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沈婉茹離開後,我進了房間,稍微洗了一下,我聯繫了何鑫。唐仁街正面臨着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何鑫肯定沒有睡着。果然,這一次,何鑫比較快就接起了電話,我聽到了何鑫比較疲憊又強打着精神的語氣,他問道:“陽哥,你們現在在哪裏?”
“我現在在拉斯維加斯,唐仁街現在是什麼情況?”
“現在的情況比較危急,兩個小時之前,愛德華的人突然衝了過來,大鬧了一通,雖然暫時擋住了,但要是再這樣衝兩三次,我們可能就撐不住了……愛德華的人都是下狠手,我們有好一些兄弟已經……”何鑫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明顯的怒火,在他身旁的那些兄弟是當初他一手挑出來的,跟着他一路過來的,如今兄弟一個個從他身旁倒下來,可想而知他承受着怎麼樣的壓力和精神上的衝擊力。
我忍着怒火道:“愛德華這個混蛋,我一定不會他!何鑫,你們再撐一下,快的話,我們明晚應該就能回去,不,是今晚。”我看向窗外,天已經矇矇亮了,再一會兒太陽就要出來了。
“陽哥,你是到拉斯維加斯找漢考克借人了嗎?”何鑫有些興奮地問道。
“對,我明天就會帶着人回去,你們一定要堅持住!”
“陽哥,兄弟們已經都說好了,人在唐仁街在!我們一定會拼盡全力!”何鑫很有氣勢地說道。
這一句話讓我彷彿看到了唐仁街此時此刻的情景,兄弟們一個個已經拼的渾身是傷,血和汗水浸溼了他們的衣服,他們累的躺在椅子上,他們累的靠在牆上,身旁就放着片刀或者槍,每一個人都很疲倦,但是每個人都又保持着精神的高度集中,只有有人一招呼,他們會馬上猶如被驚醒的獅子猛地站起來,會瘋狂地衝出去和愛德華的手下作戰。
“大豬,你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佩姨比大豬要聰明,既然佩姨都沒有想出從唐仁街突圍出來的辦法,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愛德華他們太狡詐了,只能說明愛德華已經將唐仁街包圍了一個水泄不通。愛德華和我關係也有一陣子了,他很清楚,唐仁街裏的誰對我重要,除了我的那些生死兄弟,就剩下佩姨了,那個幫我在唐仁街崛起的女人。
“可是,陽哥,要是這樣下去,到時候他們衝進來,我擔心佩姨的安全。”大豬着急地說道。
我安撫大豬說道:“從現在開始,你要負責貼身保護佩姨就可以,其他的什麼都不要管,我會帶着人儘快回去,你一定要堅持住了!”
電話那一頭的大豬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好的,陽哥我知道了!”
我本想跟佩姨說兩句,大豬告訴我佩姨剛剛睡着,之前一直都沒有睡。我囑咐大豬等佩姨醒過來告訴佩姨,我很快就會回去,之後便結束了通話。
結束通話,我便躺到了牀上去,一開始並未馬上入睡,而是在看着天花板,此時,眼前浮現出了剩下來兩個月左右的時間,這讓我想到了一件事,這一次落山磯的事必須徹底解決,只有解決的徹底了,我才能安心地回去國內,我不能在回國內的時候,在自己的身後留下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這一次我沒有幫手,完全是自己對抗愛德華,這個我曾經就想到過有一天可能會成爲對手的傢伙。想到愛德華,我便想起了和愛德華認識以來的那些事。
愛德華有愛德華的野心,我有我想要守護的東西!
閉上了眼睛,我慢慢睡了過去,養氣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