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處長沉默一會:“他們只是運毒組的人,和魔術師沒有關係。”
“張副處長,我是偵探,我知道是運毒組的人還是魔術師的人。”蘇誠道:“就憑你和我通話說的這些,還有態度來看,我猜測你在魔術師的某團隊中有臥底……”
張副處長深吸氣,而後道:“蘇誠,有沒興趣來緝毒處當顧問,薪水開五倍,而且沒有刑警那些條條框框。”
“左羅馬上要進去了。”
“恩,行。”
“明天早上我們再聯繫。”
“恩,行。”
蘇誠掛電話,笑嘻嘻看許璇:“很多時候人的態度說明一切,比如你打壞了玻璃,和妹妹打壞了玻璃,雖然兩人選擇隱瞞,但是表現出來態度就不會一樣。同樣,一個主謀和一個從犯,他們表現態度也不一樣。”
“好拉好拉,知道你能幹了。”許璇看下手錶:“我得走了,明早還有事。”
蘇誠恩了一會:“這麼晚了,要不……”臥槽,真無恥,理智上知道不能亂來,但是主觀上很喜歡亂來。
“我家在樓下。”許璇站起來走幾步道:“你的工作只配單身。”
蘇誠微笑一下,聽見門鎖的聲音,吐口氣,努力讓自己理智到10分,打電話:“小三,接家裏顧問……我懷疑高卉掌握了塘鵝很重要的東西,塘鵝選擇給高卉七天考慮時間,這本身不符合塘鵝的作風。只有一個原因,高卉掌握的東西不是依靠殺死高卉,或者綁架高卉就可以挽回的,否則塘鵝必然會殺雞儆猴……我在A市缺乏黑色力量,我深信高卉還沒離開,如果運氣好,說不準一場就幹翻塘鵝……馬丁沒死,但是要躺上一二十天……這是我的工作,我也想多拿錢的前提下早點結束我的工作……加錢嗎?加點唄……爲金錢效忠,沒有問題,再見。”
錢是必須的,沒有錢你內心再漂亮,在別人看來你也是一團狗屎。你喜歡孩子在別墅的大草地上折騰,還是喜歡毛孩子拉你去鳥籠客廳搭積木呢?但是對於蘇誠來說,錢很重要,其他事也很重要,有很多東西是超過家裏給的報酬的。比如包括左羅這些朋友們的生命,但是左羅的職位嘛,蘇誠不覺得值錢。
盤算一下,現在家裏聯繫上了,塘鵝這邊不安生,唯獨是鬼團似乎得手了,可以暫時喘口氣。但是既然你找上我這個對手,恐怕你不會有喘氣的時間。
蘇誠拿手機,撥打陸任一電話:“小陸,還沒睡呢?”
陸任一道:“蘇誠,你現在不是顧問。”
蘇誠道:“小陸啊,山不轉水轉,要考慮以後要求我的時候。”
蘇誠道:“比如內鬼?”
陸任一那邊沉默數秒,道:“蘇顧問,你餓了嗎?我給你帶份宵夜,我們慢慢談。”
蘇誠道:“沒什麼胃口。”
陸任一道:“蘇顧問啊,不是我想難爲左羅……”
“左羅沒關係,最好是開掉他。”
“恩?”
“你們不要,我要,到時候我拉他去歐洲開個公司,兩年別墅遊艇都跑不掉。”
陸任一不想再討論這問題:“蘇顧問,聽起來你好像有內鬼的線索?”
“小陸,我是一名偵探,從來沒有人會給我線索,我擅長是找到線索。”
陸任一道:“蘇顧問,你有條件?”
蘇誠想了一會道:“條件我還沒想好,臨時想一個吧,你內務局欠我一個人情。”
“行。”
“呵呵,沒有誠意……過來吧,對了,把林卿的所有資料帶一份過來。”
“這個……”
“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你們那些資料只有參考價值。”
……
今天註定是個不眠夜,陸任一在凌晨兩點半和副局長一起到達左羅外公的家,即使蘇誠說沒興趣,陸任一還是購買了宵夜,是價值高達千元的十二隻大閘蟹。陸任一雖然沒有刑偵頭腦,但是能屈能伸,要當孫子時候,他比誰都強,要公事公辦的時候,天王老子都拉不住。蘇誠挺喜歡這樣的人,這種人行走在正義的道路上,對市民是好事。
“臨時買的?”蘇誠看了眼大閘蟹,繼續看林卿資料。
“我們局長經常請客的一家餐館,味道不錯。”陸任一斜看資料:“有收穫嗎?”
蘇誠道:“左羅招了吧?”
“這個……”
蘇誠道:“左羅和你說,林卿是內鬼的聯絡員,對吧?”
“難道不對?”
蘇誠道:“比如我回家,路上撞到一個妹子,身上帶了幾根長頭髮,妹子順便問路,我熱心帶她過去。回來時候,發現自己手機不見了,於是撥打自己電話,對方說自己撿到的,要兩百塊,於是我就買回了自己的手機。這時候終於回到家,老婆正在煮飯,問:怎麼這麼遲。你要怎麼解釋?”
莫名其妙,陸任一想了一會:“實話實說。”
蘇誠道:“實話實說,這麼複雜的過程,要讓老婆相信你,必須說的很詳細,沒有個把小時基本
是沒辦法交代完的。但如果你說句,老闆要加班,OK了,什麼事都沒了。”
陸任一道:“你的意思是,左羅其實並不全部清楚。”蘇誠懶的解釋太多。
“不能這麼說,林卿確實認識內鬼,但是我不認爲是聯絡員。假設林卿是聯絡員,內鬼直接聯繫上吊死鬼,這點就說不通。再說按照內鬼的級別,他即使不知道吊死鬼的真面目,也會和吊死鬼有直線聯繫。所以林卿是聯絡員這說法是不準確的。”
陸任一問:“那林卿是?”
蘇誠答非所問道:“另外還有一個矛盾,內鬼知道林卿後主動聯繫吊死鬼,爲什麼是內鬼主動聯繫吊死鬼,左羅和你們說清楚了。這也表示,內鬼和吊死鬼的關係超過林卿和其中任何一個人的關係。這麼解釋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