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賊警 >第一百零七章 野心
    醫院。

    蘇誠的頭打上繃帶,許璇在一邊沒話找話:“事實證明,反彈是可能存在的。”她已經不知道說什麼,開車送額頭流血的蘇誠去醫院,一路上口都說幹了,蘇誠仍舊是一言不發,情緒非常低。

    這時候蘇誠看向許璇:“謝謝你。”

    “不客氣,同事之間應該的。”許璇回答。手機還能用,但是有些損傷。她不想今天提這種小事。

    “我今天不想上班。”

    許璇點頭:“當然。”

    蘇誠看許璇,拿起許璇的手背親了一下:“謝謝。”站起來轉身離開醫院,上了早已經在等待自己的田龍汽車。

    這次蘇誠沒有寒暄,拿過田龍的電話,思慮許久:“菲洛娜亂搞,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先和她談一下?”

    田龍邊開車邊道:“老闆,菲洛娜是董事的女兒,你只是個臨時打工仔。”

    蘇誠道:“如果事情不能扭轉只能撤了。”

    田龍道:“正常情況下你應該直接聯繫家裏。”

    “我知道,但是我和菲洛娜認識也算有段時間了,如果直接聯繫家裏,恐怕……現在很亂,家裏本打算把菲洛娜的打手送給黑衣人,以此栽贓全球中介。但是因爲左羅逮捕了黑衣人,破壞了他們的計劃。菲洛娜手上掌握的幾個打手變成了燙手芋頭,這時候她做的事情很關鍵……但這個女人竟然管不住褲腰帶,管不住就算了,十有八九還愛上了人家。”滾牀單可以原諒,但是精神出軌是絕對不行。

    田龍在接蘇誠之前,就通過竊聽知道什麼事,道:“正常發展是,家裏會對這個男人背景進行全面的調查,還要評估菲洛娜有沒有和男人泄漏過什麼機密。菲洛娜打電話聯繫打手時候,男人有沒有聽見什麼。最好的辦法就是除掉這男人,而菲洛娜肯定知道自己舉動會被家裏評估……然後怎麼發展?她會保護那男人嗎?”

    “黑衣人進場,代表這是個敏感時期,要不然我不會讓蘇三撤離。我不知道菲洛娜那邊的事情進展。說自私點,我現在想撇清和菲洛娜的一切關係。我同時也希望我晚上能說服菲洛娜,讓她放棄那男人,重新會到工作軌道上來。”蘇誠道:“我借用許璇手機給菲洛娜打了電話是埋伏筆,如果有心人監視菲洛娜,有可能認爲菲洛娜是提供給警方線索的人,故意和我這位顧問親近。”即使在憤怒之時,蘇誠還是有一份冷靜。

    田龍道:“人受刑是有極限的,如果菲洛娜被監視,老闆你跑不掉的。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幹掉她。”

    “不行,她被謀殺,我會有很大麻煩的。田,你和蘇三聯繫。晚上我會和菲洛娜談一談,如果沒有解決辦法,明天清晨我們一起離開。這活不能幹了。”蘇誠道:“交代蘇三,收集整理我給他的東西,一旦我們退出,啓動備用計劃,讓兩邊都不敢動我們。幸虧我留了一手。”

    田龍道:“老闆,你不留着一手就不會是我老闆。你如果蠢到完全相信家裏,我早就跑路了。”

    “唉……我和菲洛娜認識有點時間了,我挺喜歡她的。但是她是溫室養大的花朵,總有些小任性,而且因爲父親地位的原因,有些蠻橫。在合作前,我就知道她不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向家裏提議換人,家裏考慮的是她的忠誠度值得信任,沒有同意

    。上一次她沒理會我的交代,派人去了租賃行,事後家裏不痛不癢的責罰兩句,下不爲例,我就擔心家裏態度會讓她無法無天。不管怎麼說,我之前認爲我還能掌控,但是這愛情一出來……”

    田龍道:“老闆你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就好了。”

    蘇誠道:“說實話吧,家裏待我還是很不錯的。再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希望儘可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

    田龍補充一句:“前提是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哈哈。”蘇誠把電話扔回給田龍:“我得檢討下我的情緒,有點不受控。人在江湖飄,總會遇見突發情況,我還是太嫩了一點。”

    對,自己何必糾結任務失敗和成功的?自己已經儘可能的做到最好,也算對得起家裏給的工錢,是你們子弟不爭氣。蘇誠突然發現自己內心原來也是有野心的,自己一直希望能把這次任務完美的完成,所以在遇見不可控的菲洛娜事件,自己纔會非常惱火。

    ……

    蘇誠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泡一杯茶,坐在陽臺,海闊天空,風輕雲淡。當你放下執念的同時,才能以超然狀態清晰的看清楚一切。這是大菠蘿對蘇誠教導,大菠蘿說,作爲一名私家偵探,有兩種情況看不見真相,第一種情況是無能。第二種情況是,沒有客觀的看待事實,其中之一就是因爲執着,執着的精神是可嘉的,但執着的信念是不可取的。這讓蘇誠面對狼蠍和火藥時候,並沒有因爲他們破壞力而改變對他們看法,冷靜的分析出兩人完全不同,火藥相比狼蠍,是一個相對低檔次的壞人。

    也許是菲洛娜在今天遊玩後感覺不對,也許是約會已經結束,菲洛娜在傍晚六點就到達了蘇誠的公寓,並且還帶了晚餐。

    蘇誠阻止她熱情的演戲動作,請她進來,關門,然後接過食物放在桌子上,打開,不緊不慢的將食物拿出來,再拿來碗碟和刀叉,請菲洛娜入座。

    “什麼事?”菲洛娜道:“我問了家裏,家裏說沒有任何突發事件。”

    蘇誠邊喫披薩,邊問:“你昨晚在哪?”

    菲洛娜一愣:“我在哪和你有關係嗎?”

    “回答我問題。”

    “我在林遠縣。”

    “昨晚在哪睡覺?”

    “當然是公司安排的賓館。”

    “一個人?”

    “當然。”

    蘇誠情緒很平穩:“你爲什麼撒謊?你應該知道我既然這麼問了,一定有問的原因。你的性格一直沒變,不見棺材不落淚。租賃行事件中,你根本沒有吸取教訓,一定要等到事情發生後,造成後果,你才知道是錯誤的。我的性格和你不一樣,我在事情發生前就會盡可能的避免事情的發生。”

    菲洛娜仍舊不承認:“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要記住我的身份,我們之間是合作關係,我有義務聽從你的安排,但是我沒有義務聽你說教。並且我是你的監督人。”

    既然都拿出身份出來強壓狡辯,再談下去就沒意思了。蘇誠開門見山道:“慕容海默。”

    菲洛娜一聽大驚:“你跟蹤我?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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