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驤鋌 >第二十七章 雁翎藤牌破骨朵
    臺下的觀者有些騷動和噓聲。

    還手啊,打起來啊,躲着退着算什麼好漢一個you童用他稚嫩的小手指指着臺上的郭鏢師:木頭人,打不過木頭人,打不過

    那隻豹子連續撲空之後,不免有些急躁。他的額頭漸漸沁出了汗珠,渾身燥熱。

    郭鏢師像是一個孩子手拿一根細竹竿挑逗俏皮的小貓,小貓欲罷不能,惱羞成怒。

    他依然採取防守的戰術,隨着藤牌圓鈍的變形甚至破碎,骨朵錘的勁道逐漸減小,即使是直接砸在了鎧甲上,也不會令其失去戰鬥力。

    戰局的形勢從來都是此消彼長,劉奎元步法逐漸紊亂,攻擊的力度和準確性大幅度下降,郭鏢師面對氣喘吁吁氣急敗壞的豹子,他慢慢控制了局面。

    高手對決除了心理強大之外,最重要得是對節奏的控制。

    即使再厲害的武林高手,若是失去了節奏,就等於遠離了勝利。

    原本似孫悟空手中的金箍棒一樣虎虎生威的骨朵錘,放慢了速度,也失去了優美,像屠夫手中板斧和醉漢手裏的酒瓶一樣雜亂無章。

    郭鏢師一直在心裏默唸着,你來吧,再猛點,等我活動右手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他終於活動了右手,靈虛劍寒光一閃,劍氣所至無堅不摧,只聽見咚的一聲,半截銅錘飛出一人多高後重重的砸在了擂臺上。

    靈虛寶劍,利劍擎空,一劍破萬法

    劉奎元呆若木雞,平生第一次遇到如此犀利的寶劍,所向無敵的銅錘如同一根木棒子不堪一擊。

    失去兵器的劉奎元如同拔了牙的老虎,斷了爪子的貓。

    他的眼神不再高傲和不可一世,而是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充滿了恐懼,在他的邏輯李比武失敗就意味着生命的結束

    透過頭盔射出的眼神如同兩把利劍徹底摧毀了劉奎元的自信。

    他扭頭朝臺下看了一眼,柳雲橋給了他一個手勢,手指尖點了點頭頂百會穴,再用兩手食指交互在手腕脈絡處筆劃了一下。

    郭鏢師會意,微微點頭。他劍尖一點,朝着劉奎元左手手筋,劉奎元早有準備,他就勢一滾,退到擂臺角落,跪倒在地。

    郭鏢師扔掉手中藤牌圓盾,穿着鐵鞋的腳忽然如飛輪一樣飛快,鐵鞋如同兩把板斧,砍得劉奎元遍體鱗傷。

    郭鏢師氣沉丹田,旋轉飛腿朝着他的頭頂百會穴處襲來。

    這時只見郭鏢師右腿一彎,渾身一抽,單膝跪地他的右腿中了飛鏢。

    就在他單膝跪地之時,他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他的膻中穴,兩人雙雙倒地不起。

    雷鳴和柳雲橋同時在臺下搜尋放飛鏢之人,人羣中並無蛛絲馬跡。

    “在對面”宗若璞眼疾嘴快,他指着對面的屋頂上,帶着眼色面具的人,一個大鵬展翅,轉瞬不見蹤影。

    這時,臺上的林毅成見二人均到底受傷,他思考片刻,然後蹲地抄起每人的一隻手:平局參加漢口終決選的鏢局是廣西誠信鏢局和洛陽東方鏢局,比武結束

    臺下一片譁然,隨即一片掌聲之後,衆人逐漸散去。 雷鳴和柳雲橋飛身上臺,攙扶住了郭鏢師。

    林毅成拱手抱拳:“雷大鏢頭,恭喜貴鏢局鏢師好功夫。劉大鏢頭,連勝八局,在下佩服。不打不相識,不打不相識,請二位明日到舍下一聚,商議到漢口總決賽比武事宜”

    雷鳴並不言語,抱拳還禮。

    帶着鏢局的人回到旅館,他心事重重,儘管郭蓋贏得了比武,可是後腿受傷,雷響又骨折重傷,真是慘勝如敗。

    這趟鏢以來不僅損失銀兩又損兵折將,發往山西的茶葉又遲遲不能上路,他正在犯愁該如何給父親交待。

    2、艱難躊躇

    郭鏢師傷口倒也不關緊要,簡單處理爆炸之後,就可以一瘸一拐下地走路。

    雷響傷勢很重,他疼得徹夜難眠,本想將功贖罪,誰知自己自不量力,反倒給兄弟們增添不必要麻煩。

    面對傷兵滿營又彈盡糧絕的艱難局面,個個愁容滿面,情緒低落,雷鳴也是一籌莫展。

    一向活潑開朗的雷雨也開始犯嘀咕: “這可怎麼辦呀,二哥受傷了,貨又不能上路,郭蓋也受傷了。咱們都快沒錢餓死到這鬼地方”

    “二哥,你也是,明明知道打不過人家,非要不自量力往上衝,好了吧。這下至少得要幾個月,爹說過傷筋動骨一百天,看你怎麼回家”

    “又沒銀子了,爹還沒收到信嗎也不見家裏寄錢捎信過來。早知道這樣,我可不願意受這份窩囊罪,在家裏好喫好喝的多舒服”

    雷雨喋喋不休,一個人不停得絮叨着,其他人都坐着不吭氣。

    “行了,你有完沒完你要是受不了這份罪,你可以自個兒回家去,你走,你走啊,腳長在你身上,現在就給我滾”

    一直悶悶不樂的雷鳴突然火了,他指着妹妹的鼻子兇狠訓斥她,敞開了旅館客房的門,讓她走人。

    “走就走,自己沒本事非要當這個家,這下好了,看你怎麼跟爹交待出了事還賴別人”

    雷雨毫不示弱,她半是委屈半是害怕,帶着哭腔控訴着雷鳴。

    “你你個毛丫頭,不明事理的東西,出去”雷鳴火氣更大了,衝着雷雨怒吼道,他臉色鐵青。

    雷雨見大哥真的生氣,她悶頭衝出了房門。

    “小雨,回來小雨,回來”宗若璞趕緊跟上去,將她拽了回來。

    雷雨不情願得回到客房裏,氣呼呼得站地在窗戶跟前。

    柳雲橋站了起來,緩緩說道:“大哥,小雨,不要吵了。既然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大家需要冷靜,集思廣益想辦法解決問題。”

    “哼,你好好意思說,你個書呆子。要不是你請大家喫什麼受氣雞,不然二哥也不會喝醉酒,不喝醉酒也不會搞什麼仙人跳,不搞仙人跳也不會賠那麼多錢,不賠那麼多錢也不用去打什麼鏢,不打鏢二哥和郭蓋也不會受傷算起來,全賴你”

    雷雨,又是一陣連珠炮,一環套着一環得數落着柳雲橋,柳雲橋啞口無言。

    倒是躺在牀上的雷響說道:“小雨妹妹,不要這麼說話。柳大哥請大家喫飯沒有惡意,那天的事怪我自己打鏢受傷也賴我自己魯莽和技不如人”

    “是啊,姐姐。我們一起想辦法,這不是大伯馬上就能捎錢過來了,打鏢也贏了,馬上不就能把銀子賺回來虧空找補上,不就成了”

    宗若璞一聽雷雨數落柳雲橋,一下就急了,趕緊替柳雲橋解圍。

    “好了好了,都別說沒用的了。聽雲橋把話說完”雷鳴被雷雨氣糊塗了,坐在那裏悶着。

    沉默了一會兒,柳雲橋手裏握着那把靈虛劍,平靜地說道:

    “玉兒說的很對,眼下就是二哥的傷有點嚴重,至於那幾百兩銀子,想想辦法也能找補回來,都不是什麼大事。最重要的是目前鎮上發往山西的貨一時半會沒個準信兒,時間上又會跟漢口這趟鏢重疊,我們只有一隊人馬,現在最關鍵問題就是要做出抉擇。到底是跟這兒等山西的貨,還是去漢口接這趟鏢”

    柳雲橋說出了問題的要害,雷鳴聽得認真。

    雷鳴用食指慨了下鼻子道:“是啊,我心裏最大的糾結就是這個問題。雲橋說得有理。漢口這個鏢我們基本是拿下了,要是真有這麼豐厚的鏢利,那可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喫三年,咱們就發了,爹知道了肯定也很支持依我來看哪,我們明天就直接開到漢口,攬下這趟鏢,這可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沉默很久的宗若璞也說道:“漢口的鏢是要接,但是鎮上這批茶葉可是咱們老主顧的貨,儘管耽擱了一段日子,但是事關東方鏢局的信譽。如果伯父在的話,他會怎麼決定呢他肯定不會撂下這批貨去漢口,即使少賺銀子。大哥我勸您還是慎重一點爲好,再說了二哥傷口一時半會可能好不了,我們都走了,二哥怎麼辦”

    “是啊,大哥,玉兒說的很對。要是爹在的話,寧願少賺銀子,也不會接漢口的鏢。鏢局,信用第一,有了信用,銀子自然會來的,這是爹說的”雷響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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