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耀一進門就見花枝不停的在房裏走來走去,他心裏一暖,覺得媳婦是在擔心他。
剛來時每天被打被欺負,花枝心裏充滿怨恨,爲了不被打只能假意順從,生了兒子之後日子好過不少,人心都是肉長的,今晚丈夫能維護她花枝心裏很感動。
花枝拿着電筒走進廚房,牆角有個帶喜字的溫水瓶,林光耀的臉盆在院裏的井邊被打碎不能用。
剛來時嫌棄反抗,在懷孕時她強烈要求自己用一個盆一塊毛巾,爲了生兒子有個一男半女,林光耀妥協了。
花枝看着破碎的盆子嘆了口氣,轉身進房間把自己和兒子的專用臉盆拿出來。
林光耀一臉懵,“花枝,你這是幹啥”
拿着盆出去倒了盆溫水端進來,把毛巾打溼擰乾遞給丈夫。
“你臉都腫了,趕緊用毛巾敷敷,敷完用熱水泡泡腳,睡吧”
林光耀咧着嘴直傻笑,快五十歲的人笑得跟個孩子一樣。
高興的他吧唧一口親媳婦臉上。
“謝謝媳婦關心,有你關心明天我能打十頭狼回來。”
花枝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走到牀的側邊看了眼熟睡的小兒子之後上牀睡覺。
地窖裏衆人鬆了口氣。
柳葉一看沒人痛呼出聲,“要死了要死了,我怎麼那麼倒黴,這箭偏偏射中我。”
“你們趕緊找找這地窖,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包紮傷口的,在這樣下去不用等天亮我直接失血過多死翹翹。”
沒人肯搭理柳葉,要不是他衆人也不會逃亡。
沒了危機大家站起身悠閒的在這地窖打轉。
小小的地窖大概有30個平方左右,裏面掛滿了風乾的肉和上好動物皮。
有人語氣酸酸的,“這村還挺富裕,我們村糧食都不夠喫,更別說儲存了。”
柳葉虛弱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我又餓又冷,你們在不管我我可就死了。”
白晨拿着匕首朝他逼近,匕首上還有血跡。
柳葉嚇得結結巴巴,直往牆角縮。
“你你要幹嘛殺人是犯法的,你要嫌棄我吵那我不說話行了吧”
白晨舉起匕首,反抗也沒力氣,柳葉閉上眼睛,一閉眼就聽見咯吱一聲響,一睜眼就見他衣腳被割下一塊布。
“你割我衣服幹嘛大冬天難道想凍死我,你這心也忒歹毒了。”
白晨面無表情的問道:“我歹毒是誰三番兩次救你你摸着你的良心好好想想。”
“拿衣服把傷口包紮起來,在唧唧歪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吳誠撇撇嘴,“真不知道他是扮豬喫老虎還是真的蠢,簡直就是慫包一個,盡拖後腿。”
白晨席地而坐,朝在各腳落的人招招手。
“大家都過來,我們商量一下逃跑計劃,我們離開這村必須帶着花枝,至於其他人等回去我在搬救兵。”
時間稍縱即逝,外面的天矇矇亮。
一想到要上山尋人,林光耀起身穿上衣服。
花枝一晚上沒睡着,丈夫起身後她睜開眼睛掀開被子。
“媳婦,你起那麼早幹嘛我陪村裏兄弟上山巡邏,你可以在睡會。”
要換平常花枝是能睡就睡,纔不想搭理林光耀,可她擔心地窖裏的人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