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誠思考中,周斷站起來,電子地圖出現了一個紅圈,周斷道:“根據發現的線索,目前基本肯定,歹徒只能藏在這三座山中,三座無名山,以海拔命名分別是1000、600、400。三山區域內沒有住戶,只有森林警察有一個點,日常兩人值班,駐點在這裏。許璇已經聯繫上他們,並且派遣了特警空降駐點。”
周斷道:“幾位特警負責人和武警負責人經過商討,指定了圍捕計劃,首先是人力包圍區域,其次派遣多支有山林作戰經驗的小組進入尋找蜘絲馬跡。在中間也就是森林警察駐點設立指揮部,一旦小組發現蹤影,就立刻包抄圍攏。”
局長點頭:“他們是行家,計劃沒有問題。我加一條,多調派直升機到附近,作爲支援。”
周斷:“是。”
局長看了眼心不在焉的左羅和蘇誠,道:“周斷,抽人將江雯和秦少請來喝茶。”
“是。”
“散會。”
蘇誠對左羅道:“我想去趟看守所。”
左羅點頭:“我讓陸任一和方凌陪你去。”陸任一有特權。
“謝謝。”蘇誠問:“你去哪?”不問自己去看守所幹嘛……左羅要麼是腦子瓦特了,要麼是他心不在焉。
“我想靜靜。”
“至於嗎?不就抓個前女朋友嗎?又不馬上槍斃。”
左羅懶得理他,走人。
……
左羅開車,速度不慢,離開了A市,在上午十點半左右到達了無名山外圍指揮部。有一條公路環繞三座無名山,這條公路十米一名警員的站立,保證達到最大封鎖可能。每三百米就有一組全副武裝的武警,大家都比較緊張,不是因爲歹徒有多兇狠,再兇狠也扛不過人海戰術。他們緊張是這是起大案,辦不下來,老大們都得倒黴。相應的他們能力也會被質疑。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藍河作爲臨場戰術指揮官在指揮車上看着地圖,收聽各方反饋。左羅停車一邊,和附近幾名藍河特警打了招呼,上指揮車大巴,左右看看,藍河正準備打招呼,左羅道:“讓他們先下車。”
藍河打個響指,做個手勢,五名工作人員離開指揮車。左羅上去,藍河關了車門,扔給左羅一根菸:“幹嘛?”
左羅問:“作戰計劃是誰定的?”
藍河道:“我,老張,刑警隊特警負責人,特警大隊下屬的二中隊趙中隊長,武警支隊下屬四大隊大隊長。我制定個大概的計劃,他們進行完善。”
左羅左右看,低聲問:“有沒有人提出這麼一點,曾經有山林從軍經驗的人挑選出來,作爲偵查小隊到三個山頭找線索?”
藍河看左羅,讓左羅坐下,道:“趙中隊長,他說他手下有一半有山地作戰經驗,特種兵,偵察兵,都是參加過實戰演習的。”
“四人小隊搜索,雙狙擊手高處掠陣。”藍河展開地圖:“這邊標記了高點,直升機運輸狙擊手到高點提供策應,小隊進入範圍搜索。”
“他們分別負責的是?”
“600和1000由趙中隊長負責,400由特警一中隊負責,其他部分在森林警察駐點,部分分配到外圍這些點,形成全面接應,我敢說一句,只要人真在山裏,日落之前,必然有結果。”
左羅沉吟許久問:“能不能把600和1000撤回來?調藍河、颶風和獵鷹上。”
“可以,我是總指揮官。”藍河看左羅:“這鍋不小,搶功勞,獨斷……好,我知道你總有原因。”
藍河拿起對講機:“通知搜山小組立刻撤離,保持封鎖不變。”
很快對講機傳來聲音:“藍隊,我們剛開始就撤離,什麼意思?”
藍河看着左羅,拿對講機道:“執行命令。”最高長官有暫時不解釋權利。
左羅道:“你和新搜山小組說一聲,不要先開槍,儘可能抓活的。還有一點,我要直升機喊話:我們是Z部門藍河,獵鷹和颶風特警,請放棄不必要的抵抗,馬上投降。”
藍河道:“好吧,我現在好奇了。”作爲一名特警,只執行命令,但是左羅太反常了。
左羅道:“歹徒活着四個人,還有一個江浩,一個白令。六個人三座山,他們能支撐多久?我相信山裏只有一個人,白令。歹徒已經跑了,至於江浩他沒資格能在山裏存活下去。”
左羅湊到藍河耳邊輕聲道:“你還記得有一名特警成爲殺手,射殺了可以說非常重要證人林卿嗎?藍叔,我不敢信你,但我信Z部門三支特警最少有一大半是可以信任的。”
藍河額頭冒冷汗:“你表亂說,這話對外一說,就炸了。”
左羅道:“搜捕了24小時,歹徒沒有蹤跡,藍叔,要麼是警方應急預案是狗屎,要麼就是有人接應了歹徒。在應急預案啓動後,什麼人有資格接應歹徒呢?我現在非常懷疑,警察隊伍中有一股勢力。”
藍河:“那個內鬼?”
左羅:“還有歐陽長風。蘇誠曾經問我,現在可以確定吊死鬼的文職來源是樂學基金的渠道,那吊死鬼的武職人員來源哪呢?”
“幹!”藍河罵了句髒話:“行,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你歇着去……不,你就在這裏坐着,盯着我。”
……
“藍河突然下令撤退,命令是否取消?”
“取消命令。”
“是。”
……
三個小時之後,
白令主動的走到了空曠地,面對直升機雙手舉起,附近颶風小組包圍了他,經過搜查沒有發現白令攜帶有武器。
藍河下令:“直升機輸送。”
颶風小組愣了片刻:“直升機輸送缺乏安全。”
藍河:“他不會反抗,執行命令。”
這邊地形無法停直升機,直升機送下繩梯,白令主動的爬上繩梯,直升機快速朝市區而去。
進入市區,直升機飛向警局大樓,藍河再下令:“Z部門天台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