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害怕陽瑞會在這裏倒下不起,那些和陽瑞從相識到成爲兄弟的過往從眼前閃過……是他讓我賺到了爺爺救命的醫藥費,是他教會我如何去戰鬥,更是在我最艱難的時候陪着我一起走下去!
在我懷裏的陽瑞氣息越來越弱,我一直在喊他,可他卻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一般,忽然間。他抓住了我的手臂,竟然還有些用力,他有氣無力地說:“陳陽,對不起……對不起啊……我……”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沒有!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連累了你……”我使勁搖着頭,眼淚滴落下來。
話都還沒有說完,我感覺到陽瑞抓住我手臂的手越來越無力,他整個人似乎也完全放空了一般,倒塌在我的耳雙臂間。
“瑞哥,瑞哥!瑞哥你不要有事,你醒醒。醒醒……”我驚慌失措地大聲喊叫起來。
注意力全在陽瑞身上,渾然忘了周圍的危險!站在前面的段飛宇冷冷一哼,說:“馬上將陳陽給我廢了!”
周圍,段飛宇的人開始動了。
叫不動陽瑞,叫不醒陽瑞!我怨恨地擡起頭,血紅一般眼睛瞪着段飛宇,怒吼道:“段飛宇,我陳陽跟你誓不兩立!”
“給我去死!”段飛宇突然朝我兩步猛衝過來,飛來一腳,速度十分之快!我還在地上扶着陽瑞,根本來不及躲開,他的腳踢中我肩膀上的傷,我整個人被踢的往後面摔滾出去,趴在地上的我,擡頭朝他看了過去。只見,段飛宇蔑視地看着我說:“垃圾,將他的手腳全都給我廢了!”
旁邊的西裝男,從身上拔出軍刺,朝我走了過來。被段飛宇踢中一腳,我肩膀的傷加重,在我擡頭準備站起來和他們決一死戰的時候,卻是看到已經倒在地上的陽瑞一動不動了。
一動不動,陽瑞是死了嗎?陪伴我度過最艱難日子的兄弟就這麼死了嗎?以後都不會和我一起喝酒喫肉,不會跟我一起打天下了嗎?
腦袋瞬間一片空白,渾然忘了已經靠近我身旁的那些西裝男。
我完全失去了防備,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忽然間,一個敏捷的嬌小身影從一側閃現出來,迅捷的速度衝了過來。
“砰”“砰”“砰”……嬌小的身影,長腿飛舞,靠近我準備往我身上扎過來軍刺的西裝男全都被踢飛出去。
“敢阻礙我的事!你是誰?”段飛宇對那個人大喝一聲。
她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前,護住了我。緊身的皮衣皮褲,前凸後翹的身段,雖然它戴着口罩,可我已經將她認出來了,龍組成員之一,有小精靈之稱的冷玉薇!
段飛宇握緊手上的軍刺,刺向冷玉薇,兩人瞬息之間交上了手。段飛宇拳腳功夫狠辣,冷玉薇動作敏捷,兩個人一時之間竟然是難分勝負!
不得不對段飛宇再次刮目相看,這傢伙的實力不容小覷!
不,似乎,段飛宇比冷玉薇的實力要強上一些,冷玉薇被迫後退了。
與此同時,我的身後突然響起來警車的聲音,我大喜不已,連忙朝陽瑞跑了過去,將陽瑞扶起來。我興奮地說:“瑞哥,沒事了,我們沒事了!”
警察下來了,他們也喊了起來。要所有人住手。段家的那些打手都站到旁邊去了,冷玉薇和段飛宇在一次碰撞的攻擊後也停下了手。
然而,就在我想要將陽瑞抱起來送往車上的時候,突然間,我的腦後生風!
有人偷襲我!
“給我去死吧!”是段飛宇偷襲我!
我想躲,可段飛宇的速度太快了,我沒有躲過!
腦袋被踢中,好痛!整個人重重摔到了地上,眼睛裏的世界快速旋轉起來,我聽到了佩姨慌亂地喊叫聲,慢慢地,眼前一片黑暗,我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渾身很痛,自己出現在一個擂臺上,我的眼前是陽瑞!陽瑞戴着拳套,身上全都是汗水,他的拳頭“砰砰”互相撞擊在一起。俯視着躺在擂臺上的我:“起來!陳陽,你給我起來了!”
看到陽瑞活生生站在我的面前,我激動不已,難道說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是我在和陽瑞交手的時候被他一拳打暈,做的一場夢?難道我此刻還在鐵拳酒吧的地下訓練室裏面……我狂喜地想要大喊起來,想要爬起來衝過去抱住陽瑞!
但是,我卻喊不出聲音,我想要爬起來,卻沒有一點力量。
“起來,陳陽,你給我起來!”陽瑞繼續朝我喊着。
我想要動。可不管我怎麼努力,仍舊是動不了。
我閉上了眼睛,想使勁掙扎起來,可當我再睜開眼睛,卻發覺自己是躺在一個房間裏面,看到了吊瓶。我認出這裏是醫院。
真正地醒過來了!
原來,是夢!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腦袋一陣疼,我想要起身去找陽瑞,可試圖起身的時候,腦袋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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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沒辦法,我只好先側過身子。想用肩膀沒有受傷的右臂將我的身體支撐起來。可就在我剛剛轉過頭,卻是看到了讓我呆住的一幕。
在窗戶旁邊,冷玉薇只穿着那種類似bra的運動背心,她正在自己小蠻腰上的瘀傷抹藥酒。原來,他的身體那麼白,白嫩的猶如豆腐一般。一個軍隊裏的少女,有這樣好的皮膚實在是難得。只是,她的身上好多處傷疤,在一個花一樣的少女身上,出現那麼多的傷疤,根本難以想象她都經歷了一些什麼事!
大概是身爲龍組成員那種超級敏銳的感知力,冷玉薇突然擡頭朝我看了過來,眼睛瞬間對視到。我趕緊轉頭看向別處,轉頭太用力,讓我還在疼痛的腦袋更加疼痛起來。
正當我以爲冷玉薇會過來罵我的時候,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我再慢慢轉頭朝她看過去的時候,見她已經來到了我的身旁,我有些小小的尷尬,冷玉薇的臉上依舊是毫無表情,就彷彿,我看見她的身體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心裏記掛陽瑞,我問說:“陽瑞呢?他怎麼樣了?”
“他在手術室裏搶救。”冷玉薇依舊是機械的回答。
我再一次試圖起牀。可冷玉薇卻是一下子將我按住說:“你的傷也很重,別亂動,有消息,會來通知你。”
有她在,我肯定是下不了牀了,只好放棄。我重新躺好問她說:“你怎麼會出現在段家。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