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眯了眯眼睛,露出了陰狠的表情。
這批血漿對他太重要了,不管是誰動的手,這批血漿吳迪非要搶回來不可。
他立刻就回了東林寺,鋼刀不必說,自然是要提上的。
然後東方不敗的佩劍作爲他的底牌也帶上了,這劍一旦出鞘,其中傾瀉而出的劍意足以瞬間讓人思維停滯,如同被萬劍穿心一樣。就算是怪物,正面捱上劍意一衝,也絕對要痛徹心扉。
之前保了他一命的八卦鏡也被吳迪貼身放好,八卦鏡上的裂紋分外矚目,讓他一陣心疼。這麼輕便易攜帶的東西可不好找了,好在這次對付的是人,應該用不到八卦鏡,帶在身上權當做個保險吧。
準備好了東西,吳迪立刻開車往市區的方向駛去。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
li gāng手上戴着手銬,坐在一張椅子上,苦着臉道:“趙警官,我知道的都說了。”
“這弄出來的血漿都是快處理掉的,都是廢品。嗨,這是多大點事情嘛,用得着這麼大張旗鼓的麼。”
而在他的對面,一個國字臉的警官滿臉嚴肅地看着他,正是市裏都極有名氣的警局二把手趙嵩陽。
據說此人破獲案件無數,年輕的時候還抓獲過外國的間諜,後來因爲在一次行動中受了重傷才主動請求調回家鄉九江。
即便是九江這種小城市沒有大案要案能辦,他對城市治安也極爲上心,很快就打掉了九江的幾個hēi shè hui團伙,讓治安環境好了許多,因此在九江的名望很高。
趙嵩陽看了li gāng一眼,坦白說這樣的案子交給別的年輕人處理就夠了。
但是最近也不知道爲什麼,市裏的領導一再對醫藥用品流失的事情表示重視,特別是對血漿更是重視的不行。
一把手親自下了指示要管好血庫,他還自己去血庫視察過,對此非常重視。
既然領導都重視了,趙嵩陽也就親自接手了這個案子。
也不出他所料,大概就是個奸商勾結醫院內部人員,想販賣過期血漿牟取利益的案件吧。
他看着li gāng,道了一聲:“對面的老闆要是再打電話過來,你還得繼續配合警方的行動。”
說罷,趙嵩陽就走出了審訊室。
剛來警局實習的女警李倩好奇地問了趙嵩陽一句:“長官,我們都知道那個老闆住在東林寺了,爲什麼不直接派兩個行動組去把他抓起來呀。”
“把那個老闆騙過來,萬一他發覺了,不願意過來呢”
趙嵩陽搖了搖頭:“東林寺在廬山裏面,而且寺廟也很大,他逃跑的成功率很高的。他要是往廬山裏面一鑽,那抓到他就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了。”
他揉了揉疲倦的滿是血絲的眼睛,又嘆了口氣。
“而且這個節骨眼上,哪裏還有多餘的警力去抓這個人。”
“萬一市裏面再出事呢”
“他要是來了就順手抓住,要是不來,過陣子再去抓他吧。先保證市民們的生命財產安全。”
想到最近市裏面發生的情況,十七八歲就開始接觸案件,到現在有三四十年一線經驗的趙嵩陽心裏就涌動着陰霾。
這個血漿案件不過是個小事罷了,領導重視他就做做樣子過問一下,真正讓他焦頭爛額的還是最近市裏面出現的一系列怪事。
警局的很多同志已經不眠不休好幾天了,就爲了早點找出背後的真相,但直到現在都收效甚微。
一開始出現死人的情況,他們憑藉現場的痕跡判斷是猛獸所爲。
但是到後來,越來越多更奇怪的案件開始出現了,每一次都在推翻他們之前做出的結論。
這幾天趙嵩陽好像蒼老了十歲一樣,命案還在不斷髮生,但他們警方卻找不到什麼線索。
更讓他覺得震撼的是,這種事情似乎不僅僅是在九江發生,別的省份都有發生。
他甚至還聽說,青藏高原那邊也出事了,而且事情不是一般的大,上面已經開了不知道多少次會議來解決這個事情了啊。
趙嵩陽想着這段時間的事情,大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我們哪有這麼容易被打垮的。”
他走出了這個分局,準備繼續去忙最近的案件了。
臨走的時候,趙嵩陽將血漿這個案件轉給了剛剛發問的實習女警李倩。
“李倩,現在警力不夠,這個案件就交給你接手吧。給你一個鍛鍊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李倩滿臉都是興奮,她剛來警局不久,沒想到現在就能獨當一面來解決一個案件,對於剛走上工作崗位的年輕人來說,沒有什麼是比這個更讓人欣喜的了。
她高興地敬了個禮:“是,保證完成任務”
然後李倩就死死盯住了li gāng,自己的第一個案件一定要辦的漂漂亮亮的,一定要把那個黑心商人給拿下才行。
吱呀。
隨着一聲略顯刺耳的剎車聲,吳迪將車子停在了醫院附近的一個巷子裏面。
li gāng被誰抓了,他不知道,但li gāng的同行肯定知道。
吳迪以前來這醫院的次數不少,從小有什麼病都是來這裏的,對地形什麼的瞭解得也算清楚。他當即翻牆跳進了醫院大樓後面,這裏有一塊大空地,幾輛救護車就停在這邊。
數倍於常人的力量和速度讓吳迪的動作極爲靈巧,落地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他整個人像一道鬼影一樣往前竄了出去,來到一輛救護車的旁邊。
裏面的司機正在眯着眼睛打瞌睡,吳迪伸手打開車門,捂住他的嘴巴,拎着他就翻過了牆,把他塞到了自己車裏面。
“嗚”
救護車司機腦子還昏昏沉沉的,張開眼睛就發現有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就架在自己脖子上,定睛一看差點被嚇得魂飛天外。
架在他脖子上的赫然是一柄極爲鋒利的鋼刀,他甚至都能夠感覺到刀刃的鋒芒
拿刀架着他的則是一個看起來就極剽悍的年輕人,手臂上肌肉鼓起,臉上更透露出一股兇悍的氣息,看起來跟電視上的通緝犯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救護車司機嚇懵了,吳迪冷聲問道:“li gāng你認不認識”
“說實話,不然我給你點苦頭嚐嚐。”
說着,吳迪將鋼刀往下壓了壓,刀刃都貼在救護車司機的脖子上了,讓他汗毛都豎了起來,連聲道:“認識認識”
“他剛被警察抓走”
吳迪的眉頭皺了一下。
抓走li gāng的不是什麼也想撈偏門的黑道混混,竟然是警察。這下子麻煩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問了救護車司機一個問題:“我給你錢,你能不能從醫院弄出一批血漿來不管是從哪個醫院都行,快處理掉的都可以。”
救護車司機連忙想要點頭。
吳迪面目含煞,死死盯着他:“說實話。”
司機的動作僵硬了,幾乎快哭出來:“現在市裏面對血漿管理嚴格的不行,沒人能弄到血漿的。這是一把手剛下的指示,誰敢怵這個黴頭啊,給再多錢也打不通關係啊”
吳迪罵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五萬塊塞給他:“閉上你的嘴,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你要是敢多說半個字,哪天晚上我就摸進你家,一刀砍了你脖子。”
說完,吳迪給了他一拳,將他打昏,然後丟回了救護車上。
他自己則是緩緩開動了車子,向着潯陽區的某處警察局開了過去。
“沒辦法。”
“這批血漿我非要不可啊,只能進警察局問一問了,哪怕冒點危險也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