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生命的渴望,讓她在拼命掙扎,可是那護士手上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大了超乎她的想象。
完了,小命今晚要交代在這裏了。
周思涵心底閃過一絲哀嚎,她不想死呀,她還正年輕。
正在這絕望的時候,突然那護士的手鬆開了,醫院裏特有的帶有消毒液空氣的味道,讓周思涵的精神爲之一振。
她看到了吳迪和那護士纏鬥在一起。
吳迪也是赤手空拳,但是每一巴掌下去,那護士像是十分懼怕,不住頻頻後退,似乎他手上有什麼特別厲害,讓她懼怕的東西。
周思涵愣住了,她可是喫過苦頭,才知道這護士的厲害。
自己在這護士的手底下,就像是嬰兒般的脆弱,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擊之力,但是吳迪卻不一樣,不過三下二下,居然就抓住那護士。
狠狠一巴掌落下去,那護士一下子就暈倒了,倒在了地上卻再也爬不起來。
“啊,小心”
那護士雖然暈倒,但是周思涵卻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子,從那護士的身上爬起來,張牙舞爪的向他們衝過來,當時的情況特別的詭異。
這讓周思涵不得不大聲呼救,太嚇人了,已經顛覆了她的常識。
“我要你去死”
雯雯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此時已經近乎於瘋狂像吳迪衝過來,但是這一次吳迪卻是直接手指尖暴漲,一下子掐住雯雯。
然後在空中用手畫符,準備把那符咒打到雯雯的身上。
因爲此時她是鬼,鬼最怕的是符咒,而不是拳腳相加。
但是吳迪的符咒還沒有畫好,他手指上戴的戒指,突然發過一絲紅光,而那本來在拼命掙扎的雯雯,就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附着。
突然就不見了,煙消雲散。
原本冷颼颼的走廊,閃爍不定的燈泡,一下子都正常了,好像剛纔的一切,都是一場夢,或者是衆人的幻覺
吳迪的目光落到了那戒指上,他用手指撫摸那戒指,只覺得戒指微微發熱,跟平時的冰涼根本就不一樣。
有種直覺,這個雯雯應該是解決了,被這戒指解決了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大批警察趕到了,他們手裏都拿着槍,有人去攙扶周思涵,問她兇手在那裏
“沒事了,他,都解決了”
周思涵此時面色複雜的看着吳迪,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原本她根本看不起,不屑一顧的吳迪,居然這樣的厲害,徒手就解決那讓人莫名害怕的東西。
要不是他,剛纔自己說不定已經被那護士掐死。
而那護士,擺明了不正常。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周思涵第一次對自己曾經堅信的無神論茶,產生了懷疑。
看着吳迪若無其事的走進病房,去查看於嫣然的情況,卻發現給她檢查的護士又換了一個。
那護士不是鄭雅麗,此時她臉色凝重,很快在向上面反映。
“病人的情況不好,高燒不退,而且呼吸有點困難,情況在惡化”
空氣中還散發出一陣的味道,讓作嘔。
“家屬別亂動,你的手沒有消毒,會加重病人病情的,快住手”
那小護士着急了,瞪着眼睛訓斥吳迪,而這個時候一羣醫生和護士已經走進病房。
“讓我來看看這個病人的情況,你誰呀,靠一邊去”
一個二三十歲,胸前工作牌顯示主任醫師陳強,站在了於嫣然的面前,並且示意吳迪靠邊站。
那陳強一說話,吳迪就想起在鄭雅麗休息室外面的,那個一直纏着她想進來的陳主任。
而且他讓吳迪靠邊站的時候,動作粗俗無理,直接踹了吳迪一腳,這讓他火冒三丈。
這陳強算是什麼東西敢踹他
“趕快準備手術,病人已經感染了,馬上開刀”
那陳強只是低頭一看於嫣然的傷口,馬上捂住鼻子,要求準備開刀動手術。
“慢着,病人是什麼病,要開刀”
“不明物感染,只有全部割除掉傷口,讓新肉長出來就行了,手術風險很大,需要家屬簽字,你是家屬嗎”
陳強看着被自己推到一邊的吳迪,有些疑惑。
“割掉傷口,這傷口差不多有十幾公分長,而且靠近脖子處血管,你的意思是讓她脖子這邊,永遠的留下像蜈蚣一樣的傷痕”
吳迪此時非常不爽,這主任醫生有病吧,一點屍毒感染就要開刀。
割掉感染的肉,看似簡單粗暴,但是有沒有考慮到病人的風險
“呵呵,她這種感染情況,能保住命就不錯了,相對於難看的傷疤,我覺得命還是更重要一些,而且這次手術非常危險,得我親自做纔行,馬上去準備吧”
這個陳強非常的自負,根本就沒有參考吳迪的意見,而是馬上通知下面的護士,開始準備手術檯。
“慢着,你們醫院難道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嗎這是屍毒,可以用一些草藥塗抹後,很快能控制住惡化的,爲什麼要開刀”
吳迪不樂意了,實在是搞不懂,一些草藥可以解決的問題,爲什麼要在脖子上開出一條十幾公分長的傷疤。
而且傷口位置特別,他都懷疑在萬一手術出點問題,不成功,於嫣然最後哦沒有死於屍毒,而是死於手術失誤
“現在只有手術能救她的一條命,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趕快簽字吧,再晚話的,就是想開刀,都不一定救的活”
那陳強覺得吳迪是無理取鬧。
而護士那邊,已經拿過來一個手術簽字協議須知,吳迪隨便掃了幾眼,就看到上面直接寫明的手術時病人死亡等和醫生無關等條例。
而且從那協議須知上,可以這樣理解,醫生能保證於嫣然進手術檯是活的,但是下手術檯,是死是活和醫院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庸醫殺人”
吳迪眉頭一皺,當場就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