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張曉燕這話錢順下意識的摸摸口袋，自己蹭了人家的車，總不能在蹭人家的飯。
甜甜一點都不怕王兵，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王兵對於女兒過於寵溺。
“爸爸，我要你抱。”
之前發生車禍時衛子夜救了大寶，大寶則喜歡舅舅。
“小舅，我好冷，我也要抱抱。”
愛屋及烏，衛子夜笑眯眯的應道：“好。”
衆人一進飯店馬上有服務員迎上來，“同志，請問你們幾位是要坐大廳還是包間包間裏有爐火。”
王兵毫不猶豫的開口，“給我們開個包間，把店裏的菜單拿過來給我們看一下。”
“噢”
服務員態度很好，彎腰把人請上二樓。
八十年代初期和六十七年代不一樣，以前不允許私人做生意，飯店只有國營飯店，你愛喫就喫不喫拉倒完全不求你。
77年的高考一開始，無數聰明人嗅到商機，爲了掙錢，老闆要求飯店裏的服務態度要比國營飯店好，服務態度好回頭客就多。
服務員把人引到小包間，包間裏有張大圓桌可以供八個人喫飯，在桌子旁邊則有個鐵皮爐子，四周的牆壁上還掛有山水畫。
女士優先，服務員把菜單遞給張曉燕，而她則拿個紙筆在旁邊站着。
張曉燕眼睛不眨的點了一個火鍋兩個炒菜。
她把菜單遞給錢順，“錢老師你喜歡喫什麼就點，別客氣。”
想到還有倆孩子，他沖服務員說道：“在來份雞蛋羹就夠了。”
等人下去準備飯菜時錢順站起身，“我去方便一下，等會就回來。”
錢順一下樓梯直接找上前臺，還是剛纔的那個女服務員。
“同志，剛纔我們點的菜多少錢”
八十年代沒計算機，都是用算盤。
只見服務員左手快速撥動算盤珠子。
“三個炒菜一個火鍋和一碗雞蛋羹一共4塊5，炒菜7毛一盤，火鍋1塊5，雞蛋羹5毛，茶水一壺1毛，包間裏的火爐3毛。”
錢順把錢掏出來，只聽見服務員說道：“還需要6兩糧票。”
王兵和媳婦在竊竊私語，衛子夜靠在窗前發呆，倆個孩子在房裏跑來跑去。
飯店位置不錯，靠窗戶還能看見外面的風景。
外面有一高橋，橋上站着個女人在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往盡頭走。
衛子夜想，這人不會是要跳橋吧
大冷的天跳下去必死無疑，衛子夜着急的聲音在房裏響起，“姐，你快過來看，外面這女同志是想跳橋還是看風景”
張曉燕一愣，大冬天還有人出來吹冷風，沒毛病吧
王兵急匆匆跑出大門，着急的他要抓緊時間，導致出門時沒看見錢順，砰的一聲兩個人撞在一起。
錢順摸摸額頭剛想罵人，一擡頭就見王兵蹭的跳下樓梯，轉眼就不見身影。
張曉燕緊隨其後走出門口，錢順一臉懵，“曉燕，你丈夫急匆匆去那剛纔還撞了我。”
“外面有人想不開要跳橋，他救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