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目前有經驗的罪犯也有破解手段,一是越獄,二是使用衛星電話,不通過本地通訊商中轉。還有一個辦法是替身,用一些簡單軟件,兩部手機。警方也有相應的辦法。還是那句老話,不要低估警方的科學水平,只不過他們未必會把這些科技用在小案上。
思南道:“歹徒早上九點打的電話,根據刑警隊的調查,每隔一個星期的星期五,安母都會前往醫院進行某慢性病的治療,每兩週一次週五上午,沒有司機專人專車送安安去國際高中,正常是安安跟隨父親的公司的車到達市區人多的地方,再搭乘出租車或者快車前往國際高中。”
蘇誠問:“歹徒僞裝成快車司機?”
許璇想了一會:“將近八點爲高峯期,人多的地方,打車很難,就算是打快車也很難……快車有顯示車牌號碼,歹徒開快車埋伏在附近,然後搶單,這可能性不高,畢竟要註冊汽車,除非是搶或者盜的車輛,不過手機跑不掉,就算偷和搶,綁定手機也會很快停機。”
“除非是殺人搶車,這風險太高了點。”蘇誠道:“我贊成你的意見,是出租車。”
“沒說我說的意見是出租車。”
蘇誠笑問:“那你……”
“還有一個可能是出租車,出租車相對比較簡單,有些司機並沒有全天跑,跑夜班的白天休息,歹徒偷車,打開計價器,外面人誤以爲裏面有人,就不會攔車。開到了安安面前,停車,後座人下車,安安一看,好巧,就上車。下車那人就順便將安安推進去,一起上了後座。”
蘇誠:“……”
“然後呢?”等不到蘇誠開口,許璇只能開口問。
蘇誠沒爲難許璇,道:“你的推斷很有說服力,我認爲會避開攝像頭,他將車開到盲點距離安安不遠位置,安安小跑過去。其實……我覺得我們討論這問題,意義不大。歹徒是陳年老賊,基本的反偵查能力應該有。”
許璇反問:“你說什麼問題有意義?”
“第一點,有歹徒對安安和安安家庭有一定了解,這人是誰?這是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安安現在在哪?你也說當時是高峯期,交通擁堵會持續到將近九點左右,歹徒偷出租車最少要一個半小時,風險太高,要考慮司機報警,出租車公司的人遇見這輛出租車可能性。我之前推測這個綁架團伙核心人員很老成,老練,他先找目標,再找幫手。考慮到各種風險,我覺得安安現在被關押的地點就在被綁架位置的附近。”
“你不認爲歹徒用出租車?”
“還是那句話,風險和回報太低,道路很多高清攝像頭。”蘇誠道:“目前確定一點,歹徒滲透到安安的附近,老婆……許璇,你查個記錄,看和安父有關係的汽車,在這幾個月內是不是有報失車牌。”
許璇看蘇誠,撥打電話,大約十分鐘後,技術科打來電話:“四個月前,安氏集團副總裁一輛蝦蝦牌黑色汽車車牌被盜,據說盜竊者給失主打電話,要挾一千塊,副總報警,民警蹲守,沒有抓到壞蛋,懷疑是被竊賊發現。”
蘇誠點頭:“那就沒錯了,歹徒開了蝦蝦牌汽車,十有八九是租賃的,然後把車牌換了上去,開到安安面前停車,歹徒冒充副總的司機騙安安上車。”
思南弱弱問一句:“你們爲什麼不直接看安安被騙上車的監控畫面?”
“我們在鬥法。”蘇誠對許璇一笑。許璇打開了隨身攜帶電腦,收到視頻,看資料,果然如同蘇誠所說那樣,安安上了副總的汽車。
蘇誠補充:“利劍行動打掉了很多團伙,這些團伙之間存在着一定聯繫。比如這個綁架團伙,他們如果購買僞造的車牌,那應該已經被我們挖掉。但是他們沒有,他們非常獨立。理順一下,首先他們有境外犯罪經驗,知道境外洗錢等相關金融知識。其次,我認爲他們是本地人。再次,他們尋找本地幫手,對幫手有一定的信任,說明他們摸過幫手的底。最後一個,這個核心團隊其中一名成員被捕,他是一名韓國人。”
許璇道:“算我笨蛋,我實在想不出這個核心羣體的人員成份。”
“我再提供幾點線索,但沒有證據支持。有一定反偵查經驗,沉穩,兇狠。他們算是本地人,你不要把他們當作A市人,他們對A市是比較熟悉的,他們有資源接近三名受害者的家庭或者企業。”
“你說的很矛盾,你說他們熟悉A市,其中一名又是韓國人,做主播……啊,做玩具遊戲主播,面對的人羣應該是未成年人,主播和粉絲存在溝通,難道他們是從這點去挑選受害者?”
蘇誠鼓掌鼓勵:“繼續。”
許璇一口咬在蘇誠右手尾指下面手掌的嫩肉上,許璇突然想明白一點,爲什麼很多女生喜歡咬人,不是女生喜歡咬人,實在是男生太欠扁,用拳頭感覺出不了氣。