯他如果不請,心裏肯定不舒服。

    “好啊,沒問題,黑子見到童巖肯定會非常高興的,哦,對了,童巖還得上課吧,需不需要跟你們班主任說一聲,我這裏有手機。”詹紅非常期待地把手機掏了出來,遞給童巖。

    結果童巖很掃興地說:“不用了,我今晚已經請好假了。”

    再次見到詹黑子,童巖完全認不出他,黑還是黑,個子也依然不高,只是那身板,也太壯了吧跟一座矮山似的。

    想想他們在一起玩的那段時間,怎麼也得有七八年了,而且當時太小了,很多東西都記不清了,所以乍一見面,他們最大的感覺就是陌生,兩個人話都不多。

    不過隨着童爸和詹紅幫兩個兒時玩伴回憶他們小時候那點事,兩個剛開始沒什麼話聊的人總算開始暢談起來,而且有收不住的趨勢。

    “你還記得村東頭的趙大東吧,那次他搶了你從縣城裏帶來的玩具槍,還是我幫你搶回來的呢”

    “不對不對,你記錯了,是我把槍借給你了,然後他從你手上搶走了,是我幫你搶回來的,那會兒你可沒現在這麼壯。”童巖糾正道。

    “是嗎那是我記錯了,我自罰一杯。”詹黑子年紀不大,喝酒到是強手,一杯啤酒一口氣就下了肚,和小時候一樣憨。

    童巖雖然沒喝酒,但和黑子聊得盡興,聊着聊着,他問起黑子現在在哪上學。

    雖然黑子比童巖大兩歲,不過童巖上學早一年,而黑子留過一級,所以他們是同一年級,理論上應該也是高二。

    聊到這個話題詹紅包括童爸童媽全都沉默不語了,當年詹黑子那件事在老家傳的很廣,童爸童媽是知道的,但並沒有和童巖說過。

    所以童巖並不知情,在之前的三年裏,黑子是在少管所度過的。

    詹黑子對那段往事並沒有隱瞞,“我剛從裏面出來,早就不上學了,混了一段時間,現在在我姐的網吧裏幫忙。”

    童巖很後悔自己問這個幹嘛,他現在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還是詹紅解釋了一下,她不希望童巖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弟弟,以爲黑子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那會兒黑子還在上初中,早戀,交了一個女朋友,可是那個女孩不是什麼好人,她就是想騙黑子的錢,於是夥同她以前的男人演了一場戲,讓黑子以爲她欠了人家的錢,想讓黑子出這錢,不然就會羞辱了那個女孩,這個傻黑子根本沒看出人家的目的是錢。還真的以爲女朋友會被欺負,當時就跟他們急了,結果失手傷了人。”

    “姐。你別說了行啊嗎。”詹黑子不滿老姐把自己那段傻缺往事又拎出來。

    詹紅擰着他的耳朵,“自己幹了傻事還怕別人知道啊。”

    她繼續道:“本來對方已經構成勒索敲詐了,打他是自衛,就算黑子把他打成重傷,頂多也就是過當,可是那個女人,哼。那個女人說被打的纔是她男朋友,他們之前是鬧着玩的,結果黑子爲這進去了三年。大好的青春都荒廢了。”

    說完,詹紅苦澀地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童媽勸她想開點,童爸感慨“都是早戀惹的禍啊”

    童巖在今晚第一次倒上了酒。然後和黑子碰了一個:“啥也不說了。都會好起來的。”

    大名詹敬文的詹黑子看到童巖喝酒時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不太能喝酒,但他還是用這杯酒安慰自己,身爲單線條生物的詹黑子一下子對這個兒時玩伴重拾好感,僅有的一絲隔膜也徹底消融了。

    喫完飯,兩方人馬分道揚鑣,詹紅給童巖留了他們新家的地址,隨時歡迎他來蹭飯。都是一個村子裏的,在這座城市裏理應互相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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